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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这句法则在西的封建国度非常流行,但是在世界仿佛就不吃香了。
我大炎王朝自有国情在。
但就算如此,国君俎代庖册封金士英为怒潮城主已经践踏了玄武伯爵府的底线了。
虽然因为新政的原因,许多祖宗的规矩都被破坏了,但是你这规矩也坏得太狠了。
结果在沈浪的劝下,玄武伯忍了。
现在竟然又来一道旨意。
召沈浪进国都?
玄武伯顿时不能忍了,当场脸色就变了。
那个大宦官道:“沈公子接旨吧,国君召见你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准备一下立刻出发吧。”
旁边玄武伯道:“这位公公,难道你也要在玄武城等着,准备和我女婿一起进国都吗?”
上一次对金木聪,就是这样做的,那个大宦官仿佛是押送着金木聪进国都一般。
那个大宦官道:“玄武伯笑了,反正旨意咱已经送到了,至于去不去,玄武伯自己决定吧。”
然后,这个大宦官就走了。
“不去!”
“不去!”
玄武伯夫妇异口同声道。
“不去。”
新晋的怒潮城主金士英道。
来他一直都在怒潮城掌握军务,结果国君册封他为怒潮城主,于是他就再也不去怒潮城了,而是专注于玄武伯爵府的防务。
他已经决定了,除非玄武伯金在怒潮城,否则他绝不单独呆在怒潮城,也绝对不掌兵权。
金士英道:“我们这位国君行事真是没有半分先王的仁慈,刻薄寡恩到极致,姑爷不去国都,他又能如何?就这么拖着好了。”
之前金士英寡言少语的。
但是现在能够表态的地,他一定要表态,而且立场非常鲜明而又坚决。
林老夫子道:“反正吴国的使者一波接着一波来,着急的应该是国君,他就不怕再来一次艳州剧变吗?”
苏佩佩道:“国都如同龙潭虎穴,浪儿去了只怕要吃亏,不去!”
此时沈浪反而笑道:“不,我要去的。”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
国君此人行事,简直将一个君主的变化莫测演绎到极致。
先是连下三道旨意,奖赏张翀所谓剿灭海盗王仇天危之功。
就在所有人觉得张翀要冉冉升起的时候,一个贪腐之案将张翀打入大狱。
于是无数人纷纷落井下石,弹劾奏章雪花一般飞进宫中,简直要将张翀千刀万剐。
结果部按中不发,那个跳得最狠的主簿更是直接死在监狱里面。
你们谁想要杀张翀,那寡人就先杀了你们。
如今对玄武伯爵府也是如此。
俎代庖,册封金士英为怒潮城,挑衅玄武伯底线。
又召沈浪进国都,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总之,他就是不让你猜出来他究竟要做什么,就是要让人觉得天威莫测。
沈浪道:“国君就如同一头老虎,而我们原来是一头鹿,他可以轻而易举拍死。但是我们进入了海里,从一头鹿变成了一条海蛇,老虎暂时下不了海,杀不得我们了,那它会做什么?”
玄武伯道:“对着海面咆哮,并且将岸上的另外一头鹿撕碎,威风凛凛,杀气冲天。”
沈浪道:“对!唐氏家族某种程度上是为国君背了锅,国君心中一点都不恨他,但是为了震慑我们和其他老牌贵族,他直接腰斩唐仑,将整个唐氏家族杀了一半,这是杀鸡儆猴。”
“他此时最痛恨的人不是我们,反而是张翀。之前他如此器重张翀,将他当作新政之刀,甚至怒江郡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已经为他谋划好了下一个位置,艳州下都督。”
“国君对张翀的器重和栽培确实很用心,就让他做两次酷吏,一次在江城,一次在怒江郡。之后就要艳州培养他大局观,让他在外交和军政有所建树,确实想要将他当成肱骨之臣,结果张翀在怒江郡败了。”
“在我们眼中,张翀已经极度厉害,夺走了另外一半的雷洲群岛。力挽狂澜,阻止局势朝着最崩坏的向发展,其实谈不上失败。”
“但是在君主的眼中,败了就是败了,他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张翀一败,新政受到大挫,国君颜面大失,从他心里真是恨不得立刻将张翀杀了。”
“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了,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贪腐罪名把张翀关在大理寺监狱里面,也不审,也不判,也不放,就是雪藏起来。”
“如今新政要暂停了,我玄武伯爵府要隔海为王了。对于国君来最重要的是什么?君威和颜面。”
“所以他要杀得血流成河,让人闻风丧胆。”
“它如同一只老虎要回窝的时候,反而故意咆哮山林,要让群兽跪伏在地上不敢声张。”
“如果他真的要打要杀,反而会态度温和,嘘寒问暖。若是它打算收回爪子,反而会杀气凛然,震慑四。”
“所以只要我一进京,接下来册封岳父的旨意大概就会下来了。”
沈浪这一分析,玄武伯等人顿时叹为观止。
原对国君最近的一些举动,实在是雾里看花,不知道这位至尊想要做什么。
而且也充满了忐忑和胆寒。
甚至玄武伯差点准备透露出和吴国谈判的风声,差点就要将这个压轴的招数使出来了。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国君的虚张声势,对金氏家族的疯狂试探。
如今听到沈浪的分析,眼前的局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而且就算国君不召我进国都,我自己也要去的。”沈浪咬牙切齿道:“苏剑亭竟然冲入我们家中,不但杀死了一百多人,而且还伤了岳母大人和木兰。这个仇若是不报,我还有什么面目耀武扬威啊?不将苏氏家族斩尽杀绝,我也不配做木兰的夫君,不配做岳母的女婿了。”
这话听得苏佩佩心花怒放。
“杀,杀光他们。”岳母一直是爱憎分明的,和玄武伯性格相反。
玄武伯道:“浪儿,如果国君想要试探,为何不召我觐见呢?那样才更加名正言顺啊。”
沈浪道:“您是怎么样的人,国君一清二楚。而我是怎样的人,国君还不知道啊。他要确定,我们家究竟会不会反。”
这话得再对没有了。
玄武伯这人,不但国君看得清清楚楚,其他所有人都了解。
就连唐仑被玄武伯俘虏之后,也半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玄武伯答应放唐仑走,对也立刻相信了。
连敌人都绝对信任你,岳父大人这样的人品,沈浪也真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无奈。
换成沈浪?
切!
你的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不能信。
这两人的人品,一个是正无限,一个是负无限。真不知道这对翁婿怎么会相处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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