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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算是张翀太守的直接上官。
沈浪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真是长得一副好相貌,国字脸,一脸威武的断须。
剑眉大眼,鼻梁高正。
看上去简直比金伯爵还要正直。
这人要放在现代地球,绝对是演正派人物的。
而且此人出身极好,父亲是当年宁元宪的潜邸心腹,立下了好大的功劳。
宁元宪登上王位之后,梁氏也被册封了伯爵。
所以这位梁永年可谓是根正苗红,不但是贵族出身,还是二甲进士,绝对的武才。
但没有想到啊。
连这种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和苏难不清不楚地勾结在一起。
过去这段时间内,苏难谋反。这位天西行省中都督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国君去了三道旨意,让他率军平叛。
结果梁永年三次病危。
苏难讨檄传遍天下的时候,整个天西行省更是粘贴得到处都是,就连中都督府外面都有。
梁永年发怒了几次,让人撕了几次。
还抓捕了几个贴檄的人,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国君一再督促他率军平叛,他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但坚定表示,一旦身体好转,一定亲率大军平叛,然后就是死赖在床上不动。
那么这位梁永年是苏难的走狗吗?
还真的算不上。
他确实算是苏系的官员,甚至一副苏系头马的架势。
毕竟之前的苏难可算是朝中巨头。
但苏难和国君翻脸之后,梁永年也就彻底静寂了下来,不再口口声声自己是苏系头马了。
但是他和苏氏也绝对切割不开了。
利益关联得太亲密了,就如同两根树枝困在一起,已经互相长到对的肉里面了,还怎么切割。
这一切割,就是鲜血淋漓。
梁永年也不想的。
但他得到这个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苏难。
得到这个位置之后,他也是志得意满的,觉得自己可以和苏氏平起平坐了,态度就变得矜持起来。
但没有想到,来到天西行省做了这个中都督之后,简直寸步难行。
北边有种尧这座大佛,南边有苏氏这个地头蛇。
梁永年这个中都督,几乎被种尧这个大都督压得喘不过气来,一点权力都没有。
不得已,他只能再一次投靠了苏氏。
在苏氏的帮助下,他这位中都督才有了权力,在天西行省南部才有了话语权。
然后……
苏氏不断渗透,渗透。
奴隶贸易,楚走私违禁物资等等,都有这位梁永年的份。
完被苏氏拖下水了,这还怎么切割?
一条路走到黑吧,所以他最希望苏难能够大获胜。
这样他梁永年也能水涨船高,封侯是一定的了。
然而没有想到沈浪和张翀竟然如此勇猛,竟然击败了苏氏联军主力。
真是人在床上躺,祸从天上降。
梁永年想了很久,自己现在是应该叛逃,还是应该挽救一番呢?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一下。
于是,他来垂死的重病忽然就好了,率领着四千军队杀了过来。
尽管他心中真的把张翀和沈浪痛恨得要死,但脸上却无比之亲热。
见到张翀要从床上起来,他赶紧快步上前,一把将张翀按在床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点督是最有体会,最近我沉珂半年之久,就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梁永年握着张翀的手,目光含泪道:“张公啊,何以至此啊?几年前我和你在国都相见的时候,你还风华正茂,竟憔悴至斯!”
得了吧!
几年前你梁永年和张翀在国都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天西行省中都督了,而张翀只是御史台一个五品官而已,你眼角都不瞥一眼的。
真是十年河,十年河西。
如今张翀就要兴旺发达了,而他梁永年却要完蛋了。
“这位便是沈公子吧?”梁永年朝着沈浪亲热道。
沈浪皮笑肉不笑,嘴角扯了一下,冷淡得不行。
按他区区城主,在一个中都督面前,连站的地都没有。
而他现在却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压根没有起来行礼的意思。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功利现实得不得了。
梁永年讨了一个没趣,心中恼怒,沈浪这厮还真是人嘴脸。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幸好张翀还是懂事的,不会给他脸色看。
梁永年道:“听闻苏难谋反,我真是惊骇欲绝,立刻披甲上马,准备集结军队前来平叛,前来支援张公。都怪我这个不争气的身体,连站都站不住,差点死在病床上。如今身体稍稍安好,我这便率领四千大军前来平叛。”
张翀道:“都督忠义!翀正觉得独木难支,都督既然来了,那这白夜郡城防务就交给都督大人了。”
中都督梁永年道:“岂敢岂敢,术业有专攻,张公乃一代名将,这白夜郡城防务当然还是要交给你的。我带的这五千军队部交给张公,我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五千大军?
咱别吹牛了好吧,你就算把衙役带来了,也没有五千。
紧接着!
外面又有人禀报道:“平西伯郑陀到!”
房门猛地打开,一个更高大的身影龙行虎步走了进来,便是国西军的第二号人物郑陀。
他就无梁永年心翼翼的姿态了,直接走到张翀的病床面前道:“张公,何以至此啊?”
张翀咧嘴一笑。
郑陀来到沈浪面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子,这一仗打得不错,没有给玄武侯丢脸。”
我艹你娘。
这一巴掌让沈浪半边肩膀都麻了。
而且你这幅豪迈的样子装给谁看,你这幅长辈的样子装给谁看?
明明心虚害怕得不得了,却还要装着牛逼哄哄。
“梁都督也来了?”郑陀朝着梁永年拱手。
梁永年回礼。
郑陀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刚刚过去的这一战痛快,我亲率一万六大军,追杀苏盏数百里,将他杀得丢盔弃甲,鬼哭狼嚎,如今他讨回镇远侯爵府的士兵最多不超过三千。”
又来一个吹牛的,而且在摆功劳。
“梁都督,你带了多少军队过来?”郑陀问道。
“五千。”
郑陀又问道:“张太守,你手头有多少军队?”
张翀道:“两千,但至少要留一千守白夜郡城。”
郑陀朝着沈浪望来道:“子,你有多少军队?”
沈浪道:“三十亿队。”
郑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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