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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最早起源于春秋时期,相传最初是用来纪念挖坟高手伍子胥,只不过后来著名愤青兼文青屈原也恰好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投江自杀,就又有了纪念屈原的含义,还逐渐把纪念伍子胥的意义取而代之,演变出了吃粽子和赛龙舟等习俗。项氏家族是血统再纯正不过的楚人,当然也得过端午节。
不止项氏家族过端午,因为下相曾经长期是楚地的缘故,下相县的人都得过端午节,甚至就连祖上是周人的下相周县令也只能是入乡随俗,亲自出面在泗水岸边举办了一场龙舟大赛,号召各乡各亭的百姓自发参与。
县令亲自出面号召,侍岭亭这边当然也很给面子的组织了龙舟队参与赛龙舟,自打搬到侍岭亭后就很少抛头露面的虞家姐妹也因此难得一起走出家门,和兄长虞知乘坐马车到了泗水岸边看热闹。不过让虞家姐妹都非常奇怪的是,泗水岸边的人山人海中,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看到出了名喜爱东游西逛的项家子弟,更别说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分的项康,结果这点也让心思各异的虞家姐妹都有些失望。
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虞姀小丫头忍不住向旁边的虞知问道:“阿哥,今天怎么没看到项家那帮破落子弟?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大的热闹,他们不可能不来啊?”
还是得妹妹提醒,并不是很关心项家子弟的虞知才发现情况不对,也是很惊讶的说道:“是啊,今天怎么没看到他们?按理来说,以他们的脾气,今天不可能不来看热闹啊?”
不肯死心的又努力寻找了一番,依然还是没有找到项康和项家子弟的身影,对项康的一片痴情已经有所感动的虞姀小丫头难免有些失落,而另一边的虞妙戈更是细心,突然说道:“奇怪,怎么冯仲冯大兄也没来?他是游徼,又兼着侍岭亭的亭长,怎么侍岭亭的龙舟来了,他会没来?”
仔细一看,见侍岭亭的龙舟队中确实没有冯仲的身影,虞姀小丫头难免开始担心,对姐姐说道:“阿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回去看一看情况?”
自打搬到侍岭亭后就一直在故意躲着项康的虞妙戈有些犹豫,有心想要答应却又拉不下脸,好在旁边的虞知及时开口,帮虞妙戈摆脱了尴尬,道:“看完了龙舟回去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吧,反正赛龙舟也要不了多久。”
顺理成章的点了点头,虞妙戈却再无心思去欣赏精彩的龙舟表演,同时让虞妙戈奇怪的是,自己素来喜欢热闹的妹妹虞姀竟然也是坐卧不宁,不断往人群中观望寻找,全无心情去注意龙舟大赛,而再联想到自己妹妹和项康之间以前那些怪异举动,心思细腻的虞妙戈不由心中有些警惕,暗道:“不会吧,难道妹妹她也……。”
龙舟只是准备的时间比较长,过程却很简短,分出了胜负之后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看头,虽说很多来看热闹的青年男女还留在现场嬉戏,然而虞家姐妹却全无兴趣过去参与,很快就由虞姀小丫头出面,逼着虞知陪同自家姐妹返回侍岭亭,本想再玩一会的虞知拗不过妹妹,也只好乖乖登上马车,随着两个妹妹返回侍岭亭。
回到侍岭亭时,时间只是下午的未时过半,天色还早,然而很奇怪的是,虞知被两个妹妹逼着去铁匠铺了解情况后,回来却说道:“铁匠铺的学徒都在睡觉,听说是项康兄弟的安排,不许他们去看龙舟,要他们白天睡觉,傍晚时起床,说今天晚上有事。项康也不在铁匠铺里,说是回家睡觉去了。”
“怪事,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虞姀越听越是奇怪,忍不住向姐姐问道:“阿姐,要不咱们一起去项康那里看看?”
虞妙戈粉脸微红的不吭声,有姐姐当挡箭牌的虞姀则不由分说,拉起姐姐就走,说道:“走吧,反正不远,那地方也是你以后要住的,先去看看也不错。”
硬是把粉脸通红的姐姐拉到项康住的破烂小院门前,院门果然紧闭,有姐姐当借口的虞姀也不客气,上去就重重敲门,然后过了一会,项康还真的睡眼惺忪走了出来,打开院门一看是虞家姐妹和虞知,项康也不由一楞,问道:“你们怎么不去看龙舟,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面对着项康,虞姀的小脸也有些微红,说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赛龙舟那么热闹的事,你们项家兄弟居然能一个都不去看热闹?吃错药了?还有,铁匠铺里的学徒怎么也全都在睡觉,不打铁?”
“今天晚上有事要办。”项康打了一个呵欠,又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还打主意过一会去你们家找你们,快里面坐,今天晚上你们去我二叔母家吃饭,一会我会去请虞公。”
“今天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你会请我们吃饭?我没听错吧?”虞姀惊讶的问道。
“该请,谁叫你是我未来的小姨子?”项康微笑着随口说道:“未来姐夫请小姨子吃饭,天经地义。”
听到项康这话,后面脸皮极薄的虞妙戈当然是一下子把脸红到了脖子根,虞姀却是一下子呆住,看着项康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未来小姨子?他不是一直都……?难道说,他变心了?”
发现到虞姀小丫头的古怪表情,擅长察言观色的项康不由一楞,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句玩笑话,竟然会让这个小丫头生出这么大的反应,可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项康也只能是继续保持着温和笑容,亲热的邀请虞家兄妹三人进房落座,结果虞知倒是点头答应,虞妙戈也脸蛋红扑扑走进了门,之前还嬉笑自如的虞姀却是神情复杂,直到项康再次开口邀请,才默不作声的随着虞妙戈进门,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笑容。
还是在把虞家兄妹都请进房后,项康才对虞家兄妹摊了牌,说是冯仲那边收到线报,最近在马陵山活动猖獗的魏丘一伙盗匪要来侍岭亭打劫虞家,自己和冯仲商议,决定将计就计在虞家设下埋伏,收拾这伙时刻威胁着侍岭亭安全的盗匪,所以自己和项家子弟还有冯仲才都没有去参与赛龙舟,选择了留在家里睡觉养足精神。同时项康还告诉虞家兄妹,说自己和冯仲一会就要去把虞公请来,让虞家人暂时住在自己家中,以免在打斗时被误伤到。
听完了项康的介绍,虞妙戈当然是花容失色,为人平庸的虞知更是脸色苍白,说道:“项兄弟,这消息准确吗?你们知道盗匪要来打劫我家,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动手,或者直接到马陵山去剿灭那伙盗匪,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家里动手?”
“不敢说消息完全准确,但至少有七八成不假。”项康随口回答,又说道:“本来我们也不愿在你们家里动手,但没办法,我们不知道那伙盗匪要走那条路来,另外马陵山实在太大,我们想找到他们太难,所以只能是在你们家里布置埋伏。不过你们放心,到时候有什么死尸鲜血,我和冯大兄会安排人处理,不会吓到你们。”
言罢,项康又补充道:“我和冯大兄也是为了你们好,魏丘那伙盗匪现在是越闹越大,迟早有一天会盯上侍岭亭,盯上侍岭亭就绝对会首先盯上你们家,所以我们最好是抢先把这伙盗匪干掉,免得他们尾大不掉,让你们家时刻不得安生。”
“还有,魏丘那伙人现在已经算是群盗,根据大秦律法,我们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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