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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项康来说还算好,因为晚到了一步,虞间和虞知父子并没有看到虞姀小丫头和项康的亲热镜头,项康也这才躲过了被未来老丈人拷打盘问的厄运,同时因为项康在昨夜的打斗厮杀中受了伤的缘故,还算有点良心的虞家父子还上来嘘寒问暖,关心项康的伤势情况。
项康也确实伤得不轻,左肩挨那一刀伤口几乎可以见到骨头,虽说年轻还扛得住,虞间还是命令自己的大女儿虞妙戈好生照顾项康,虞妙戈神情复杂的答应,接过了这个需要长时间和项康单独相处的任务,又在旁人的帮忙劝说下,把项康搀回了项康的破烂小院休息,等待上药,冯仲和其他的项家子弟则负责打扫战场和派人到城里报告县寺不提。
在老虞家的钱财推动下,医工很快就来到了项康的破烂小院,给项康上了金疮药,接着医工离开后,来帮着照料项康的二叔母也知情识趣的告辞离开,故意给项康和未婚妻子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还别说,自打与虞妙戈结识以来,项康还是第一次获得与虞妙戈单独相处的机会。
破天荒的单独相处,项康和虞妙戈却谁也没有说话,甚至就连目光都很少互相触及,气氛尴尬得十分厉害。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心虚,项康这才开口说道:“我和小妹之间,没什么其他关系。”
“嗯。”
虞妙戈用鼻子哼了回答,垂着头看不见她的脸上神色。然而虞妙戈越是这样的反应,项康的心里就越是胆怯,忍不住又说道:“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虞妙戈终于开口,声音温柔的轻轻说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悄悄松了口气,项康却再找不到什么话说,倒是虞妙戈主动倒了一碗开水端在了项康的面前,温柔的说道:“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口渴了吧?喝些热汤。”
项康胡乱的点头,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想要接水,虞妙戈却没有递给项康,只是把水端到面前小心的吹冷,然后又亲手喂到了项康的嘴边,项康见了心里难免有些感动和愧疚,说道:“妙戈,你真好。”
虞妙戈脸上泛起红霞,也不说话,只是小心的把开水喂给项康喝了,然后又搀了项康躺下,柔声说道:“快睡吧,口渴了叫我。”
凝视着虞妙戈的温柔目光,还有绝不逊色于虞姀小丫头的俏丽脸庞,项康又悄悄的叹了口气,暗道:“为什么我先碰见的不是你?如果是让我先遇见你,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调皮妹妹的啊。”
伤势确实不轻,躺下后没过多久,项康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过很遗憾,受伤后的项康并没能享受到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应得待遇,才到了下午时,项康就被屋外的喧哗声吵醒。而再接着,还没等睡眼惺忪的项康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房门就被冯仲从外向里推开,还没进门就嚷嚷着向虞妙戈问道:“弟妹,我兄弟醒没有?县尊来了,县尊亲自来探望他了。”
话音刚落,十分欣赏项康的周县令果然穿着官服大步从外面进来,才刚看到虞妙戈就笑着说道:“这位是未来的项夫人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美若天仙。项夫人,怎么样?项公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接连被冯仲和县令都直接当做项康的妻子对待,脸皮子极薄的虞妙戈当然是羞涩万分,可又不能不应声,只能是赶紧起声向周县令行礼,红着脸说道:“民女见过县尊。”
“免礼免礼。”周县令连挥了几下手,又向刚被吵醒的项康笑道:“项公子,不请自来,没打扰到你和尊夫人的风华雪月吧?唉,你有伤,不必起来,快躺下躺下。”
快步上前把挣扎起身的项康重新按了躺下,周县令先是仔细看了项康的伤口包扎情况,然后才半带埋怨的说道:“项公子,不是本官说你,武艺非你所长,你怎么还亲自动手擒拿贼盗?这应该是冯游徼他们的事,你搀和什么劲?你看,这幸亏只是伤到肩膀了,如果伤到什么致命处怎么办?”
“盗匪太多,冯大兄他手下的人手不足,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上了。”项康忍着痛解释,又说道:“有劳县尊亲临探望,晚辈真是惶恐之至。”
“哈哈,应该的,先不说你这次为下相和下邳两县立了大功,造福了两县百姓,就凭本官与你的交情,也应该来探望一下。”周县令哈哈大笑,又说道:“项公子,这次的前后情况,刚才冯游徼已经对我说了,项公子你果然是智谋过人,一举为下相和下邳两县除去一个大害,劳苦功高。放心,该给你们的赏金,本官已经给你们带过来了,一会就正式发放。”
项康赶紧道谢,周县令却摇头笑道:“不必谢我,是本官应该谢你才对,马陵山的盗匪本应该是由东海郡和下邳县负责剿灭,结果没想到竟然倒在你和冯游徼的手上,这事写进上计里(政府工作报告),本官就是想不出点风头都不行了啊。哈哈哈哈哈。”
见周县令笑得开心,项康忙乘机说道:“县尊,关于这件事,晚辈还有些话说。马陵山的盗匪是被暂时剿灭了,但那里会不会有盗匪死灰复燃,谁也不知道,另外在我们下相县里和下相县的周边各县,也仍然还有许多的小蟊贼在祸害百姓,将来会不会象马陵山盗匪一样的为祸一方,也谁也不敢保证,关于这点,不知县尊可有什么打算?”
前文说过,因为秦二世坑爹的徭役征召频率,许多逃跑的百姓戍卒都被迫聚众为盗,虽然还没有形成燎原之势,却也星星点点,按下葫芦浮起瓢,周县令也正为这事烦恼头疼。所以听了项康的话后,周县令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苦涩,说道:“公子所言极是,下相县里和周边的情况,确实是这样,但没办法,只能是见一股剿一股,不给他们坐大的机会。”
“但外县的大股盗匪流窜进下相作案怎么办?”项康又问道:“据晚辈所知,下相南面的僮县,东面的凌县,还有西面的取虑,都有不亚于马陵山盗匪的大股盗匪,他们如果流窜进下相杀人放火,我们下相如何防备?”
周县令彻底不吭声了,眉头也不由皱起,项康察言观色,乘机说道:“县尊,关于这点,晚辈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项公子如果有什么好主意,请尽管说。”周县令答道。
“让下相各乡都组建民兵队如何?”项康图穷匕见,说道:“晚辈认为,县尊不妨下文各乡,让下相各乡的富裕人家踊跃捐资,推举领头人组建民兵队,农忙时下田劳作,农闲时接受行伍训练,学习军队作战之法。如此一来,遇到大股的盗匪流窜进下相为祸,下相各乡就可以不必向县里求援,马上就可以集结民兵,协助各乡各亭的亭卒抵御剿灭盗匪,这样周边各县的大股盗匪,又有谁敢窥视下相半眼?”
项康说的办法,其实也就是后世的团练雏形,也和春秋战国时的各地领主私兵大致相似——只不过私兵是效忠领主,不是效忠于国家。所以周县令只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项康的意思,也开动起了脑筋琢磨起了这个建议的可行性,盘算着说道:“办法倒是不错,但我们大秦朝廷早有明文,严禁各地拥有私兵,所有军队,都只能是接受朝廷管辖调遣……。”
“县尊,不是私兵,更不是军队,是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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