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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简陋的草图,然后让粗通木活的许季和杨不找来工具和木材,很快就做出了一个上下带钩的木制盾牌,又叫许季拿了战戈和自己左手拿的盾牌比拼,结果也和那个科普节目介绍的完全一样,木盾的上下钩果然可以很轻松的钩住战戈的下援,让许季没办法收回战戈,项康则乘势近身,轻松用右手拿的秦长剑刺中或者砍中许季。结果看到这点,许季和杨不难免都是惊喜出声,“太神奇了,这么简单的一面盾牌,竟然可以把战戈克制得这么厉害。项公子,这叫什么盾牌?”
“这玩意在历史上叫什么来着?”项康苦思回忆,却始终想不起钩镶(读:攘)这个拗口名字,也只能随口说道:“就叫破戈盾吧,让我们的刀盾手拿这种盾牌,就可以轻松对付敌人的戈兵了。”
再接着,项康又和许季、杨不讨论了许久,结合了工艺难度、盾牌重量和实用性,项康决定把盾牌的主体设计为方形铁板盾,上钩长一尺,下钩长七寸,又把钩尖设计为面对敌人以避免误伤到刀盾手自己,然后项康还采纳杨不的建议,把盾牌正面注入钢水的位置,设计为一根尖刺,以此增加盾牌的攻击力,做成木制模具,连夜赶铸样品。
辛苦了一夜之后,历史上的第一面钩镶继斩马刀之后,再一次提前数十年正式问世,而拿着这面辛苦打造出来的钩镶,项康当然是哈哈大笑,道:“好了,以后不但不用怕戈兵了,还只用怕敌人不派戈兵来和我打了。”
得意奸笑的时候,项康的破烂小院院门突然被人敲响,项康赶紧让许季和杨不把钩镶藏好,然后才去打开院门,结果让项康颇有惊奇的是,来敲响自己院门的,竟然是与自己越来越生分隔阂的项猷,同时更让项康意外的是,项猷居然还是独自一人来见自己,身后并没有跟着其他的项家子弟。
“阿弟,我能和你谈一谈么?”重伤刚愈的项猷脸上并没有多少血色,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强笑说道:“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商量一下。”
看在同姓同宗兄弟的份上,项康也强挤出一点笑容,一边点头答应,把项猷请进自己的破烂小院落座,一边让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的许季和杨不返回铁匠铺休息,然后才向项猷问道:“阿哥,没外人在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阿弟,我是来请你帮忙的。”项猷倒也坦白,直接说道:“我很喜欢虞家那个小妹虞姀,想向她求亲,但就是怕她和虞公不答应,你是她的未来姐夫,能不能帮我说说?”
项猷一直在暗恋虞姀小丫头,项康是早就心知肚明的,按理来说这个忙也应该帮,可是没办法,项康其实比谁都喜欢虞姀小丫头,还早就在肚子里憋着将来想大小通吃的坏,当然不愿给自己的情敌帮忙,再加上又知道项猷因为妒忌自己,没少在三叔项伯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所以项康也没犹豫,马上就苦笑说道:“阿哥,你开什么玩笑?虞公是什么人,一把米有几颗都能数得清清楚楚,求他把小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虞公怎么决定把大女儿嫁给你?还把家产分一份给你?”项猷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偶然的巧合。”项康答道:“我们去虞家玩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单右尉带着儿子去他家求亲,我给虞公帮忙乱求的亲,后来各种阴错阳差的巧合,这才弄巧成真。”
“恐怕不止如此吧?”项猷的语气有些古怪,说道:“如果不是后来有了单右尉儿子被人杀了的事,虞公能把女儿嫁给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康警惕的问道。
“阿弟,你是很聪明,但我也不是笨蛋。”项猷语气有些阴森的说道:“其实我们兄弟没有一个不在怀疑,干掉单右尉的人,就是拿假金子骗走你六十把刀的樊哙。还有,去凌县城里骗单公子到颜集亭送死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长相,可是很凑巧,恰好就在那几天,韩叔父的家人韩离来了,还一直和你住在一起。”
项康的脸色开始变了,还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冷哼说道:“你怀疑是我让韩离去凌县城里,骗的单公子?还有,你上次背着我悄悄去下邳送到,真正目的该不会就是想当面问一问韩离吧?”
“其实也没必要当面去问他。”项猷并没有否认自己背着项康去下邳的目的,说道:“之前父亲和韩叔父,一直都是派韩离和我们联系,最后这次突然换了人,这好象就已经说明什么了。”
“果然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韩离,你可是答应过我对谁都不说的,这个时代的人一诺千金,你可千万别做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项康心中苦笑感叹,脸上却保持镇定,冷静的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帮我娶虞家小妹。”项猷图穷匕见,说道:“我就保证,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项康沉默,半晌才说道:“我如果帮不了你这个忙呢?你是不是打算拼着我们项家子弟翻脸成仇,跑到虞公的面前告密,让虞公怀疑我,坏我的好事?”
项猷语塞,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即便能够报复到项康,也肯定会被自家兄弟孤立和彻底看不起——在虞妙戈的事上,项康和虞家父子可是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错,历来护短又比较团结的项家子弟绝对不会站到虞家父子那边。所以过了许久后,项猷才这么说道:“阿弟,你别太贪心了,你已经有姐姐了,把妹妹让给我难道就不行?”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康更加警惕的问道。
“阿哥他们闲聊的时候,我已经听说过了。”项猷答道:“前些天,你在虞家受伤后,虞姀比她姐姐更关心你,还有,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其实喜欢的是虞姀,不是她姐姐,对不对?”
“果然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啊。”项康心中益发苦笑,嘴上则说道:“我心里喜欢谁并不重要,但我真的帮不了你。阿哥,虞公能答应把他的大女儿嫁给我,都已经是没办法的选择了,他是绝对不会再答应把小女儿嫁给你的。别怪我说话难听,他看不上你。”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象帮你自己一样,逼着虞公把他的小女儿嫁给我?”项猷异想天开的问,又说道:“以阿弟你的聪明,这样的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我想不出办法。”项康回答得十分直接,说道:“还有,阿哥,既然你也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想娶虞家的大女儿,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根本没用过什么办法逼着虞公把女儿嫁给我。我连自己都帮不了,更别说是帮你。”
目光有些阴森的注视了项康许久,项猷缓缓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项康也没挽留,与项猷的关系彻底破裂,同时项康还在心里安慰自己道:“没事,大不了这小子狗急跳墙,把韩离拉出来给他做证。先不说韩离答应过我对任何人都保密,就算他言而无信怎么了,先不说虞间未必会相信,就算虞间信了,韩离口说无凭,我还不是可以抵赖不认帐?”
“了不起我和虞妙戈的婚事告吹,反正陈胜和吴广马上就要造反了,少了拖累我做事还更方便一些,有了权有了势,我还愁找不到美女陪我睡觉?”
项康实在有些低估了项猷内心深处对自己的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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