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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派人冒充司马欣的同乡,携带书信前往秦军营地与司马欣秘密联系。
始成的动摇远比项羽和曹咎等人预料的为快,才到了天色黑的时候,始成就主动请求再次与项羽见面,见面后还立即做出了大幅度让步,答应回去后一定尽力劝章邯投降,接受项羽给章邯开出的投降条件。项羽见始成的态度颇为诚恳,便也点了点头,答应立即释放始成回去送信,又威胁道:“回去告诉章邯,明天日落之前,他如果不派人来答应投降,将军就马上把你的随从送到怀县,交给王离那个匹夫!”
“前将军放心,在下一定把你的原话带到。”始成声音苦涩的答应,无比清楚项羽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秦廷绝对会把自己和章邯一起收拾,下场还一定会比章邯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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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项羽的反应,才刚听始成报告楚军设计留下了两个人证,可以随时把自己置于死地,章邯马上就一脚踹飞了面前的案几,疯狂咆哮道:“项羽匹夫,无耻人!手段竟然如此恶毒,我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再怎么咆哮吼叫也没用,冷静下来后,想起了项羽故意把人证交给王离的后果,章邯还是不寒而栗,冷汗满身,自己来就已经失去了秦廷的信任,靠山后台李斯又早就被赵高给宰了,以胡亥和赵高的脾气,知道自己竟然暗中与楚军谈判投降条件,铁定会把自己五马分尸,满门诛杀,不会有半点的含糊,更绝对不会考虑什么让自己戴罪立功。所以被迫无奈之下,章邯只能是连夜召见自己的两个副手董翳和司马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征求他们的意见。
因为害怕董翳和司马欣反对,章邯还让自己的亲兵做了一定准备,可是让章邯意外的是,知道了事情经过后,董翳仅仅只是默默无语,盘算着既不表态支持,也不表态反对,心腹长史司马欣却是坚决主张就此投降,还道:“上将军,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我们不能再有半点的犹豫了,为了我们的项上首级,现在我们除了投降之外,已经再也没有其他路走。好在楚**队开出的投降条件也不算苛刻,我们也可以接受,不如现在就下定这个决心的话。不然的话,等楚军把你暗中谈判投降的事公之于众,将军你就是想投降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毕竟是秦廷老人,感情还在,再是如何的无路可走,章邯依然还是很难下定这个决心,愁肠百结间,章邯还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在军事面的副手董翳,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董将军,你怎么看?”
董翳犹豫再三,答道:“末将不知道如何决断,还是请上将军决定。”
章邯痛苦的闭上眼睛,司马欣察言观色,忙又道:“上将军,现在的情况,你真的不能再犹豫了。我们已经被包围在了武德,诸侯联军又在少水上游布置了火筏,随时都可以切断我们的退路,战是死,退也是死,而且楚军还设计拿住了你的把柄,如果事情公布了出去,上将军你就算侥幸退过了少水,也照样是死路一条。除了易帜投降外,上将军你真的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言罢,司马欣又转向董翳道:“董将军,你也一样,即便你侥幸逃过了少水,朝廷也一定会怀疑你是上将军的同伙,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董翳咬了咬嘴唇,道:“上将军,司马长史的话很对,现在的情况,我们除了投降以外,真的已经没有任何一条路走了,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十几万与我们同生共死的将士,投降吧。”
董翳和司马欣的话终于让章邯下定了决心,重重一拍案几后,章邯用手指住了始成,大声道:“始成,你明天早上就去见项羽,告诉他,只要他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们就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上将军,那两个条件?”始成忙问道。
“第一,项羽他要当众宣誓,立誓不杀害我们的投降将士。”章邯答道:“第二,灭秦之后,要把我和董翳、司马欣三人封王。只要他答应,我们明天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