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项大师神威(第2/2页)汉当更强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如果之前你还不敢肯定,现在你该看清楚熊心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竖子了吧?当初是我们项家把他拥立上的王位,他不敢不感谢我们项家,还勾结宋义企图剥夺你的兵权,差点得手!”

    “事败之后,大王你宽恕了他,可他又怎么感谢你?明知道你在中原和暴秦军队鏖战,项康孽畜偷奸耍滑从武关进兵关中,他又故意颁布令旨,宣布先入关中者为王,铁了心扶持项康孽畜与你做对,害得你立下了大功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封王,让项康那个孽畜白白捡了便宜。”

    “这件事,大王你又原谅了他,不但没和他计较,还率领诸侯尊他为天下共主,可是他又怎么报答你?竟然给项康孽畜颁布血诏,让项康孽畜联络天下诸侯一起害你,一而再,再而三,难道大王你还要第三次宽恕熊心儿不成?!”

    项伯别的事平平,煽风点火的事却是常人难及,听了他的挑唆,又回想起熊心的种种忘恩负义也的确是忘恩负义,项羽的脸色不由迅速阴沉了下来,盘算了片刻后,项羽还吩咐道:“马上叫曹咎和亚父来见我。”

    “贤侄且慢。”项伯赶紧阻拦,道:“季叔觉得,如果贤侄你想把他们叫来商量,那就没有任何必要了,他们绝不会给你出什么好主意。”

    “为什么?”项羽疑惑问道。

    “贤侄你忘了,当初就是亚父在你二叔面前力排众议,鼓动我们项家人拥立的熊心儿?”项伯振振有辞的反问,又道:“现在贤侄你找他商量和熊心儿有关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帮着熊心儿话?又怎么可能同意贤侄你做出对熊心儿不利的事,自己打他自己的嘴巴?”

    随手往范老头身上扣了一个屎盆子后,项大师又接着道:“至于曹司马,他倒是对贤侄你忠心不二,可是他做事太没有主见了,什么事情都是听亚父摆布,亚父对他的话,也通常比贤侄你对他的话更管用,这点难道贤侄你还没有发现?”

    项羽的脸色益发阴沉了,项伯则又苦口婆心的劝道:“贤侄,熊心儿忘恩负义到了这个地步,留是绝对不能留了,继续把他留下,不管任何人都有可能打着他的旗号反你,他也随时可能象以前一样,突然往你背后捅一刀,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当机立断,直接把他给废了或者杀了,如此能一劳永逸,再无遗祸。”

    项羽缓缓点头,又问道:“那以你之见,我们是应该把他废了?还是直接把他处死?”

    为了彻底不给熊心帮着项康干掉自己的机会,项伯倒是很想建议项羽直接一刀把熊心剁了,可是项伯看得出来,项羽其实决心未定,还没有真正拿定主意直接干掉熊心,便一咬牙,干脆这么道:“贤侄,有件事我这个做季叔的还一直没敢告诉你,前段时间我负责审问熊心儿的近侍宫女的时候,他们中间有人交代,是熊心儿听你右眼中箭后,不但高兴得拍手叫好,还一再问贤侄你会不会伤重而死?后来,后来他还。”

    “后来他还什么?直接!”项羽铁青着喝道。

    “后来贤侄你回到彭城,熊心见到你的模样后,回到了后花园,他还又做了一件事。”项伯偷看着项羽的神情,心翼翼的道:“他亲手抓了一只王八,刺瞎了那只王八的左眼,对着那只王八开心大笑了许久贤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

    “什么意思?”项羽厉喝问道。

    “贤侄,你怎么还不明白?”项伯苦笑答道:“贤侄你是西楚霸王,不幸中箭右眼失明,霸王两个字反过来念和王八谐音,熊心儿故意把王八的左眼刺瞎,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项伯的话还没有完,项羽面前的案几就已经飞上了半空,但项羽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平息,又戗啷一声拔出宝剑,快步直接冲出了大殿,黑着脸狂吼道:“给王备马!”

    害怕项羽在狂怒中有什么闪失,项伯当然是赶紧跟了上去,随着项羽拍马冲到了熊心的王宫门前后,项伯还又亲自开口,喝退了上来阻拦的王宫卫士,逼着卫士立即打开宫门,领着项羽直接去见熊心。而再接着,当项羽快步冲进了熊心的卧室时,倒霉的楚义帝熊心才刚被脚步声惊醒,打着呵欠也才刚把眼睛睁开,一柄雪亮的宝剑就已经当胸刺来

    “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压抑已久的怒吼几乎震破熊心耳膜,利剑透胸而过,直接洞穿了熊心的前胸后背,借着微弱的烛火光芒,熊心仅仅只是看到了项羽的狰狞脸庞,独眼中射出的凶狠绿光,然后嘴巴才刚张开,鲜血就已经从口中喷出,张大着嘴抽搐着含冤而死,也至死都不明白项羽为什么会凶性大发,亲自动手弑君?

    “杀人了!”

    “兄长!”

    侍寝的妃子首先发出尖叫,接着是刚刚闻讯赶来的卫士长项它难以置信的大叫,其他的卫士更是乱成一团,惟有项伯项大师神情轻松,嘴角还悄悄露出了一丝狞笑,暗道:“竖子,看你还敢不敢替项康孽畜干掉老夫了?”

    暗笑过后,到现在还没吃晚饭的项伯项大师还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这一点也让项大师对熊心的痛恨难免又加深了几分敢害得项大师挨饿,不是罪该万死是什么?

    还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曹咎、范增和蒯彻等人,才先后知道了项羽亲手杀死熊心的事,震惊之下,范增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直接跑进了王宫查看情况,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太晚了,他力劝项梁拥立的楚王熊心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项羽则铁青着脸坐在一旁,对着心上前询问情况的曹咎大吼大叫,让曹咎少管他的闲事。

    范老头呆立在熊心尸前,许久都一声不吭,最后,还是蒯彻上前来低声道:“亚父,现在什么都晚了,封锁消息吧,对外就义帝是暴疾而亡,以天子之礼将他下葬,尽量挽回人心吧。”

    范老头颓然点头,整个人就好象突然苍老了几岁一般,还低声念叨了一句,“这下子,终于遂那个奸贼的愿了。”

    纸里包不住火,尽管知情人都被下了禁口令,也不管范老头和曹咎等人如何将熊心风光大葬,都没能阻止项羽亲手弑君的消息悄悄在彭城内外传开。而更让范老头和曹咎等人无奈的是,尽管蒯彻一再劝谏,仔细分析利弊,力劝项羽让楚国宗室成员景嘉继承义帝之位,尽量挽回人心,项羽却不愿自己头上又多一层束缚,坚持不肯听从。

    最后,项羽还极不耐烦的直接道:“不用再拥立什么天下共主了,待王扫平了不肯臣服的诸侯王,王就是天下共主!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封赏爵位!”

    蒯彻不敢再劝,当天他回到住处后,下人又把一道简牍交到了他的面前,是他的好友安期生来辞行时留下的,蒯彻接过一看,见简牍上只有一行字不可救药,老夫走了,汝也好自为之。

    蒯彻苦笑,半晌才低声道:“倒也未必,楚穆王和赵惠王都曾弑君,最终仍然是一代雄主,如果西楚王能有他们一样的事,这天下将来究竟归谁还不一定。”富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