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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的激战直到第二天的天色明才宣告结束,河南军也终于取得了与汉军开战后的首场胜利,斩首两千六百余具,俘虏汉军将士也达到三百余人,成功夺回至关重要的平阴渡口控制权不,还夺取了汉军被迫放弃的营地辎重,很是出了一口被汉军无耻偷袭的恶气。司马卬在大喜之余,又在第一时间派人北上探察轵关情况,还有就是派人审问抓获到的汉军俘虏,掌握汉军的后援情况。
审问俘虏的结果也很快就被呈报到了司马卬面前,汉军俘虏的口径也十分一致,都是项康正在亲自率领着汉军主力向河内杀来,不日就将抵达轵关,司马卬闻报大惊,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下令河南军主力部过河,李左车忙拦住他,道:“大王心,卒之言,岂可轻信,要防着周叔匹夫故意对他的士卒散播谣言,借他的士卒之口,迷惑我军判断。”
司马卬无比犹豫,半晌才道:“那就再等一等吧,反正渡口已经拿回来了,我们也不争这一天两天。”
事实证明李左车怀疑确实很有道理,下午的时候,陕县那边果然传来了急报,是汉军大将朱鸡石在两天前率领一万六千军队出关,向着位于三川郡最西端的陕县杀来。司马卬闻报不敢掉以轻心,赶紧向陕县信使问道:“汉贼可有后军?”
“大王恕罪,汉贼已经在四天前就已经封锁了函谷关,不许任何人出入,所以我们不知道汉贼有没有后军。”陕县信使如实答道。
“废物!”司马卬骂了一句,又盘算了片刻,然后向左右心腹道:“项康儿会不会是在佯攻三川,实攻河内?不然的话,他为什么只派一万多军队西出函谷关?记得之前我们有细作探报,项康儿可是调派了三万多军队抢先西进的。”
“大王,绝对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都万达赶紧道:“项康儿故意派遣一支偏师从函谷关出,引诱我们主力西进迎敌,然后他乘机大举进攻河内,就可以轻松拿下了我们的河内郡了。”
“都少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分析?”李左车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如何敢肯定朱鸡石贼军之后,没有汉贼的贼军大队?”
“只有朱鸡石一名贼将出关,这就是证据。”都万达马上就答道:“此前我们的细作探听得准确消息,朱鸡石是和龙且一起率军进,如果汉贼真的准备主攻三川,为什么不见龙且出关?”
司马卬微微点头了,结果也是凑巧,恰好在这个时候,北岸那边又送来了急报,是河南军细作清楚探明,又有一支汉军赶到了轵关增援,司马卬赶紧问汉军的援军数量时,北岸细作则无奈的答道:“回禀大王,汉贼军队严密封锁了轵关,我们的人过不了轵关仔细探察,还不知道来敌多少。”
“废物!”司马卬又骂了一句,然后喝道:“快去仔细再探,一有情况,马上来报!”
细作领命而去,司马卬又盘算了一下,然后才向李左车问道:“广武君,都爱卿刚才问得很对,龙且和朱鸡石两员贼率军进,为什么只有朱鸡石一支贼军出关?”
“因为汉贼军队没有必要一起出关。”李左车答道:“陕县连遭兵灾,城中兵少粮缺,朱鸡石一支贼军就足够迅速拿下陕县,龙且就没必要和朱鸡石一起迅速出关,可以从容押解粮草军需进。”
司马卬又点了点头,然后才道:“不急,再等一等,王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弄清楚项康儿的主攻向,王绝不轻易过河。”
“大王英明。”李左车由衷的赞了一句,道:“只要大王能够沉住气,不被项康儿布置的假象所迷惑,他的花招就一定会很快彻底暴露。”
李左车赞誉得太早了,才到了当天的天色黑时,司马卬就又开始动摇了,因为北岸细作又送来急报,是周叔率领败军撤回轵关后,并没有直接撤过轵关躲避,而是选择了轵关门之外建立营地,同时河南军细作还清楚看到,轵关背后的汉军旗帜众多,兵力绝对不在少数。司马卬听了心里打鼓,暗道:“难道项康儿真打算面进攻河内?不然的话,周叔匹夫应该是撤过轵关守关才对,为什么还要立营在轵关门之外,保护汉贼进兵河内的道路?”
给司马卬致命一击的,还是第二天来自渑池的河南军急报,是朱鸡石率领汉军出之后,并没有火急火燎的向陕县城发起进攻,而是建立营地彻底包围了陕县县城,同时还封锁交通,不许任何人通过陕县,不给河南军斥候细作探察汉军的函谷关情况。结果这么一来,不要是司马卬了,就是李左车都难免疑心大起,暗道:“难道项康儿真打算主攻河内?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急着拿下陕县城?”
李左车尚且如此,之前一直和李左车意见相反的都万达当然是更不客气,很快就向司马卬道:“大王,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汉贼从函谷关出,绝对只是佯攻,想调虎离山把我们的主力骗进崤函道。不然的话,以朱鸡石儿的兵力,怎么可能会选择对陕县围而不打?他就不怕浪费时间么?”
司马卬犹豫着不话,都万达更是大急,忙又道:“大王,不能再迟疑了,如果不乘着汉贼主力还没抵达之前,抢先拿回轵关,给了汉贼主力大举杀入河内的机会,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河内告急,赵国肯定会对我们的邯郸趁火打劫,我们被汉贼堵在南岸没办法过河,让汉贼顺利拿下河内,进逼敖仓,那我们就彻底的首围难顾了。”
考虑到汉军大举杀入河内的危险后果,司马卬又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传令军,立即过河,先把我们的轵关拿回来再。”
“大王……。”李左车无比犹豫,有些底气不足的道:“要不,再等一等?”
“广武君,不是王不听你的劝,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不能再等了。”司马卬神情严肃,道:“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如果不能尽快夺回轵关,给了汉贼大队增援河内的时间,我们就会落入彻底的被动,只能是乘着现在汉贼主力未到,尽快夺回轵关,我们才可以万无一失。”
言罢,司马卬又主动道:“西线面,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心,崤函道易守难攻,我们又抢先派遣魏亨率军一万西进渑池设防,项康儿就是百万大军,也绝无可能迅速突破崤函道,如果有什么变故,我们也可以立即掉头西进,救援渑池。”
李左车眉头紧皱,在同样有些怀疑汉军主攻向的情况下,李左车也没有过于坚持自己的主张,只是道:“大王,谨慎起见,最好在河南县留下一支军队,预防万一。”
司马卬点头,当即分派一万军队南下河南县设防,同时去令魏亨,让渑池驻军在汉军杀来时只许坚守险要,不许冒险出战。然后司马卬再不迟疑,当天就率领河南军面渡过黄河,气势汹汹的向轵关杀来。
还是在河南军主力面渡过了黄河后,李左车才想到了一个可能,暗道:“项康儿该不会是放长线钓大鱼吧?故意牺牲一点时间,对陕县围而不打,以此更进一步迷惑我们的判断。”
…………
李左车这一次猜得很对,因为同一天的上午,项康已经亲自率领着五万汉军主力抵达了函谷关,与此前暂时驻扎于函谷关的汉军大将龙且所部会师一处,然后立即携手出,浩浩荡荡的向着河南军的西线大举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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