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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都万达抢着道:“他们的主力和偏师约定好了时间,一边让他们的主力出兵假装劫营,让我们的主力不敢轻举妄动,一边让他们的偏师突然出兵偷袭洛阳,我们如果不赶紧出兵救援洛阳的话,只怕洛阳会有危险!”
司马卬飞快点头,然后也不迟疑,马上就命令河南军大将马决率军一万去救洛阳,李左车慌忙阻拦,道:“大王,万万不可冒险出兵,项康儿奸诈无匹,必须防着他对我们的主力营地和洛阳都只是佯攻,实际上在路上布置伏兵,伏击我们派去的救兵!”
“广武君,事情都到这步了,你还在怀疑项康儿对洛阳只是佯攻?”都万达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道:“项康儿的偏师,兵力已经是我们洛阳守军的三倍还多,又填平了洛阳北门的护城河,备足了攻城武器,他吃错药了不抓紧时间强攻洛阳,还分出军队在路上布置伏兵?”
“原因有两个!”李左车马上答道:“第一,项康儿算准了我们大王的心思,料定我们大王担心国都安,不敢大意,一定会连夜出兵救援洛阳!第二,洛阳城坚,张贤将军又历来行事谨慎,即便是贼军突然动手偷袭,也照样没有把握拿下洛阳,所以贼军最有可能选择围城打援,而不是真打洛阳!”
司马卬被李左车的分析得心中无比膈应,也更加拿定不了主意是否派兵去救洛阳,好在司马卬身边能人甚多,他的另一个心腹程连马上就站了出来,道:“大王,臣下认为我们必须立即出兵救援洛阳!我们派出援军,倘若汉贼军队是真打洛阳,我们的救兵可以马上为张贤将军分担压力,确保洛阳万无一失。”
“如果贼军是佯攻洛阳,真的在路上布置了伏兵,那也无所谓!”程连又飞快道:“最起码我们可以确认贼军是在佯攻洛阳,不必担心洛阳安,腾出手力应对汉贼主力!另外我们的军队熟悉道路,黑夜之中即便遇到埋伏,也可以立即撤退回营,吃不了什么象样的大亏!”
仔细盘算,发现程连的分析很有道理,既可以确保洛阳安,又就算吃点亏也不会太大,为了自己的老巢,司马卬也不再犹豫,不顾李左车的反对坚,坚持派遣大将马决率军一万从门出营,连夜赶回洛阳救援,同时为了防范汉军主力出兵拦截,司马卬还又派遣两千军队抢先出营,到自军大营的北角集结,掩护马决出营进。
和司马卬预料的一样,他的诱饵军队才刚派出大营,黑夜中果然有一支汉军突然杀出,直接冲向他的诱饵军队,河南军大将马决则利用诱饵军队暂时缠住汉军的机会,迅速出营完成集结,打着火把星夜赶回洛阳救援。见此情景,司马卬心中也更加认定汉军是在真的强攻洛阳,而不是围城打援——不然的话,项康吃错药了派军队拦截他的救兵?
河南军大将马决也是和司马卬一样的结论,见汉军主力试图阻拦自军出兵救援洛阳,一家老都在洛阳城里的马决不敢有任何迟疑,带着援军只是一路急行,即便是在深夜之中,也只用了一个时辰多点就行军了近二十里,抵达了现在的白马寺立交桥一带,也更加清楚的看到洛阳北门一带火光冲天,还隐隐可以听到汉军将士和洛阳守军的喊杀声。
“幸亏大王英明,让我带兵来救洛阳,看来贼军是真的在打洛阳城了。”
得出了这个结论,马决心中除了庆幸之外,当然又立即下令自己的军队加快前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驰道前和两旁突然杀声四起,同时有打着火把的汉军队伍呐喊杀来,马决见了大惊,脱口道:“怎么可能?贼军竟然真的在围城打援?!”
汉军不但真的在围城打援,动用了伏击河南军救兵的,竟然还有汉军目前的头号锐重甲兵,埋伏在驰道南面很近距离内的汉军重甲兵还首先杀进了河南军的腰部,凶狠的挥舞钢铁刀枪砍杀捅刺河南军士卒,河南军士卒不管是放箭还是挺矛都杀不穿汉军将士身上的钢甲,也很快就被汉军重甲兵杀得大乱,前后难以呼应。再加上龙且率军从正面强攻,从北面杀来的汉军伏兵也表现神勇,马决率领的河南军援军迅速大败,被迫掉头逃向来路。
“追!给我追杀到底,绝对不能让河南贼军溜了!”
依照龙且的大吼命令,除了行进速度偏慢的汉军重甲兵之外,所有的汉军将士都在龙且的率领下发起了力追击,把河南军败兵杀得更是大乱,丢弃旗帜火把无数,然后与随后赶来的汉军车队会合后,汉军重甲兵也部乘上马车,尾随着龙且的大队共同追击。
轻装逃命的河南军败兵逃得比来时更快,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连滚带爬的逃回到了河南军的大营门外,大呼叫着逃进河南军大营门,汉军追兵随即杀来,竟然还想乘着河南军败兵进营逃命的机会,顺势杀进河南军的主力营中。好在河南军早有提防,一边拼命放箭阻拦汉军追兵,一边心守卫营门,不给汉军追兵乘势杀进河南军营中的机会。
与此同时,司马卬等河南军决策层也看到了马决败逃回营的情况,结果看到自家救兵败逃而回,司马卬和都万达等人不但没有半点的沮丧和担忧,相反还都松了口气,都是无比庆幸的道:“还好,贼军是在围城打援,我们虽然吃了些亏,也起码不用再为洛阳国都担心了。”
只有李左车没有庆幸松懈,眺望着自家败兵蜂拥回营的情景,李左车还心里无比奇怪,暗道:“怪了?项康儿费这么大的劲反客为主,又不惜代价的佯攻洛阳引诱我们连夜出兵回援洛阳,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就为了在路上伏击我们的偏师,捞一两千具首级?这简直就是在牛刀杀鸡嘛?”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个时候,新的意外突然出现,依然还漆黑一片的北面远处,无数战鼓突然敲响,更多的火把突然出现,无数的汉军将士呐喊着冲锋而上,携带着壕桥车大步杀向河南军的大营北门,还有士卒携带长盾飞奔上前,掩护弓弩手对着河南军营内开弓放箭,还直接放出的都是前端包裹着浸油麻布的火箭!河南军上下猝不及防,顿时就有许多帐篷被汉军的火箭引燃!
“汉贼发力了!真的来强攻我们的营地了!”
见此情景,司马卬和李左车等人心中都是一凛,都明白了汉军主力已经真的动手,力来打自军的营地了。不过醒悟过来后,司马卬也很快就笑出了声音,道:“项康儿打得好主意,竟然想乘着我们援军大败回营,军心士气受到影响的机会,强攻拿下王的主力营地,算计不错。可惜,王修筑的营地,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吗?”
“啊————!”
李左车突然发出的惨叫声音,打断了司马卬对项康粗浅战术的嘲笑,司马卬疑惑去看李左车,见他在火光中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还汗水滚滚,司马卬不由更是奇怪,忙问道:“广武君,出什么事了?那里不舒服?”
李左车不答,只是一把紧紧抓住了司马卬的手腕,颤抖着用手去指河南军的大营门,还紧张得嘴里发不出什么象样的声音,司马卬更是奇怪,忙又问道:“广武君,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慌张成了这样?”
“败兵!”
“我们的败兵!”
李左车终于吼出了声音,绝望的大吼道:“贼军如果安排士卒,假扮成我们的士兵,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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