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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后,外营的西楚军队伍也很快就彻底崩溃,出营逃命者不计其数,为了活命跪地投降者同样数不胜数,汉军将士高歌猛进,终于在四更过半时面占领西楚军外营,同时出营追击,拼命扩大战果。
这个时候,曹咎身边的亲兵也已经只剩下了区区数百人,还大半带伤,根没有任何希望突出重围,很多意志不够顽强的曹咎亲兵还已经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汉军将士的人群中也到处都是投降不杀的口号声。见大势已去,再打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忠勇亲兵白白送死,曹咎也只能是惨然一笑,向他的亲兵队长吩咐道:“叫我们的人投降吧,不要让他们白白送命了。”
言罢,曹咎飞快举起了腰间宝剑,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一抹,众亲兵大惊阻拦时,曹咎的颈处动脉早已被割断,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左右亲兵放声大哭,曹咎却是神色木然,口中喃喃道:“大王,末将无能,但末将至少没有贪生,怕死。”
曹咎死后,他的亲兵中有二十余人自刎追随,余下的亲兵无不放声大哭,最后也只能是依照曹咎的最后命令,纷纷放下了武器向汉军投降。而曹咎自刎的情况被报告到了项康的面前后,项康也是当场痛哭,捶胸顿足的大喊道:“曹叔父,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我明明请绮里季先生告诉过你,你不管什么时候投降,我都绝对不会伤害你,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你怎么就是不听?怎么就是不听?”
见项康哭得伤心动情,陈平和张良等人只能是纷纷安慰道:“大王节哀,这是曹司马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曹司马忠于西楚王,为西楚王尽忠而死,也肯定是他的心中所愿,死得心甘情愿,你就不要太为他伤心了。”
“曹叔父对我们项家有大恩啊!我们这些项家子弟,都是我二叔父一手抚养长大,恩同生父,他救过我的二叔父,就等于是救过我的父亲!我对不起他啊!”
项康哭是伤心,还坦然承认自己很对不起对项家有着大恩的曹咎,汉军武无奈,只能是耐心规劝,好歹才让项康暂时收住哭声。可项康依然不肯罢休,又哽咽着下令道:“厚敛我的曹叔父,在我们的营地里设灵祭祀,我要亲自为曹叔父披麻戴孝,然后再派人把他的棺木送回他的蕲县老家安葬。”
汉军武答应,现在的汉军郎中令许季也这才逮到机会,忙向项康道:“大王节哀,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充竣将军刚刚派人来报,我们的将士生擒了你的阿兄项悍将军,抓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虽然带伤,但肯定没有生命危险。”
“生擒了我阿兄项悍?”项康有些诧异,道:“以我项悍阿兄的暴脾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生擒活捉?充竣他们怎么抓到的?”
“听是用戈钩住了他的盔甲,把他硬拉下了马抓住的。”许季答道:“为了抓他,我们还有十几名将士被他的亲兵杀害,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项康神情复杂万分,半晌才道:“去把我阿兄带来,我有话要对他。”
依照项康的命令,天色即将微明时,五花大绑的项悍就被押到了项康的面前,时隔足足两年,项康和项悍终于兄弟重逢后,两人都是久久不语,还是过了许久后,项悍才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逆贼!”
“逆贼?”项康惨然一笑,问道:“阿兄,你骂我是逆贼,那我倒要问你了,我反逆谁了?反逆了你追随的西楚王阿兄?他是我的大王吗?”
项悍语塞,半晌才吼道:“你反逆了我们项家当初拥立的楚王!楚王下诏,让天下诸侯群起讨伐于你!”
“阿兄,你还是三岁孩吗?”项康很奇怪的反问道:“楚王下的那道声讨我的诏书,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们阿兄项羽妒忌我的反秦功绩,硬要栽赃我在关中擅自称王,逼着我们项家拥立的楚王熊心下诏,会有那道诏书吗?”
“你胡!”项悍涨红了脸,吼道:“你如果不想在关中擅自称王,当初在函谷关的时候,为什么要和我们阿兄的军队开战?为什么要杀我们阿兄麾下的将士?”
项康苦笑,道:“阿兄,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幼稚啊,函谷关的事,就连其他的异姓诸侯都知道,是刘季那个匹夫在中间搞鬼,我们阿兄明明也清楚这点,但还是故意相信刘季的鬼话,让他可以有借口和我开战,抢走我亲手打下来的关中沃土,还有来就该属于我的关中王位。你也是一员大将,手里有不的权力,为什么就自己派人查一查?”
“我用不着查!我只相信我们霸王阿兄的话!”项悍怒吼道:“还有,我们季叔也了,函谷关的事就是你搞的鬼,他还以我们项家长辈的名誉,把你逐出了我们项家的宗谱!”
“还真是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项康冷笑,道:“季叔对我是什么态度,别人不清楚,你难道没有亲眼看到?从我们在下相起兵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想伸手摘桃子,逼着我把兵权和地盘一起交给他,就因为我不肯答应,所以他才一直针对我。他函谷关的事是我搞鬼,你一定要相信,那我也是无话可。”
项悍沉默,半晌才道:“少废话了,既然落到了你手里,要怎么处死我,动手吧。”
“你是我阿兄,和我一样流项家的血,我如果现在就杀了你,对天下都没有办法交代,更没办法向我们的两位叔母交代。”
项康无奈的摇头,8又道:“但你记住,我也只饶你这一次,你知不知道?今天为了抓你,我的士卒白白牺牲了十好几人,我如果为了念及亲情,以后还要这么做,就没办法向我麾下将士的父母妻儿交代。所以,不会有下次,下次我们再在战场上碰面,我会给我的将士下令,叫他们不必一定要你生擒活捉,在战场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做为当事人,项悍当然很清楚,今天如果不是汉军将士手下留情,自己被拖下战马后,早就已经被乱刀乱剑砍成了肉酱,所以项悍也只能是闭上嘴巴。项康则吩咐道:“一会先给我阿兄身上的伤治一治,然后派人把他向送出三十里,给他一匹马和一把剑,还有些钱粮,让他爱去那里去那里。”
许季赶紧答应,项康挥了挥手,押解项悍的亲兵会意,立即拖起项悍就走,项悍也不话,自行转身大步离开,项康则又喝道:“慢着,阿兄,如果你回去见到我们的西楚王阿兄,务必替我给他带一句话,就他一个劲的只知道大用我们项家兄弟,只知道把有油水的好差事交给我们项家兄弟,不是在对你们好,实际上是害了你们。就象我们当年在侍岭亭打铁一样,只有千锤百炼,我们项家兄弟才能真正的成为大器。”
项悍听出了项康的弦外之音,更不吭声,项康则又道:“还有,给我们项家兄弟带一声好,就我很想念他们,另外再替我向他们道一声歉,我们项家兄弟,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一起游览嬉戏,同席共欢的机会了。”
在项康的提醒下,想起了以前在下相兄弟同欢的日子,项悍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可是只是顿了一顿后,项悍还是昂着头离开了项康的面前,从始至终都没有与项康兄弟相认。看在他离去背影,项康叹了口气,道:“我的霸王阿兄的确不会用人,好好的一个大将之材,楞是叫他给调教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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