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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对,见汉军骑兵已经杀近,项睢下意识的踢马加速时,一个西楚军步兵慌不择路,从斜次里突然冲来,正好拦到了他的马前,项睢的战马直接撞到了那名步兵的身上,虽然直接把那名步兵撞翻,马身却失去了平衡,一个失蹄就倾翻在地,然后还没等项睢站起,一柄雪亮的马刀就已经带着风声砍来,直接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血花冲天而起,刀剑无眼,其实与项康感情十分深厚的项睢,居然不幸成为了第一名丧身在汉军将士刀下的项家子弟。
人喊马嘶,步骑交织如麻,周殷当然没有能在第一时间知道项睢已经阵亡,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周殷还又让他的亲兵打出旗号,让随后出阵的西楚军步兵向汉军的中军阵地发起冲锋,妄图靠进攻缠住汉军的中军主力,为形势占优的项冠所部击溃汉军右翼,再次扭转战场的整体形势。
很可惜,车兵的惨败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西楚军的军心士气,已经发起了总攻的西楚军项冠所部,又已经在激战中自行混乱了编制队列,项冠也已经再没有办法如臂使指的控制军队,只能是任由麾下士卒自行作战,继续围攻右翼汉军的坚固圆阵,军心士气受到了严重影响的西楚军将士当然也就更没办法冲溃汉军的圆阵,汉军的右翼战场依然还是僵持不下,汉军和西楚军双方都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相反的,惟一采取攻势的左翼汉军却抢先取得了突破,看到中军大胜,士气大振之下,王陵率领的左翼汉军攻势自然是更加凌厉,刀砍矛捅把对面的济北军杀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同时看到西楚军的中军惨败后,济北军的军心士气也受到严重影响,士卒慌乱,斗志更加衰竭,方阵接连被汉军杀溃,后队方阵也不得不赶紧变为圆阵,以此抵御汉军的猛烈进攻。
这个时候,项睢牺牲的消息也已经被报告到了周殷的面前,周殷的虎目含泪,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不断催动中军上前,不惜代价的猛攻汉军中军阵地,汉军的中军阵地则始终保持着严整队列,凭借着坚阵从容抵御西楚军的进攻,还越战越是信心十足,越打越是从容镇定,把硬着头皮进攻的西楚军杀得人仰马翻,倒地不断。
其实光从局面上来看,西楚军似乎还一直保持着上风,一直都在向汉军的中军和右翼发起进攻,可是周殷心里却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快要没牌可打了,如果不能在天黑前击溃汉军的中军或者右翼,那么对这场决战准备不足的西楚军必败无疑,所以周殷也一直都在咬着指甲盘算,盘算是否孤注一掷,发起全面总攻,彻彻底底的赌上一把?
全面总攻,如果还是不拿拿下汉军的中军阵地,那么势头一过,西楚军肯定是全面崩溃的下场,周殷很难下定这个决心。可是周叔却帮他下定了这个决心,太阳即将落下西面的太行山巅时,见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已经彻底编制混乱,再无可能结阵而战,周叔只是一声令下,列队在汉军中军阵后的汉军骑兵主力,马上就拍马出动,举着马刀呐喊杀向右翼的西楚军。
周叔的反攻选择一度让周殷意外,万万没想到周叔会选择先对项冠军下手,而不是战斗力稍弱的济北军,可是看到集群冲锋的汉军骑兵轻松杀入项冠军的混乱人群时,周殷也马上就明白了周叔为什么会选择反攻右翼济北军的战斗力是相对较弱不假,但是过半的济北军队列还相当完整,汉军骑兵很难啃得动这块硬骨头,全面进攻后队列大乱的项冠军却不同,根本就没办法列阵拦截汉军骑兵的冲锋,汉军骑兵在这样的战场上才更能如鱼得水!
“只能是赌一把,就算保住了后军撤回了营地,我们也必败无疑,不如赌上一切,和汉贼拼一个你死我活!”
拿定了这个主意,周殷再无其他选择,立即就下令敲响总攻战鼓,亲自率领着西楚军的后军向汉军的中军阵地发起了冲锋,孤注一掷的赌上了自己的所有筹码。
还是无法,周殷的孤注一掷,仅仅只是逼得汉军的中军方阵变成圆阵而战,依然还是没能冲溃汉军的中军阵地,而相反的,汉军的生力军骑兵主力,却十分轻松的接连杀散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之前一直都被压着打的汉军虫达所部也乘机反击,与骑兵联手,把体力和士气都已经下坠到了极点的西楚军项冠所部杀得连连溃散,士卒逃跑不断。
天色微黑时,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已经败象尽露,精疲力尽的西楚军士卒四处溃逃,其中还包括一些五百长和千长之类的中层将领,项冠的旗帜也被汉军骑兵盯上,被汉军骑兵追逐得东奔西逃,狼狈不堪,彻底崩溃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济北军的防线也摇摇欲坠,见右翼战场败局已定,中军战场又看不到任何希望,济北军的军心动摇严重,甚至还有将领跑到田欣面前进言,说道:“将军,我们已经输定了,快跑吧,再打下去,西楚军如果崩溃了,我们就是想逃都难了。”
田欣的脸色阴沉如水,无数次想要抢先率军逃命,可是考虑到如果这么做了,回去西楚军肯定会把自己大卸八块,对项羽言听计从的田都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田欣却又迟迟下不定这个决心,只能是把目光转向惟一还保持攻势的中军战场,期盼奇迹出现,西楚军的中军能够突然击溃汉军的中军。
奇迹没有出现,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也始终没能躲过彻底崩溃的厄运,被汉军骑兵全力追杀间,项冠和他的直属军队东奔西窜,逐渐远离了战场中心,余下的西楚军无人制约,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突然就全面崩溃,将领士卒逃得四面八方都是,汉军步骑乘机大举反击,迅速将右翼战场上的西楚军彻底杀溃,继而又呐喊着追向已经逃远的项冠旗帜。
见势已极,亲兵只能是拉着项冠的马缰向南逃命,开始项冠还呼喝阻止,甚至还亲自动手砍翻了两个拉着自己逃命的亲兵,可是当汉军骑兵又直追而来时,项冠也只能是一夹战马,领着自己的亲兵向南逃命,还一边逃一边放声大哭,既痛恨自己的胆怯无能,又没有丝毫的一点办法。
恐怕的连锁反应也随之出现,在右翼的西楚军率先败逃,统领济北军的田欣不但没有沮丧失望,相反还象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马上就大吼道:“鸣金,撤退!”
金钲才刚敲响,早就已经坚持不下去的济北军马上彻底崩溃,将领士卒个个争先逃命,连滚带爬的冲向南面的自军营地,扔下还在激战的西楚军中军主力再也不管,奔逃得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西楚军的中军也一样,看到两翼先后崩溃而逃,本来就已经士气沮丧到了极点的西楚军中军将士更没有勇气再打下去,大呼小叫着只是向南奔跑,无不害怕自己逃得晚了会被汉军追上,周叔一见也不客气,马上就下令敲响总攻战鼓,亲自率军发起全面反击,汉军将士呐喊冲锋,攻势如同燎原烈火。
惨败已然注定,出于职责,周殷倒是立即就安排了军队殿后,妄图掩护主力撤回大营,可是也不知道是亲兵没有把命令传达到位,还是收到了命令也不愿意留下来送死,被周殷点名殿后的西楚军根本就没留下来阻拦汉军反攻,冲逃得比其他军队还快还猛,周殷又没有勇气亲自率军殿后,也只能是赶紧在亲兵的簇拥下全力南逃,自相践踏着逃向自军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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