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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过,与潜伏在荥阳一带的南阳军细作失去了联系,接着又发现汉军严密封锁了三川边境后,为了谨慎起见,直觉敏锐的南阳军颖川郡守周昌心中不安之下,除了安排细作从新郑一带绕过嵩山山脉北上探察敌情外,又把这一情况写成了书信,派遣快马送到新城去向韩信知会此事,让有权节制自己的韩信也知道这个情况。
甚是凑巧,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周昌的信使好不容易来到韩信的大营门前,又花了些时间让守卫营门的士卒验明自己的身份,才得以进入韩信军的外营来到中军营地门前,还没有等引领周昌上前来此的外营门兵上前说明情况,一个南阳军士卒就从后面快步冲来,手里还举着一面红色小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语气焦急的不断大吼,“紧急军情!紧急军情!让开!所有人让开!”
见此情景,引领周昌信使来到这里的外营门兵无奈,只能是赶紧把周昌信使拉了后腿几步,带着歉意说道:“先生恕罪,这是我们大将军的规矩,我们的斥候如果举着红旗回营,所有人都必须让他优先通禀。”
周昌信使又不是很急,当然含笑表示理解,任由那名斥候抢在他前面与中军营地的门兵交涉,先他一步被领进中军营地,同时在心里好奇,“什么事?能有这么急?”
还是很巧,同一时间的中军大帐里,难得闲暇的韩信正在和周勃玩着六博,还尽管陆贾和奚涓等南阳军文武全都站到了周勃的一边,观棋不君子的拼命给周勃支招,周勃也在棋盘上招架不住韩信的凌厉攻势,最后不得不推盘认输,无奈的大吼道:“认输了!大将军,你还是一点不肯手下留情啊,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和你玩六博就从没赢过一次!”
“下棋如打仗,当然不能手下留情。”韩信的语气依然带着骄傲,说道:“两军对决的战场上,怎么可能对敌人手下留情?”
周勃不肯服气,马上又提出要和韩信再来一盘,韩信却懒得再和周勃这种层次的对手浪费时间,立即找借口,周勃却说什么都要再下一盘,结果就在韩信和周勃纠缠不休的时候,帐外亲兵也终于送来急报,说是去河南探察敌情的斥候有十万火急的重要军情禀报,韩信乘机脱身,忙吩咐道:“快传进来。”
话音未落,早就守在了大帐门前的南阳军斥候就已经冲了进来,一边匆忙行礼,一边大声奏道:“启禀大将军,我军潜伏在河南县周边的细作急报,昨天晚上的时候,河南汉贼突然出动大量人手,在洛水河上抢搭浮桥,截止至接近黎明,河南汉贼已经在洛水河上搭建起了六道浮桥!”
“抢搭浮桥?”韩信的眉毛一扬,疑惑说道:“河南汉贼为什么要连夜抢搭浮桥?除了抢搭浮桥之外,我们的细作还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情况?”
“回禀大将军,没有。”斥候答道。
韩信的脸色有些阴沉了,忙又问道:“那可曾知道,河南汉贼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抢搭的浮桥?”
“这……。”斥候为难,忙又答道:“大将军恕罪,小人来得匆忙,忘记向我们的细作问这个问题了,不过我们的细作应该也不知道,因为我们的细作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河南渡口那边到处都是火把,这才发现了汉贼在抢搭浮桥,所以他也应该不知道汉贼是什么时候开始搭建的浮桥。”
还好,韩信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人,稍一盘算就说道:“能够在昨天下半夜就发现汉贼抢搭浮桥,我们的细作已经做得很好了,给那个细作记功一次,下去再探,发现汉贼有什么异常动静,立即来报。”
斥候唱诺,这才告辞离去,周勃和陆贾等人也这才惊讶说道:“大将军,汉贼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连夜抢搭浮桥?”
“当然不是给我们搭建的浮桥。”韩信想都不想就说道:“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汉贼马上就要出兵南下,向我们发起反攻了。”
“反攻?”周勃和陆贾一起大惊,都说道:“难道说,汉贼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
“只有这个解释,算时间,汉贼的援军也确实该到了。”韩信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不过放心,汉贼的援军数量不会有多少,不然的话,汉贼也不会只在洛水河上只搭建六道浮桥。从浮桥的数量推算,汉贼的援军应该只是在两万到三万之间,在我们面前只是有一战之力,但是并没有把握能够取得胜势。”
陆贾和周勃等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帐外又传来了周昌信使的求见声音,然后还是得知汉军严密封锁了三川边境的消息后,直觉更加敏锐的韩信隐约发现情况不妙,暗道:“汉贼为什么要这么做?掩护汉贼主力大举回援三川?但是不对啊,洛水河上的浮桥只有六道,不可能让太大规模的汉贼军队迅速过河啊?”
兵仙韩信也不愧为项康最警惕的对手,仅仅只是凭借第六感发现情况不对,韩信就果断做出决定,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移营到伊水南岸立营,越快越好!”
“为什么?”周勃赶紧问道:“大将军,具体敌情还不明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移营到伊水南岸?”
“不要多问。”韩信懒得和周勃解释,说道:“谨慎起见,我们最好还是立即移营伊水南岸,如此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我们都有充裕的应变选择。”
被刘老三要求听话的周勃无奈,只能是抱拳答应,立即出帐去亲自组织军队移营,旁边的陆贾忙提醒道:“大将军,那西楚军那边怎么办?他们可是也驻扎在伊水北岸的,要不要让他们也移营伊水南岸?”
“你亲自去一趟西楚军的营地。”韩信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告诉利几河南县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就说据我的分析,汉贼很可能会有大的行动,请他为了安全起见,也和我们一样,立即移营到伊水南岸,如此不管发生什么变故,我们都能从容应对。”
陆贾答应,赶紧出帐过营去见利几,劝说西楚军也赶紧渡过伊水立营,留下韩信在中军帐中苦苦思索,“汉贼到底想干什么?从他们抢搭的浮桥数量来看,他们就算有援军兵力也不会很多,为什么还要摆出主动进攻的架势?是领兵回援河南的汉贼将领贪功轻敌,准备和我们决一死战?还是另有所图?”
没有上帝视角,获得的情报支持更是相当有限,韩信当然无法看穿汉军的真正意图,也只能是拿定主意尽快撤过伊水,先做好方便开溜的准备再说,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后,南阳军士卒还在拔营收帐的时候,帐外却突然传来了利几到访的消息,韩信心中叫苦,知道肯定是陆贾劝说利几不顺,利几不但不肯听从,还跑来兴师问罪,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下令接见。
果不其然,冲进了韩信的中军大帐后,利几的滔天怒火差点没把韩信的中军大帐给直接烧成灰烬,大吼大叫,一边要求南阳军立即停止转移营地,一边冲着韩信怒吼质问,问韩信为什么如此畏敌如虎,还没等敌人出现就吓得赶紧转移营地,还颇有见地的嚷嚷道:“就算河南汉贼昨天晚上突然在洛水河上搭建了六道浮桥又怎么样?区区六道浮桥,能让多少汉贼立即过河?不用我们的斥候再探,就凭汉贼的浮桥数量,本将军就可以肯定,汉贼就算有援军,数量也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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