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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新郑又怎么了?新郑距离新城有将近三百里,汉贼就算拿下了新郑,也对我们毫无威胁,用得着直接放弃营帐辎重紧急撤退吗?”
“和你们这些屠狗之辈说话太累了!”韩信破天荒的气急败坏,大吼道:“汉贼这么明显的意图,你们还看不出来?汉贼一边突然奔袭新郑,一边让龙且突然进兵到新城战场缠住我们,目的当然是想乘虚杀入我们的颖川腹地,直捣我们的粮草囤积转营地襄城!然后汉贼只要拿下了襄城,不但可以抢走我们之前囤积在襄城的宝贵粮草,还可以切断我们回师南阳本土的退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想不惨败都是难上加难!”
“奔袭襄城?汉贼敢这么冒险?”周勃和陆贾等人满脸的难以置信,都说道:“钟离昧匹夫的一万孤军,敢深入颖川腹地那么远,直接奔袭襄城?”
“汉贼为何不敢?”韩信怒吼反问道:“我们的北线主力远在新城,又被龙且匹夫咬住,撤退速度快不起来!周昌的郡兵主力在阳城,撤兵也肯定会被汉贼的车辕亭驻军同样咬住!我们的颖川腹地现在已经是空虚无比,从新郑到襄城之间又尽是开阔平原,一路畅通无阻,汉贼为什么不敢孤军轻进,直接奔袭襄城?!”
“不止如此!”韩信又痛苦的砸着面前案几说道:“在钟离昧匹夫的身后,一定还跟着项康那个奸贼亲自率领的汉贼主力大队,只有项康那个匹夫,才能够把钟离昧这样的汉贼大将驱为前部,为他奔袭突进!也只有项康那个奸贼,才能在汉贼会师之后,镇得住龙且和钟离昧这些互不统属的汉贼大将!”
联想到襄城失守后的可怕后果,周勃和陆贾等人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了,然而转念一想之后,陆贾却又无比奇怪的问道:“大将军,那你之前为什么言之凿凿,一口咬定说汉贼不会因小失大,放弃已经唾手可得的齐地肥肉,现在就发起大举南征?”
陆贾的话让韩信呆住,也让韩信终于想起了自己刚才过于紧张时疏忽的问题,项康为什么放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齐地不打,为什么要贻误战机,抛牛取羊,偏偏来找自己算帐?难道自己不小心挖了项康的祖坟?踩了项康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