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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项羽已经动了怒,项大师也没办法,只能是转向宝贝儿子低声说道:“猷儿,不行就跑一趟吧,用不着太担心,当初你项猷阿兄被那个奸贼抓到都没事,念在都是项家人的情分上,他就算识破了,也肯定不会把你给怎么样。”
想起项康当初释放项悍的往事,还有想起项康上次给自己的重赏,知道项康只要还没有识破自己的诈降,就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项猷最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向项羽拱手说道:“大王放心,小弟马上就去。”
项羽一听大喜,赶紧与项伯父子仔细商量了一下让项猷再次去和项康联系的借口,还有试探汉军虚实的办法,然后让项猷回帐换了一身便衣,借着逐渐降临的夜色掩护,匆匆赶去汉军营地试探项康。而这一次,因为项羽懒得找范老头等人商量的缘故,范老头和蒯彻等人也就全都不知道这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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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项羽卫士的暗中护送,项猷当然十分顺利的离开了西楚军的防区,在天色全黑后来到了汉军营地的附近,也很快就被来往巡逻的汉军哨队拦住盘问身份,而当项猷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汉军将士同样不敢怠慢,赶紧把他带到了大营门前暂时看押,同时派人匆匆赶来中军营地,向正准备休息的项康报告情况。
不用多说,听到这一情况,项康当然是立即大喜过望,脱口就说道:“好,天助我也!这下子可以省无数的事了!快,马上在中军大帐里准备酒宴,派人去请龙且、钟离昧、丁疾和郑布他们四个到中军大帐陪我饮酒。另外,许季,你抓紧时间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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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项康这边需要点时间准备的缘故,项大师的宝贝儿子项猷当然很是等待一段时间,然后才被项康派来的卫士领进了中军营地,带到了项康的中军大帐中。结果让项猷意外的是,曾经与他在淮泗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龙且和钟离昧等少帅军老人,此刻竟然都在中军大帐之中,还正在陪着项康有说有笑的饮酒作乐。
也还别说,虽说曾经极度厌恶和嫉妒得到项康重用的龙且、郑布等人,但因为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的缘故,进到了中军大帐后,项猷还是十分惊喜的抢着说道:“龙将军,钟离将军,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好几年不见了,你们近来可好?”
“托将军的福,还不错。”曾经与项猷关系十分恶劣的丁疾抢先开口,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怎么?项猷将军,又来诈降了?”
“诈降?!”
项猷顿时傻眼呆住,旁边的钟离昧和郑布等将也是顿时哄堂大笑,项康同样是大笑出声,还向丁疾埋怨道:“丁将军,你急什么急?让我们逗一逗我阿兄然后再说这话,不是更好?”
听到项康这话,项猷的脸色当然更是苍白如纸了,郑布和龙且等人则更是大笑,附和着项康纷纷埋怨丁疾太早揭破谜底,错过了戏耍项猷的难得机会,丁疾见自己犯了众怒,忙举杯说道:“行行行,到此为止,算我错了行不行?我自罚一杯,一会大王下旨砍人,我亲自动手,这总行了吧?”
言罢,丁疾还真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酒杯,盯着项猷满脸都是狞笑,项猷心中慌乱,极度恐惧之下干脆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给忘了,一转身撒腿就往外跑,然后也不用多说,他身后的项康卫士当然是立即把他拦住,还直接把他掀翻在地。结果看到项猷狼狈跌倒的模样,龙且和丁疾等武将当然更是放声大笑。
“阿兄,小弟真的佩服你的胆量啊。”项康笑着开口,狞笑说道:“上次上了你大当,让我差点冤枉了周叔不说,还让你从我这里骗走了价值连城的秦宫明珠,想不到你这一次竟然还有胆量主动上门来送死,说吧,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骗我?”
见事情已经败露,又身陷重围绝对无法逃走,可怜的项猷将军别无选择,只能是赶紧半爬起身体,生平第二次向项康双膝跪倒,嚎啕大哭着拼命磕头哀求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大王你看在我们都是项家兄弟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
再一次看到项猷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哭泣求饶,又想起项伯父子这些年来的各种所作所为,项康心头的怒气难以遏制,干脆冷冷说道:“阿兄,你要我饶你几次?上次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后来你可曾知道悔改?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又可曾兑现了你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时赌咒发誓的一字半句,现在难道还要我再饶你第二次?”
项猷理屈不敢反驳,只能是继续号哭着拼命磕头求饶,旁边的钟离昧和龙且等人却听出不对,全都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项康,项康明白他们的心思,又说道:“各位将军,本来我不想把我们项家的家丑外扬的,但是今天为了不让你们觉得我刻薄骨肉,不肯给同宗堂兄一个活命的机会,也为了让你们以后可以给本王做一个证,当着我们项家这个败类的面,我告诉你们一件几年前的往事。”
再接着,大口喝下了一杯酒后,项康这才把项猷当年为了女人,勾结单右尉前途暗杀自己的事,对龙且和钟离昧等人仔细说了,又说了自己揭穿项猷出卖手足的前后经过,还有项猷在自己和冯仲面前磕头求饶的丑态。在此期间,最得项康信任的陈平和张良虽然也先后赶来,却全都站到了一旁没有说话,任由项康陈述那段已经尘封多年的往事。
“当时我之所以饶了他,是因为我知道,我如果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亲手把我抚养长大的两位叔母肯定接受不了,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模样,所以我才给了他一个机会。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位阿兄竟然会丝毫不知道悔改,继续带兵和我骨肉相残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又跑来骗我……。”
项康的愤怒控诉还没有全部说完,在场的丁疾和郑布等将都已经是怒容满面,个个吼声如雷,丁疾还气得抓起面前的酒杯砸到了项猷的脸上,狂吼道:“匹夫!你也配当人?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连手足兄弟都想害?!”
项康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小命又捏在项康的手里,项猷当然不敢抵赖,只能是拼命的磕头号哭,绝望大喊道:“阿弟,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承认!都承认!我该死!我罪该万死!可我毕竟是你的同胞兄弟啊,求求你看在我们都是一个高大父(曾祖父)生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你叫我干什么都行!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少来这套,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项康冷哼,又转向旁边的张良说道:“子房先生,你和我这位阿兄的父亲是至交,你说我对他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我才杀他,还算不算骨肉相残?”
张良满脸的犹豫,迟疑着不敢说话,项猷则是就象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转向张良磕头哀求道:“叔父!张叔父!你救一救我,救一救小侄!小侄我是罪该万死,可我的父亲和你是比亲兄弟更亲的兄弟啊!求求你救一救我,救一救我!”
张良的神情更是犹豫,却还是不敢开口替项猷求情,项康则冷冷说道:“阿兄,念在我们都是一个高大父的份上,我给你留一具全尸。来人,把这个匹夫拖出去,用白绫缢死。”
帐中卫士唱诺,项猷则是魂飞魄散,惨叫求饶的声音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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