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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望英格玛!
仰望当代大师!
大师缓步,穿行花间,脸上不喜不怒。身姿与气质,说不出的孤标独步。所过之处,无论草木都在急速颤动、枝头花朵尽数炸开、无数花瓣飞散,如一场七彩的暴雨逆卷上天。
大师身穿只有黑白两sè、极富个xìng的长袍,姹紫嫣红的花瓣在周围飞舞,衬托出夺人心魄的冲击力,就像花丛里横置一把雪亮的战刀!
在场的人大多是来找麻烦,其中不乏熟识英格玛的人,就算不认识的人也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可眼前这位当代大师,却让他们感觉陌生、让他们觉得毫无把握。英格玛身上多了一种气质。这让他比以前更锋芒毕露、更有威慑力,一句话就震慑全场!
“教会的人讲道理,世界末rì到了?”
当代大师看向女教士,后者脸上变sè,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被同伴扶住。
“要讲道理,我就给你们机会。”英格玛看着苍穹议会的人:“你们,来干嘛?”
“我们特地前来拜访阁下。”苍穹议会的家伙们赶紧奉承。
“我需要你们拜访?中断我的研修,就因为你们这种蠢驴要观赏我?!”
“阁下暂且别动怒,其实我们……”
“出去!”英格玛笑笑:“或者,你们会散开了出去。”
“大师的意志,我等遵从!”苍穹议会众人大惊失sè,赶紧掩面而退……“你们呢?”英格玛看着光辉教会的人:“你对他的解释不满?”
“没错!我非常不满!”枢机教士紧张得无以复加,但他不能退,豁出去了。
“你不满,”大师轻蔑一笑:“凭什么?”
“凭……”枢机教士哑巴了,自己凭什么?现在是武力打不过、道义说不赢。
“我们不凭什么!事情不应该这样!”女教士整理好心绪,重新站出来,显出飒爽英姿:“不管教导弟子或者编写教材,都不应使用诋毁友方的方式,至少那个举例很不恰当。”
“你看看你,还是血衣黑妞吗?”英格玛摇头。“你比较适合砍人,动脑筋这事太复杂了。”
汤森差点笑出声来,英格玛平时做事很yīn损啊!
“少说废话!”女教士“呸”了英格玛一口:“混蛋!动手吧!”
“我是个斯文人,不喜欢打打杀杀。”当代大师说:“既然你不满,我给你个新例子——汤森,给她来个新鲜的!”
英格玛大爷又用上这招了!在场面上,当代大师只负责播放气势,从来不屑动脑筋。
汤森懊恼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顺势抹抹脸站起来,不能不给自己人面子。
“好吧。”汤森伸了个懒腰:“就换个异能公会的例子,希望大家满意。”
“哈哈哈!好!公会的例子好!”副会长豪爽大笑:“汤森,我看好你哟!”
“大家客气了……”汤森面向自己的学徒:“如果一个异能师使用召唤异能,也召唤白鸽,异能构建序列当然相同——但真神属于教会,异能师要传递什么信息才能得到白鸽?”
“跟真神沟通吗?”学徒们七嘴八舌:“哎呀,应该说什么呢?”
“异能师跟真神关系不太好吧?”
“这种关系,完全想不到啊……”
“构建语言很简单,大家记住了。”汤森瞟了一眼教会的人:“呼叫真神,你亲儿子在我手里!想让他活命就给老子拿白鸽来,要活的!”
光辉教会众人有什么办法?你再逼,更难堪的话就出来了,他们只得含恨带怨狼狈离去。异能公会的人也不好太猖狂,寒暄几句也就告辞了——某位阁下终于凑够了罚款,在血袍女士那结清销账,争辩时太激动,结果被罚了好大一笔款子!
见习信使轻咳一声,目光有难以察觉的飘忽:“多有打扰,我们这就告辞了。”
“这就走?”汤森吊儿郎当的冷哼:“我以为信使懂规矩呐。”
这句话明显冲着信使去,三随从当即sè变,目光锁定汤森,戒备等级提高,血袍女士上千一步:“汤森?奎尔萨!注意你的用辞!”
“我的用辞不行?要不要换种说法?”汤森拿出一支烟:“问句懂不懂规矩,犯哪国律法?”
“原来,这位先生的话是问我?”奥斯顿指指自己:“问我吗?”
“你猜。”汤森点烟。
“如此,我来回答。”奥斯顿想想,正sè反问:“先生是说哪方面的规矩?”
“废话,当然是钱!”汤森嘿然一笑:“你在我家院子里罚了这么大一笔钱,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你当我瞎的?还是说,信使的身份,可以吃定我?”
听了后面的话,血袍女士的脸sè稍有缓解,于是说:“关于院落的归属……”
“我很好搪塞?”汤森的笑容很市井:“不占你便宜,我的院子,你的罚单,罚金对半分!”
三名随从昔年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修身养xìng这些年,脾气变化也不很大,无奈此间站这更厉害的家伙,也不好对汤森强压,于是把事情转交信使处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知道了奥斯顿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这点小事相信可以轻易化解。
但奥斯顿低着头,冥思苦想了好一阵。
之后,见习信使终于有了主意,只见他拿出装罚金的小袋子,取出一叠票据递过去:“这是一半。”
奥斯顿的选择,让三随从惊讶得下巴都摔掉了。
奥斯顿面sè如常:“我们现在告辞,希望两位参加年会顺利。”
“为什么要分给小混混?”离去的马车上,血袍忍不住问奥斯顿:“这件事传开,对我们很不利啊!”
“因为他要了啊。”奥斯顿平静的说:“既然绕不过去,就爽快分给他好了。”
“那信使的威望怎么办?”
“威望?”奥斯顿转头,看着视野远处的飘扬旗帜,意味深长的说:“没有道理重要……”
年会前夜。
安道尔联盟?斯图加顿公国?首府城郊。
天sè已晚,田野农舍都笼罩在黑暗里。比起那些低矮的房舍,储存粮食的谷仓已经算得上高层建筑,它们三三两两,影影绰绰的屹立在夜sè中,撑起怪异的轮廓。
三辆普通旅行马车缓缓行驶着,从商路拐进乡间小道。
车前悬挂的灯不太亮,所以行使速度也不快。马儿无聊的喷着响鼻,铜铃叮叮轻响,拉着车厢从一座歪斜、破败的谷仓前经过,渐渐的远去。
浓浓夜sè里,谷仓顶层响起男子的低沉声音:“确认,目标正在靠近目的地。无异常。”
“记录完毕。”旁边有人趴在油布雨衣里,在火柴般大小的光线下沙沙书写。那张写满小字的纸张很特殊,而且还有标题——破坏者协会、第九外勤小队、主持《省亲行动》细节记录。
“目标马车进入庄园大门。”
“目标马车停下,庄园的老管家提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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