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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不怪方朔上火,话说上一世,有款叫抖猫的软件,一打开就会出现各种年龄、各种性别的小姐姐,两手握拳抵着双颊挤着嗓子学猫叫的场面。
那种甜腻的叫声充斥着办公室、餐厅、地铁,车站、机场、星级酒店、路边摊,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姐姐的猫叫声。
而上一世,自己是一个远离低级趣味的人。每次团队开会,总有几个小年轻不小心放出嗲嗲的猫叫声,而引得自己一阵光火。这都穿了20年了,竟然还是没有躲开?
方朔抬眼冷冷地扫视全场,寻找着肇事者。眼睛却突然不争气地柔和了下来。餐厅入口处,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现,闪亮的短发刚过耳际,宛若阳光轻抚的树叶一般,每一根都带着暖意,显得清爽、干净、利落。白里透红的脸上,一双秋水般明澈的大眼睛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里面,三份歉意、七分笑意。
而她怀里的一只虎纹猫,也正歪着脑袋打量自己。
与此同时,女孩头上弹幕闪现。
梅天心:“方老大今天的眼神为啥怪怪的,我也没迟到多久啊,看来得小心了。”
方朔心里塞满了黑人问号,怎么船上还有女人,最关键的,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可是在男性一统天下的远洋货轮上,她的出现就好比一滴血落入海中,这是会引来鲨鱼的!
这满船的老少爷们变坏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包括自己。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她叫什么来着?
梅天心!
记得方孝孺诗云:清香传得天心在,未话寻常草木知。
好有境界!
方朔正在品评梅天心三字,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猫的头上突然飘出了一行弹幕:
“眼神游移,目光涣散,这个男人是花痴,嗯,还有点白痴,鉴定完毕!”
卧槽,这猫也太高冷了吧!
没等方朔开口,女孩先说话了:“对不起领导,我来晚了,文件我来读!”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在耳中如饮甘泉,好漂亮的感觉!
方朔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在场的人,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异动,就像一群道行深厚的老僧,已习惯把美女当白骨来看,皮囊再好也是空气。
按下心中再次升起的惊讶,方朔决定,先把会开了,回头找陈波套套话,问问这姑娘有婆家没有,呸!是问问这姑娘怎么上的船。
“啊,小梅先坐吧,今天开会就不学习文件了,我召集大家来,只有一个议题……”
听说不学文件了,每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方朔洪亮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舱室内:“我们眼下面临的情况,相信大家都心中有数,可以说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边缘,再拖下去,我们就只能跳海了!”
其实,对于tiger-rose面临的困境,大家多少都是了解一些的。毕竟,离开母港时,公司已经在破产的边缘徘徊。
过去这些日子,虽然在rb海拉过鱿鱼,在阿拉斯加收过雪蟹,在东南亚和澳大利亚之间跑过几船水果,但收入都不算好。
工资靠着公司借债勉强发了,但劳务费到现在可是一分都没有兑现。这次来萨摩亚,除了月初收过一点鱼货,剩下的时间都是在锚地一动不动,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下去就是等死。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年头,哪里都是领导说了算,公司不发话,船长不发话,你说啥都是屁。
所以大家平时哪怕是百无聊赖,也很少提及这个话题。
突然,大副专门开会血淋淋地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大家除了傻眼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老轨两手紧紧握在杯子上,仿佛每一寸皮肤都需要热量一样,虽然这是在热带。
看着大家低下去的头,方朔并没有泄气,说实话,开这个会他是有备而来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话说,前世好歹也是在贸易公司打熬十几载的cbd精英,对于前后几十年钱来钱往,方朔脑子里有图,心眼里有数儿。
“今天,我只问大家一句话,想不想挣钱,想不想翻身?”
方朔铿锵有力的声音刚落下,陈波扯着糖嗓子率先叫出来:“想啊!”
几个年轻的船员也跟着吼起来。
此刻,孙老轨的双手松开了搪瓷缸,坐在右边靠后位置的梅天心也是一脸的期待。
每个人的头上,都飘出同样的弹幕:方老大有办法了!
方朔看到这些表情和弹幕,内心暗喜,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问出一句话:“既然这样,大家把手里剩下的二锅头都汇总到陈波那儿,不愿交的我出钱买,一瓶10块,好不好?”
这一次,没有人搭腔,甚至连陈波脑袋上也是一串问号。方老大这是啥意思,让我们上交酒,不交可以卖给他,还是高价,脑子魔怔了?
其实,方朔之前和陈波深度沟通时,就注意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现象。船员常年飘在海上,大风大浪,生活单调,所以喝酒,大量地喝酒就成了多数人的嗜好。
陈波带5000瓶二锅头是想着用来刷锅洗菜的,可上船后才发现,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少存货,多的带上几千瓶,少的也有大几百,全部是一块二一瓶的二锅头。便宜、劲儿大,口感好。
方朔算了一下,按照船员的消耗量,到现在船上剩下的酒至少还有20000瓶以上。而前世的他就知道,老外对白酒可是没有什么识别度的,给他茅台说好,给他二锅头同样ok.
关键是,高度蒸馏酒在国外都价格不菲,况且这是在茫茫的海上,一瓶20美金贵不贵?
孙老轨毕竟人老成精,头顶马上飘出弹幕:方老大要走私二锅头?
看着这个弹幕,方朔笑了,平和地说道:
不妨告诉大家,我收酒就是为了卖,但只在公海上交易,这算不得走私。卖的钱呢,我一分不留,全部用于我们这条船的运营,等着船上挣了钱,按照大家拿出来酒的数量来分红。
你们可以理解为大家一起合伙做生意,每个人都是员工,每个人也都是股东,为了公正起见,我请孙老轨和小梅全程监督,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等他人搭腔,孙老轨率先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我赞成,我先把自己的1100瓶交出来!”
话说,这孙老轨从机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老轨的位置,几十年勤勤恳恳,对谁都没红过脸,在船员里还是非常有威望的。他一出声,立刻一多半人都表了态:无偿上交!
水头儿管志鹏是个心眼比较多的人,本来他是不想交的,但看着老轨都表了态,就堆起笑脸说道:“我酒瘾大,得留点喝,我交100瓶!”
话音刚落,黑脸堂的电工老胡不乐意了:“扣就是扣,不用找借口,你还剩2000多瓶,洗澡都够了!”
梅天心突然站起来,对着管志鹏一笑:“管大哥,我一瓶酒都没带,你能不能卖给我1000瓶,就按方老大说的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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