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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前面就是苏诺了,我们去哪?”
远远望去,苏诺的石制城墙显得格外宽广。
这座城市可能是卡拉迪亚最古老的城市了,城内城外都有很多依然有人居住使用的“遗迹”。而每天陆续不断的商队和整车运往炼油坊的橄榄又让这座城市看起来格外的有活力。
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
“酒馆,之后是市场。苏诺的油是全大陆最好的,我们也做一回商队。”
此时的拜伦心情大好,不仅仅是看到苏诺这座古老城市的惊讶,更是对自己实力提升的喜悦。
【军队
领袖:拜伦
部队上限:60
拜伦
商队护卫*1
斯瓦迪亚民兵*3
缺少经验的斯瓦迪亚民兵*5】
算上拜伦自己,他的队伍已经有十个人了,其中有一个3级兵,3个2级兵和5个冒牌的2级兵,有两辆板车两匹驮马,满满的物资。
其中包括搭帐篷用的布和劈好的木柴,有这些物资十个人在野外也能过夜。
拜伦现在骑着那匹军马,虽然骑术不够,不过光是骑还是没问题的。遗憾的是骑着这匹军马战斗是做不到了。
“就按您的意思来。”
约翰点了点头,对后面跟着的民兵们吆喝了一句,告诉他们进城之后就有酒喝,引起了几声欢呼。
欢呼的人是得到拜伦奖赏的三人,他们口袋里揣着好几个银币,足够大吃大喝,还能找女人陪着“玩玩”。
对此拜伦的评论是:“只要别染上病,剩下的就随你们了。”
拜伦本人自然不会去干那些事,但是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士兵去享受花钱,即是为了替自己好好卖命,更是不给他们留下积攒资本单干或者回家过日子的机会。
在城门口,拜伦他们被守城的卫兵拦了下来,不过因为人数的原因对方也算客气。
再缴纳了高达3第纳尔的佣兵税金之后,拜伦他们进入了城里。
拜伦让给了约翰一枚小银币,让他把车马安排好,自己直奔酒馆而去。
尽管现在不是橄榄成熟的时候,不过苏诺的几十家炼油坊依然忙碌着,榨出一罐又一罐的新榨橄榄油,输送到富裕的市民和贵族的餐桌上。
苏诺的橄榄油是大陆上最好的,销路一直不错。只要弄清楚行情,拜伦就能靠着积累下的资本大赚一笔。
不管是哪里的酒馆,都挤满了酒鬼和精英,以及靠着情报赚取铜子和银币的旅行者。
他们比酒馆里其他的人清醒的多,而且都是一副旅人的模样,坐在他们旁边他们就会露出狡黠的笑容。
请了两杯帕拉汶麦芽酒(帕拉汶的麦酒是王国顶好的)之后,对方也贴着耳朵告诉了他许多他想知道的消息。
不过就在拜伦侧过脸听情报的时候,一个人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人穿着浅灰和浅绿色的衬衫和外衣,做工很讲究,是贵族常穿的服饰。
他的须发呈比拜伦稍淡的黑色,身材中等,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用拜伦的话讲,贵族的打扮,士兵的身体。
不过他的面容憔悴,神情也有些恍惚,手里握着酒杯,但是酒始终没有沾口。
看着他,拜伦险些忽略了那个旅者透露的情报。
“那是什么人?”
拜伦问道。
旅行者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但是他并不介意,看在帕拉汶麦芽酒的份上。
“他是苏诺的一个军官,贵族家的儿子,不过据说他谋害了亲生弟弟,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无所事事的坐在这里。”
旅行者说完,疑惑的看着拜伦眼中代表兴奋的光芒。
“非常感谢。”
拜伦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高兴之余拿出一枚小银币放在了桌上,直奔那位游戏中的英雄之一而去。
“不介意我坐在这吧?”
拜伦走到桌子旁边,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对方愣了一下,有些发肿的眼镜扫了拜伦一眼,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但是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显得有些凄惨。
“请便。”
拜伦坐了下来,将手中陶罐呈装的葡萄酒放在了桌上,那是拜伦刚花了一第纳尔半买的,在酒馆里也算是好酒了。
“来一杯?”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先生。”
对方并没有接受他的酒,拜伦也耸了耸肩,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听到他们谈论你,但是我不太相信他们所说的。敢问您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
对方手握着酒杯,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表情有些痛苦。
“法提斯,你可以这么叫我。我曾经有一个光荣的姓氏,但是我已经没资格谈论它了。”
“很荣幸见到您,法提斯先生。我是拜伦,“冯*拜伦”。我是一支队伍的首领,我在您身上看到了其他贵族身上看不到的仁慈和怜悯,我不相信您是一个会对自己兄弟下手的人。您一定又什么难言之隐吗?或许有些唐突,但是伤心的事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听到拜伦的话,法提斯的身体有了微微的颤动,眼神里也有了光泽,哪怕很混浊。
“先生,您能当我的忏悔牧师吗?虽然这里不是宗教场所,我也不知道您的信仰,但是您的话真的说到了我的心里。”
“荣幸至极,法提斯先生,我会为您守住您的秘密。虽然我没有信仰,但是我相信这会让您好受一些。”
“谢谢,谢谢……”
法提斯的声音哽咽起来,眼角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是苏诺的骑兵军官,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一直是我父亲的骄傲。”
“我和我的弟弟——他是个年轻勇敢的孩子,本应大有作为,可是……”
“我真是昏了头了,那个荡妇!我和我弟弟同时爱上了她,而她却始终没有表态。”
“那天,我弟弟他闯了进来,愤怒的质问我为什么夺走了他的女人,还打了我一巴掌。而我……拿剑刺了他!”
说到这里,法提斯的眼泪已经滴到了桌子上,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拜伦坐在那里听着,一言不发。
当法提斯的情况有所好转的时候,拜伦叹了口气,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当然,拜伦此时的大脑中却在迅速的思考着应该如何将对方拉拢过来。
“真是一段不幸的往事,对此我不会妄加评论。”
“谢谢您听我的忏悔,这些日子里我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仿佛死神握住了我的心脏,诅咒了我的灵魂,想要将我拉入地狱。因为我的身份和我的父亲,法律没有惩罚我,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法提斯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时候的他的身上,真正的透露出了他正直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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