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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洛思云从未见过这样的杨帆。
以前这家伙考试，要么摇头晃脑拆笔玩儿，要么东张西望，要么睡大觉，要么盯着自己流口水，可这一回，那笔尖竟然在哗啦啦地写写画画，而且看着那么流畅。
关键是，这家伙嘴角全程都挂着一抹迷之笑容，什么情况？
“难道又在卷子背面画少儿不宜的图？”轻吸一口气，洛思云这样想着。
而旁边的安凤都要急疯了，自己整张卷子都要挪到杨帆面前了，可这家伙愣是一眼都没看，没看就没看吧，可他竟然全程都在写写画画，而且速度奇快。
“她到底在瞎写什么啊？”低头瞅着杨帆那认真的样子，安凤心中大叫。
上一次数学，杨帆考了个南都一中历史第一，9分，150的满分，天！
这样的水平，脑子里能有多少东西让他在卷子上哗啦啦地写？
“不会又把歌词填上去了吧？这是考数学啊哥！”安凤又叫了一句。
就在这时，洛思云走下了讲台，全体学生顿时都紧张了起来，就好像洛思云身上带着气场一样，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寒毛直竖，本来会做的题一下子就卡壳了。
安凤赶紧把卷子抽了回来，配合同学作弊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而洛思云，径直来到了杨帆的身边，低头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洛思云半张红唇，愣在了原地。
杨帆的卷子上，已经写得满满当当。
关键是，那字迹虽然歪歪扭扭，跟癫痫发作的蚊子一样，可却有着极高的正确率。
选择题全对，填空题只有一个写的概念有些简化，解答题也写的有模有样。
杨帆没有带尺子，所以那些函数图形画的不忍直视，可仔细分辨，做的也相当不错。
几道大的解答题也做了，只是步骤和逻辑上有些缺失，但答案是正确的。
压轴题都动笔了，只写了寥寥几行，算是做了三分之一，可这三分之一也是有理可据，并非瞎写。
望着这卷子，洛思云脑袋里嗡嗡作响，杨帆上次考试卷子那干干净净无比讲卫生的画面还无比清晰，跟现在对比，真是天壤之差。
“见鬼了！”眨了眨眼，洛思云心中嘀咕。
按照杨帆这卷子来看，只有优等生才能办到，可上次他才考了九分啊，两位数都没上啊，这一下子怎么能变成优等生？
“呀？老师你过来了？正好，交卷了！”
就在这时，杨帆满意地看了一下卷子，然后递给了洛思云。
洛思云呆愣半天才伸出那修长的玉手。
杨帆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