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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葛雍和那些中老年官员来,十二雨的戏算得上是此番过年期间一次不错的娱乐活动。而对于张琛等人之外,第一次看这种曲艺形式的九章堂和半山堂监生来,能在这正旦佳节看一场听雨筑的十二雨演绎的戏,再和一群朝廷高官共处一堂,那也是值得吹嘘的事。
在离开葛府时,穷苦监生和富贵监生们竟是差不多的心情。
可凉风一吹,大多数人就立刻清醒了。美人好戏欣赏了,美酒佳肴吃了,这口腹和耳目之欲都得到了满足,可有道是欲壑难填,接下来自然就轮到了另一件大事。因此,当看到张寿招手把张武张陆和齐良都叫了过去的时候,一大群人竟是呼啦啦都凑上了前。
见此情景,落在后头的朱莹就拉着吴氏道:“吴姨,看样子阿寿今天晚上肯定要被这些人缠得脱不了身,我先送你回去吧?至于阿寿这儿,我二哥留着照应就够了!”
吴氏和朱莹已经熟稔得犹如一家人,看看那情景,她就没有推脱,只是不好意思地:“那好,我和莹莹你同车回去。至于阿寿”
张寿看这么多人围上来,就知道今天他不可能走得了,因此看到朱莹和吴氏在一块,他就高声叫道:“莹莹,请你顺道送送我娘。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朱莹没问你住哪儿之类的蠢话,这么多公子哥,哪怕不见得人人在家里都混得好,但就算到外头包下一家客栈,那也不怕没话的地,总不至于要在这大晚上吹冷风商讨大事。于是,她笑着挥了挥手,冲朱二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来,随即就挽着吴氏上了马车。
看到这一幕,难掩殷羡的大有人在。如果不是朱莹美艳动人,出身高贵,这两年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追逐其后,但正如漂亮的花经常会带刺一样,朱莹也因为那极其火爆的性格,让人只能远观,根生不出亵渎之心。
有那心思的人都已经挺尸了。比提亲被拒却还不死心搞事的和王之子郑怀恩。
而且,就连和赵国公府朱家门当户对的陆尚书家和秦国公家,朱莹也不曾高看一眼,对于那两位都是贤妻良母型的当家主母甚至还多有不屑。可现如今,朱莹却对门户都算不上的张寿之母吴氏这样殷勤,怎能不让众人掉了一地眼珠子?
目送朱莹离开,众人须臾就收起了心头那点唏嘘,把目光集中在了张寿身上。
美人固然很好,可相形之下,一个驸马两个仪宾,外加一个被皇帝誉为回头浪子变天才的九章堂陆斋长,一个如今才被曝出昔日揭临海大营盖子,皇帝亲批仗义的半山堂张斋长,那才是他们的榜样。再,不在乎前程的今天都没来,来的都是不甘心将来做咸鱼的!
而张寿环视众人之后,就被迎面的寒风吹得脑袋冰凉,少不得紧急思量该找什么地话。而这时候,张琛就主动提议道:“先生,不如去我家吧。我爹反正是不管事的,我娘也从来不管我干什么。那儿地又大,随随便便就能容纳下这几十个人。”
他这话音刚落,陆三郎就没好气地:“张琛,你不就是想,你家里就你一个儿子,所以你能当家作主吗?显摆你是独子?哼,我家里老爹是不好话,我那两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灯,但我娘已经给我把将来的婚房预备好了,那里才更适合大伙儿话,没外人!”
张琛顿时对陆三郎怒目相视。你怎么就喜欢和我抬杠!
陆三郎却压根没把张琛那怒气冲冲的目光放在心上。这不是废话吗?你是半山堂斋长,我是九章堂斋长,我要是在你面前弱了气势,日后这个斋长岂不是要被你压一头?再了,九章堂这些监生们在出身上原就远不如半山堂那些贵介子弟,都得靠我出面争!
齐良见张武和张陆对视一眼,仿佛是因为在家里的地位问题,都没插话,他想起这次是两堂斋长继续坐镇京城,出去做事的是他和邓呆,再加上张武张陆,这人员配置着实微妙。这么一沉吟,他这个常做和事佬的,竟是忘了开口去劝阻陆三郎和张琛在葛府门口这相争。
而朱二倒也跃跃欲试,很想自己家其实容纳得下这几十个人,自家祖母和继母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二话,可话到嘴边,他最终还是决定聪明地留待最后,先看看张寿怎么解决这个争端。手心手背都是肉咳,不是,他得看看张寿在张琛和陆三郎中间到底是偏袒谁!
果然,张寿旋即就一锤定音地解决了争端:“都别吵了。我有一个好地。”
此话一出,张琛和陆三郎顿时齐齐侧头看着张寿,随即异口同声:“不会是国子监吧?”
张寿被两人的默契逗得一时莞尔,当下若无其事地:“国子监闭监期间,别你们这些监生,就连我这个国子博士也进不去,所以你们就不用瞎猜了。只不过,那地应该没人伺候,也没饮食供应,大家过去的时候顺路把茶水点心什么的都捎带上。”
什么地居然会容得下他们这么多人,但却没人没饮食?
不但陆三郎和张琛心里犯嘀咕,就连其他人也个个纳罕,朱二却隐隐有了一个猜测。等到一大群人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至于没马也没车的九章堂穷监生们,却也有他们的富同们好心搭载他们上路。
于是,呼啦啦一行人足足占去了整条街。等到了地之后,穷监生们在这没有月亮只有星光的晚上,只能凭借灯笼的照亮隐约看见那整齐的围墙,由此断定这应该是一座豪宅。然而,贵介子弟们的眼光就毒辣得多,哪怕是大晚上,不少人还是分辨出了这是哪条大街。
一路上眼观六路耳听八的陆三郎,更是脱口而出道:“这不是从前的庐王别院吗?”
穷监生们的反应依旧显得茫然,可张琛作为秦国公独子,却是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庐王别院?就是永辰十年去世的那个庐王?皇上的弟弟?”
原就在心里犯嘀咕的贵介子弟此时都明白了,而九章堂的监生们纵使有不少是如阎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可皇帝的弟弟这种清晰无误的表述,他们还不至于理解不了。而齐良则是忍不住开口叫道:“先生,这地是”
“我花了五十贯买的。”张寿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儿戏,可他确实是在那天跟着阿六看了房子之后,出了五十贯去内府办理了一应手续,拿到了人生第一张地契和第一张房契。此时,面对周围那些犹如探照灯似的发亮目光,他却不想解释更深层次的缘由。
“因为刚到手,所以里头家具陈设用具都不缺,但下人一个都没有,饮食也没有,大家就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吧。我想,大家应该大多带着暖炉。”
尽管有人在心里感慨,要是这大冷天庐王别院中真的什么准备也没有,那岂不是屋子也是冷的,灶里也是冷的,这么大的地,区区暖炉有什么用?
然而,当阿六开锁推门,众人跟着张寿后头鱼贯而入,又是惊叹又是羡慕地进了那座无题之堂的时候,却是推门就感觉到一股融融暖意扑面而来。
这下子,别其他人大吃一惊,就连张寿也大为意外,能地转头去找寻阿六的踪迹。然而,阿六在看到他的目光时,却非常无辜地吐出几个字:“不是我干的。”
张寿这才释然。想来阿六也不是神仙,应该不至于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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