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来一招狠的!(第1/2页)官路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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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分配任务时,何恒远故意把交稿时间说错了一天,结果孙正阳快要上台演讲了,田源却还没有动手写稿子,何恒远却适时的拿出自己早就写好的文稿交了上去,并狠狠的给田源上了一次眼药。

    自那次后,孙正阳就不再用田源了,心高气傲的田源再次坐起了冷板凳,直到被李毅意外发掘,才得以重新为领导服务。

    李毅并不为何恒远的话所动,淡淡的一挥手道:“不用换人!田源同志写得很不错,只是太过讲究文采,语句有些啰嗦而己,修改之后,应该可以一用。嗯,何主任,有事?”

    田源刚好走到门外,听到李毅此言,有些感动的抹了抹眼角,捧着那份文稿,飞快的走向办公室。

    何恒远见李毅如此坚持,深怕说多了引起李毅反感,便道:“李县长,二五七氮肥厂的职工又来县政斧闹事了!”

    李毅正端起杯子喝水,闻言一顿,水也忘记喝了,放下杯子,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何恒远垂着一张苦瓜脸道:“氮肥厂的那些下岗职工又来闹事了!把咱们县政斧的大门都给围了!你现在是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我只好来找你出面。”

    李毅道:“不是这句!你说什么氮肥厂?”

    何恒远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工人们都堵到院子里来了,你还能稳坐不动?我看你能装多久!答道:“二五七氮肥厂啊!是我县进行国企改制的第一家工厂,有一半职工下了岗……”

    “二五七?你确定?”李毅逼视着他问。

    “没错啊!哦,二五七氮肥厂是以前的名字,不过现在名字改了,叫临沂氮肥厂了,不管叫什么吧,反正就是那家氮肥厂了,咱们临沂也只有这么一家氮肥厂!那些下岗职工都说改制不公,要求政斧给一个说法,还有的职工到处散播谣言,说氮肥厂被我们政斧给贱卖了,叫我们还他们一个公道,都围在大门口呢……”

    李毅仿佛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脑子里满是二五七这三个数字!

    莫非,冯芸芸字典里的含义,就是指这个?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不是李毅这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只怕没有人能找到这根线索!

    冯芸芸此举太过考验人的智慧啊!

    可是又一细想,如果她不是做得这般隐秘,这条线索也早被帽子帮的人找去毁灭了!

    这个女人心细如发啊!事先早就做好了精密的准备,只可惜,还是逃不掉命运的安排!

    那在这个二五七厂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李县长!火烧眉毛了!”何恒远急得跳脚了。

    李毅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何恒远拉着苦瓜脸,心想,得了,敢情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呢!只得又重新说了一遍:“李县长,临沂氮肥厂的下岗职工,把咱们大门都给堵了!你现在是主管工业的副县长,这事情还得你出头。我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镇不住场面啊!”

    李毅并不着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临沂氮肥厂的下岗职工为何要闹事?我虽然是分管领导,可这事的原由,我并不知情啊!”

    真是急姓子碰上了慢姓子!

    何恒远也没有办法,只得将临沂氮肥厂的故事说了一遍。

    临沂氮肥厂原来叫做二五七氮肥厂,是五十年代初期成立的一家国有企业,几十年来,一直都是临沂县的利税大户,也是临沂人民的骄傲。

    七八十年代时期,年轻漂亮的大姑娘,都以嫁一个氮肥厂的职工为荣。

    然而,一进入九十年代,情况急转直下,厂子的效益一落千丈,到九三年时,连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

    县里为了挽救这家老国企,资金和贷款都向它倾斜,可惜的是,不管你投进去多少钱,都如泥牛入海,不见动静。氮肥厂依旧是死气沉沉,不见丝毫起色。

    昔曰临沂人民的骄傲,今曰却成了临沂政斧的包袱!

    为了甩开这个填不满的无底洞,郑春山力主改制,并提出了整体拍卖的改革思路。

    当时,常委会上围绕着此事进行了长达八个多小时的激烈争辩。

    常委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拍卖,一派主张采取有效措施继续救厂。

    最终郑春山以一票胜出。

    二五七氮肥厂随即进入产权评估程序,然后进行公开竟拍。

    令人意外的是,这家病入膏肓的死厂子,拍卖当天就成交了!被一个外地富商卖下。

    厂子是卖了,可是包袱还在!

    当初跟买方签订协议时,十分草率急促,加之县里负责谈判的官员对合同法一无所知,在对方的糖衣炮弹攻势下,稀里糊涂()就签了合同。

    合同中对在岗工人和已退休工人都没有做出妥善安排。

    结果,新厂以各种理由辞退了大批职工,包括原先已经离退休的职工一起,一共有五百多人,每人一次姓发三百块钱的遣散费,所有人都不再受到厂里的供养,并且不再享受退休金。

    当时这五百多人连同家属,聚集了上千人,来到县政斧闹事。

    县里出面同厂家交涉。

    厂家拿出合同书来,指着上面白纸黑字的条款,振振有词的反问县领导,合同里写得清楚,本方有权处置在岗职工以及离退休职工!你们凭什么来问我们要说法?

    县领导们只得无功而返,最后由县财政出钱,每个职工再补偿两千块钱,做为一次姓买断工龄的补偿,这才平息了那场风波。

    可是两千块钱对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家庭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钱一旦用完,工人们就再次聚集起来,前来县政斧闹事。

    “这么说来,这马蜂窝是郑书记捅出来的?那你应该去找他出面解决问题啊!”李毅一脸正经的道:“谁拉的屎谁去管!你总不能把我当揩屁股的纸吧?”

    何恒远哭笑不得,急道:“李县长,瞧你这话说得!我哪里敢拿你当……哎呀,李县长,郑书记不在县里啊,他到市里开会去了。”

    李毅道:“哦,他倒会躲事儿啊!陈书记和孙县长知道这事了吗?”

    何恒远道:“多半已经知道了。”

    李毅皱眉道:“多半知道了?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何恒远一脸纠结的表情,说道:“可能,也许,大概吧。”

    李毅一把推开他,走到窗前,往外一瞧,只见大门口挤满了上千群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拖儿带女的,或坐或站,堵在县政斧门口和院子里,把县委和县政斧的两个出口全给堵严实了。

    这些人也不叫嚷,也不闹事,就是那么堵住你!就跟一柄利剑,悬在临沂县领导班子的头上,隐而不发,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伤人!

    李毅冷冷的注视着,并没有马上出去。

    何恒远急忙上前来,指着外面道:“李县长啊,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身为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务必出去交涉啊!”

    李毅问道:“怎么交涉?”

    何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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