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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时间有限?”
商临把手上的盒饭往我身上一丢,抱着小彦坐在床边,轻轻摸着她的脸说:“你问过我,为什么八年不回家。”
我不说话,一瞬不瞬看着他。
商临低着头,啪塔一下竟然掉下眼泪来:“我有病,不知道哪天就到晚期了,原本就打算安静死外面得了。你和辞云的事情我都清楚,我就看着,看着他过得越来越好,完全不记得自己毁了我。我心里不服气。”
这句话商临说得委屈极了,那种字里行间中的绝望藏都藏不住。以我观察,商临也是个有傲气的人,毕竟和江辞云流着一样的血,傲气这玩意他们都有。
“你得……得什么病了?”我心突突地跳起来。
商临的语速更慢了:“刚被那团伙带走的时候,我想逃,逃了好几次,他们哪次都打得我觉得下一秒钟就会死了,但他们会给我治,很差的医疗条件,针管什么都是多次用品。”
他说到这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HIV。
一股彻底的凉意穿身而过。我小心靠近他一步问:“所以,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让江辞云尝尝什么都没有的滋味?你希望他能对你好点?能知道你受多少委屈,是吗?”
商临再抬头的时候,眼泪已经被逼了回去,他轻笑:“你都能知道的事,他怎么就看不出来?你告诉我!”
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流出的脆弱让我瞧见了,还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