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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的身份?
她还有什么身份?
名存实亡的谭太太?
“好。”何幼霖垂眸,不想辩解什么,嘴角忍不住想笑。反正,她也没打算要,而他也不会信。
此刻,连她都不懂自己的想法和情绪了。
明明在江淮身边时,她是那么渴望他,想在他身边,却自卑自己的不干净。思念成了奢望。可眼下,他真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又觉得自己委屈,觉得他应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他不介意,然后解释他和白昕媛的关系,不是她以为的。
她果然,很不要脸,又贪心。明明自己不配,却还……
谭少慕见她妥协,没有为了那个孩子和自己闹,再多的愤怒也被平息了不少。只要,她脑子还没有发晕到想和江淮破镜重圆,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计较。
不想真把她吓跑了,他敛了敛周身的寒意,恪敬丈夫的体贴,把已经凉的差不多的鸡汤喂到她的嘴边,笑了笑,“来,喝汤。”
又来了。
又是这样的笑容。
初遇时,他便是这样笑的,笑得温文尔雅,通情达理。然后,他骗了她的婚姻。
结婚后,他亦是这样笑的,笑得含情脉脉,体贴从容。然后,他又骗了她的心。
在他成功的让她爱上了他,报复了江淮后,她才读懂了这种笑。
笑不达心,另有所图,为的只是弱化猎物对他的警惕性。
看着他假假的笑容,何幼霖竟有些反胃。她推开面前的勺子,拒绝喝那油腻的鸡汤。
谭少慕坐了下来,笑意得更深,“乖,听话。你身体太弱了,需要补补。”
虽然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但是这样的话,听在耳里,何幼霖依旧忍不住心动。这种和鸦片一样的诱惑,明知有毒,却心甘情愿地享受。
她不想叫他失望,低头勉强喝了一口,却听他残忍无比地说道,“早一点养好身体,才能动手术。”
原来,这就是他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