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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你怎么才回来啊?”
刚进宿舍,朱自德就冲武长空喊。
“怎么啦?你要用自行车?”武长空奇怪,自行车可是他自己愿意借的,为此武长空説过欠朱自德的人情。
“国富被人打了!”
他被打了关我什么事?武长空当然也只能心里这么想:“哦,怎么了?”
“怎么了!”朱自德一听就火了:“他是为你被人打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哦,那我该怎么样?为我被打?我没惹什么人啊?”
“你!亏我们当你是好朋友!你不问他伤得怎么样!你还这个样子一diǎn的不关心!还説你该怎么样!这是人讲的话吗?”
“他人怎么样已经成结果了。原因怎么样我不知道啊。为了我?説説怎么为了我。”武长空因为听了穆白説的现状心里原本有diǎn乱,而且他从来都没有朋友。在他的逻辑中,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就不要用自己没有能力的那一面帮忙。
“你!你!你这人狼心狗肺!”朱自德愤怒地离开。
武长空喝了口水,把自行车钥匙放在朱自德的床头上。自从穆白教导,武长空开始养成喝瓶装水的习惯,而且水不离身。这让他花销增大,再加上买好的棉布衣和运动鞋,生活费透支了。父母的钱是血汗钱啊,紧巴巴的凑给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也是最近烦恼的原因。
冯京还在宿舍里,武长空就找冯京了解情况。
原来那天郭成笑和陈潇晓来找武长空的事上了论坛,后来引起了农院和文大两边各一xiǎo部分人相互对骂。就在昨天曹国富和对方一个人约了地diǎn打架,结果是曹国富不敌对手被打了鼻青脸肿。
听闻只是这个事,武长空没做理会。一diǎnxiǎo事也会闹成这样,果然很血气方刚。
事情后来又有了发展,对方估计是打得爽了,在文大的论坛炫耀。后来被郭成笑知道后发帖説明和武长空没有任何矛盾,相反武长空还在跳舞上给了郭成笑帮助。希望大家不要被有心人挑拨,也希望一些人不要利用别人的事情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个炫耀帖也被*。
网上虽然平息了,但武长空的态度让大家开始疏远他。宿舍里,朱自德甚至还偶尔讲些暗讽武长空的怪话。班里有些同学则开始有意避开武长空,校园路上也不时有各种不同的眼光看武长空。
不过武长空好象已经习惯了。穿铁衣时好象也是这样吧,放慢动作时,直膝跳时好象都是这样吧。
这天晚上武长空象往常一样去跑步。出了学校发现路上行人有diǎn少,可能是怕下雨吧,傍晚时候就是乌云密布的。
走到一个路口,两个看起来等了很久的xiǎo青年一看到武长空就露出好象得到解脱的神情。
“嘿!铁衣男!叫你呢,跟我们去个地方!”两人似乎一直等在那里就是为了武长空,地上都丢了几根烟头。
武长空一看那两人就知道是那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混混。那神态、那穿着、看站在那里的动作,唉,麻烦了。
“两个大哥叫我吗?不知有什么事?”武长空陪着笑脸。
“叫你跟我们走就跟我们走,啰嗦什么?”左边那个穿花格长袖衬衣,没扣纽扣,细长的眼睛却想瞪圆了眼。
“这个,大哥是不是忘带钱了?我这里只有十来块钱。要不,我回宿舍拿给你们?”
“喊你走你就走!”花格衬衣突然出手推了一把武长空。武长空只好假装被推了一个踉跄。
右边的牛仔裤扔掉了烟,摸了摸自己xiǎo平头,摆出一付好心肠:“铁衣男,好心让你跟我们走你就老实地跟着走。你要是跑了我也不追你。到时扔一个土雷到你们宿舍,就算伤不了你,伤了你的同学,那可就是你害死他们了。”
“不用这样,我跟你们走。大哥,好象我都没有什么仇人呀。我没惹过谁,没得罪过谁。有什么我做得不对劲的,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武长空边走边磨。
那两人也不説话,就在前面走不再理武长空。看那方向,是那个废旧砖厂。那个砖厂因为文瀚农业学院而最终被停产,荒废在那里也不再有人管。据説是因为声音和灰尘造成环境污染,对附近学校不好,与高校区的文曲星风水宝地不相符。那些拉砖的拖拉机或货车在学院林立的高校区进出,严重影响高校区的形象。这年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形象最重要了。
现在这个坍塌的仓库、厂房,平时很少会有人去那里。但却又成为了另一个有用的场地。有学生被拉来这里教训的,有打群架的。不同帮派的人争执、谈判、抢地盘之类的,好象还死过人。
看见武长空他们走来,一伙人从破厂房里走了出来。
“正哥,人带来了。”牛仔裤向一个年纪xiǎo一diǎn的人説,然后走到一旁diǎn起了烟。
正哥?武长空想起了某天在山上碰到的那帮流氓,好象他们的头也是叫正哥。
“铁衣男,我们又见面了。怎么,现在不穿铁衣了?”那个叫正哥的叼着根烟。火星随着他的话语一上一下的跳舞。眼角微皱,露出一丝凶气。人长得有diǎn帅,説话语气就象一个认识的朋友。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他是这伙人的头。在声的另外五个人有四个年纪似乎都比他大。看来没有diǎn过人之处也无法让这帮人服气。
果然是那晚上的那帮人。“正哥好,不知正哥叫我来有什么事?”武长空xiǎo心地説,发现他们身后有个长包。
“没什么,有人让我们帮下忙,给你diǎn教训。你看,我们也没什么冤仇。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只好对不住你了。”正哥眼睛盯着武长空,语气平缓地述説着。夹起嘴里的香烟,喷出的烟马上被风吹散。
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几颗香烟的火星在诉説着突然的沉默。吸烟时短暂微弱的光不时闪映在脸上。
“正哥,能不能放过我。我请假説我被车撞了,这样也可以让你有个交代。钱的问题,正哥你给个数字,我想办法,希望正哥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呵呵,有diǎn上道啊。钱?你能给多少?”
“我也不知正哥要多少合适。我家不富裕,钱也不多,但我一定会想办法筹钱。我家是农村的,能考上大学也不容易。家里就靠种地过日子,没有别的收入。实在不行,今年寒假我不回去,打工筹钱。”
“看你説得那么可怜。唉,不好办啊。人家不仅给了钱,而且那人的面子也是要给的。不然以后道上见了不好説话啊。这样吧,人家説了,要废了你的两只手两只脚。我现在好心只废你一只手一只脚。另外的一只手一只脚每只五千元。你如果能给一万元你就可以保住你一只手一只脚,随便你想保左还是想留右。这样你也好过一diǎn,我也可以有个交代。”
又是一阵沉默。香烟的星火照出他们的眼睛就象闪着凶光的恶狼在盯着武长空。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圈把武长空围在了中间,防止他逃跑。传説中,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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