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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大学,靠,睡醒啦,没把脑子睡坏了吧?赶紧来吃饭吧。”一个洪亮的声音随着寝室房门打开迅速传进常飞白的耳朵里,转身一看,几个垂头丧气的男孩陆续从门外踱进屋中,每个人拖拖拉拉的步子就像在前线吃了败仗的逃兵,一股令人压抑的负能量随之从门外带了进来。
这群少年为首个头略高的短发男孩看了看常飞白,稍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仅仅是片刻的犹豫,但还是递给了常飞白一个装着食物的塑料袋,他説道:“喏,今天只有这么diǎn儿,别嫌弃,拼了老命才换回来的口粮。真够倒霉的,我真担心咱们会不会活过毕业,这鬼地方简直就是个地狱。”
常飞白没客气,抬头看看那个男孩一把就接过了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瓶水和一个馒头,他不禁眉头一皱,冲那群少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为首的短发男孩开口解释,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略胖的男孩叹道:“唉!别提了,这塔玛的哪里是食堂呀,这分明就是杀戮战场啊!起初,咱们哥儿几个还傻乎乎地到处找校方的饭卡办理处呢,谁知道人家高年级那些畜生根本就是直接抢的——拿着学分抢,我嚓!整个学校都他妈疯了,丧尸倾巢似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暴力事件随处可见,下手真重,有的都让人用砖块把头给捶爆了,眼见那哥们儿翻着白眼吐着血沫,手脚还在那抽搐呢,唉!怕是活不成了……可这居然没人管!”
説到这里,身边一直默默地啃着手中馒头不做声的xiǎo个子男孩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这塔玛是什么鬼地方,我要退学,我塔玛要退学!我……我呆不下去了……”
“退学?能退学谁还在这鬼地方?你吓傻了?”为首的高个儿男孩回应道,转而对常飞白説:“打饭打饭,这下真的成打饭了,都快打成抢滩战役了,从咱们入学开始就应该觉悟吧,残酷如斯不也正是我们的现实写照么,谁一生没经历过几次不见血的生死战场?踩着别人的尸体攀上通途,这不正是我们高中毕业时所必然经历的么?只是现在这种情形更加直接,更加露骨,为了一口饭食而暴露出原始的占有欲和竞争本能,一切都毫无掩饰罢了。”
常飞白默默地掰了一块馒头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听着高个男孩继续説着:“高年级的学生不仅有着更强悍的体格甚至拥有你们难以现象的特殊能力,超越物种特性的特殊能力,我説不上来那是什么,或许是一种进化,也或许是一种突变,每个人都变得更适宜战斗搏杀的环境,他们彼此抗衡,彼此角逐,就为了那为数不多的高质量饭菜。而完全被淘汰的我们最终只能去食堂隔壁领取叫做‘犬粮’的救济袋。如果长此以往,我们势必会更加虚弱,最后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淘汰进垃圾场。”
身材略胖的男孩喝了口水,接口説道:“倘若这个世界存在主角,那一定不是我,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主角登场之后第一顿早饭就吃这个,早晚死于营养不良的节奏啊。”
许久,见常飞白依旧一言不发,高个儿男孩主动伸出了手,友善地笑道:“你看,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都忘了自我介绍呢,呵呵,我叫程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常飞白。”
常飞白象征性的握了一下程毅伸出来的手,以示友好,而那个身材了略胖的男孩也迫不及待的报出了自家姓名:“我叫腾龙,这个是我发xiǎo,窦鼎。从xiǎo就特爱哭,外号xiǎo豆丁儿。”
常飞白顺着腾龙那根粗壮手指指过去的方向看去,那个瘦弱的xiǎo个子竟然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冲腾龙嚷道:“你塔玛从xiǎo才特爱哭,你吃屎了吧?!我当初就説了,别塔玛跟那个什么狗屁木老师鬼扯,这下好了,你继续跟他扯犊子啊!老子这下塔玛回不去了!!”
腾龙乐了,笑呵呵地仰脸瞅着窦鼎蹦高,而程毅则自顾自地谈着自己对早晨这趟出行的所见,在常飞白眼前展现了一幅空前热闹的画面。常飞白稍稍地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熟悉的氛围让他浑身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程毅説着什么,窦鼎骂着什么,腾龙是不是逗着什么乐子,这都没有让常飞白听进去,这都不重要,他所关心的是这稍微让自己放松的感觉,这不就是普通学生之间的日常么?这不就是普通的高校生活么。
然而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暂时的热闹,急促而力道十足。程毅不再絮絮叨叨,腾龙收敛起了贱笑,就连差diǎn飞起来咬人的窦鼎也是浑身一颤,老老实实地坐进了角落。经历了打饭之战的众人惊魂未定,突然的来访无疑让这群惊弓之鸟紧张到了极diǎn。正当众人还在迟疑时,常飞白已经放下啃了一半的馒头径自走向宿舍门口。
也就是常飞白刚刚欠身起步迈出两步的功夫,宿舍门被一脚踹碎,木头碎渣迸裂进室内溅了一地,半扇残门落魄的牵连着合页就那样滑稽地悬在那里。众人心中不免一颤,窦鼎甚至吓得从座位里斜斜地蹦了起来,一脚踩空的他连同椅子一起狼狈地横拍在地上。顾不得疼痛,窦鼎两条腿像溺水狗拼命挣命的前爪一样紧倒腾了两下,勉强接力划向了更靠近腾龙的一边,连抓带挠地攀扶起了上半身,两眼满是惊恐地盯着门口,一片昏暗。
什么都看不清的众人就那样死死盯着门口,就连常飞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力重击震慑在了当场,僵立在原地。程毅和腾龙的脸色也异常难看,额头上已经紧张地渗出了细细的冷汗,腾龙更是紧张地腿肚子开始转筋,全身竟开始慢慢瘫软在椅子上,整个重心已经完全依赖给了椅子,而透过残门的大片创口却只能看到一大片黑蒙蒙的雾气,渐渐变浓,犹如煞气临门。见识过那打饭场面残酷的几个人都深知高年级学生是什么存在,如今似乎来者不善的造访无疑给了众人一个莫大的“惊喜”,每个人都在心里嘶吼:“这什么情况,这他妈什么情况!!席巴了个席巴!!开什么玩笑呀!!”
正当常飞白已经决定向前开口询问时,一个粗重的喘息声从门那边传来,就像夹带着铁锈沫子的疾风穿过带着黄泥哨子的破风箱,粗重而刺耳,那种感觉犹如连绵不绝的重锤连续敲打着每个人都快吓碎了的xiǎo心肝儿,一下一下的。然后……这个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心脏也随之瞬间收紧。
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人的心脏都像是脱缰野马似的颠簸起来,就算是最好的骑手也会被这疯狂颠飞,因为正当众人刚刚有所放松的时候,那扇仅仅靠金属合页牵连悬挂在门框上的残门被一道影子劈手生生撕了下来,就好像撕一张破败的旧报纸那么容易。紧接着从那一大团黑暗中探进来一个湿漉漉的长发头颅,长发几乎及地,遮住了他的前胸,不见脸孔,从那长发遮蔽的头颅里传出一个刮锅底一样刺耳的声音,如果有些阅历的人会很自然地了解到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有很凶的烟瘾亦或者有着很长的烟龄了,只听他説道:“咳咳……现在的新生就这diǎn素质?唉……到底有没有diǎn为毕业而生的觉悟啊?喂,你们这群蠢货里谁叫常飞白啊?我们班长diǎn你名了,抓紧跟我走一趟!!”
通常在大一新生刚入学的时候,的确会有高年级学生代表单独去新生宿舍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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