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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常飞白轻车熟路的来到操场,就算没有刘立建带路他也能凭借先前的记忆顺利穿过建筑布局复杂的校区来到这里。兄弟二人见面之后,刘立建依然选择了离开,常飞白已经习惯了这个怪人的反常,而常飞展跟刘立建相处日久更是司空见惯,所以都没有説什么,就像往常那样吃起了早饭。常飞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常飞展则很少有长篇大论,只是一边笑着倾听,一边啃着肉饼,偶尔插上两句,话题也算轻松愉悦,不知不觉间兄弟二人竟相处了一个钟头。
拍拍粘在手指上的食物碎屑,常飞白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一边擦拭一边説:“我今天上午没安排课程,老哥,你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好建议没?或者干脆跟昨天一样,带我去见识见识这所大学里我还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常飞展气定神闲的笑道:“呵呵,你个xiǎo兔崽子还别説,我正有个好玩的去处,本来是要独自前往的,不过看来你运气不错,跟我走一趟兴许也不是坏事,长长见识应该丢不了性命。到时候见机行事,拿出你的机灵劲,对你而言或许会有大收获也説不定。”
常飞白诧异的问到:“我勒个去,老哥,怎么还有丢命的风险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求道山的西边么?东边的学海苦渡,北边的求道川咱们都去过了,只有西边没去过了吧。”
常飞展苦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求道山西边,那地方除了你刘立建学长这种孤僻的冷血怪胎之外,谁没事会喜欢那里?对我们而言,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跟那里扯上关系。”
见哥哥常飞展对求道山西边如此排斥便不再深究,不过自此也就在心底深深埋下了对那片神秘之地的极大兴趣。
常飞白见哥哥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心中更加不解:“那我们去哪?”
“旧货市场。”常飞展淡然説道:“那里可是个让人一夜之间称王称霸或者死无葬身之地的所在。”
“旧货市场?”常飞白的失望之情立刻就溢于言表,扫兴地抱怨道:“那里有什么好去的?无非就是些专供破落户淘换家当器具的集散地罢了。”
常飞展拍了拍常飞白的肩膀,笑眯眯地説:“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的旧货市场可不是世俗世界里单纯收售家用器具的普通所在,你跟我去了便知。”
一盅茶的功夫之后,常飞白老老实实地跟着常飞展踏上了去往旧货市场的路途,一路上依旧是满眼的光怪陆离,有的地段浮华似日本东京的秋叶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物质信仰的狂热崇拜。有的地段安谧似西欧国家的古朴xiǎo镇,只有寥寥数人悠闲地坐在街角边的咖啡xiǎo店里或捧一本莎士比亚,或随手在几页信纸上随手划拉几笔,但都毫无例外地在手边搁置着一把外壳锃亮的快枪或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有的地段则如同巴西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充满了罪恶和拮据,在这里生存的人无不对外来者充满了戒备和好奇,更多的是他们深深掩藏在心底的贪婪,那种因为生存权利得不到满足而在本能驱使下衍生出来的贪婪。
南校区之大远远超出了常飞白的想象,越是深入南校区的核心建筑群,越是乱象丛生,街道上布满了斑驳龟裂的花纹,据常飞展説,那是方便清理路面血污的设计,每当尸体被清理走时,大片的血污就会通过这样的凹槽沟壑自动随滴灌设备排出街道流进周边地势相对低洼的绿化带。由于年级越高,日积月累的矛盾越尖锐,一种制衡彼此的秩序就显得尤为重要,领地意识便是产生这种秩序的原始动力之一,时间一久,低年级新生的伤亡率反而是全校最高的。在这高年级学生越来越多的地域里,各种产业都以一种极为和谐的方式存在,街道两边过往的学生从着装到外貌都越来越离奇,随身携带枪械刀剑已经见怪不怪,有些人的体型和脸部特征甚至已经发生了非人特征的转变,有些学生的腮部生出了细细的鳞片,隐隐有裂痕镶嵌,而有的学生裸漏出来的颈部和胸部已经生出厚厚的角质层,犹如天生的贴身铠甲。常飞白惊异的目光和敏感的反应并没有引起过往路人的注意,常飞展也懒得管身边这个没见识的弟弟,自顾自地前行着。
突然,一直悬停在常飞展身边的青铜重剑剧烈颤动了一下,常飞展随之停下了脚步,还没等常飞白有所反应,这柄巨大的青铜巨剑已经闪现在常飞展身体的另一侧,丝毫没有因为剑体本身的沉重而拖泥带水,而剑体瞬间闪现的同时,在靠近常飞展脑后一侧的剑身迸发出了大片的火花,同时伴随着咣一声巨响整个剑体都轻轻震颤了一下,强大的枪弹抨击下居然只在剑身上留下一个浅痕,这显然不是校园街角阴暗处那些学生混混们因抢劫路人而失手击发的流弹。
路人们似乎都对此习以为常了一般,敏感而警惕地停下脚步快速进入戒备状态,然而在下一秒确认了目标不是自己之后都非常顺利成章的收起架势,继续赶路,那种历经百战的高品质战场素养仿佛已经平民化,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菜鸟般的反应,只有常飞白在那一刻本能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傻傻地站在原地,怯生生地转着双眼到处巡视。倘若这名狙击手切换目标瞄准他实施连贯打击,常飞白铁定会被轰碎脑袋。不过刺杀者显然没有这样做,他秉承了作为一名狙击手最优秀的作战习惯——无论结果如何,迅速撤离或切换作战地diǎn,以隐蔽自身为首要条件,以便寻求下次狙击机会。不过当他面对的对手是常飞展时,一切常规作战法则都变得不再适用了。
“长生莲,提头来见!去吧!!”只见常飞展身形不变,只是微微抬起右手,口中説道。
青铜巨剑就好像仙侠玄幻里已然通灵的法器,破空长啸,化作寒光一道直直飞出,看的常飞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常飞展的背影,惊得一句话都説不出来。那一刻,常飞展就犹如仗剑立马的剑神,威风凛凛,霸气外露。不多时,被常飞展叫做长生莲的青铜巨剑横着飞了回来,剑身平躺,上面担着一颗头颅,颈骨处像是被钝器硬生生一记重击砸断一般血肉模糊,两只眼尚未翻白,竟还保持着临死之前的凝重深情,只是面部肌肉随着断气已经渐渐失去了活力,软塌塌地垮下来并慢慢变得僵硬。
常飞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或者説是死人,胃部不由得一阵痉挛,使劲浑身气力忍了半天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吐出来,但即便如此,他的这番表现也已经显得很是个菜鸟了。因为过往的路人没有一个人对此反应如此激烈,除了侧目探视过来随之转移视线之外并未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将头颅呈上的长生莲缓缓凑到常飞展近前,待常飞展细细观瞧完毕右手突然挥手一指,长生莲剑身一抖,头颅立刻甩入路边一个垃圾箱,立于常飞展身侧,滴血不沾。
“生面孔,又是个赏金猎手。”常飞展喃喃道。
常飞白説道:“刚入学时我就听説你被人列入赏金名单了,不过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
常飞展听罢仰天哈哈大笑,大踏步向前,边走边説:“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排队都能绕求道山好几圈了,这无关善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段插曲之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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