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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声枪响,五条人命!
五名新军,有两个已经受不了这酷烈的场面,趴到一旁吐了起来,其他三个,也是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能通过筛选,几人心理素质算是好的。
但第一次杀人,仍旧极大地冲击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叶书放过他们,转头看向其他新军:“还有六个,有愿意出来行刑的新军,免去那一记军鞭!
新军们犹豫了一会,许是明白怎么也避不开这一关,终还是出来九个新军。
九个新军,分六个人。
叶书询问了一下青龙,将其中三个作恶最厉害的“神将”,特意挑了出来,每人两名新军,一同行刑。
一左一右,正好对称!
……
杀人立威、钱粮收心。
叶书这一天,就做了这两件事。
虽然简单,但在第三天时,叶书就感觉到了其中不同。
原本置身事外的朝天观众人,在自己重新指派头目后,彻底收为己用,再没有先前那种风气懒散的样子。
原本,众人每天的事情,就是四处收揽信徒、骗人骗钱。
但现在,却是钱粮不愁,每天只是训练武备、几乎成了职业兵卒。
叶书甚至又要了几个沙河帮的人,帮自己训练刀手、枪兵。
……
福寿街,已经彻底成了白莲教的地盘,更是被立下新的规矩。
首先第一个规矩,就是不得诱骗百姓抽鸦片,不许“新人”进烟馆!
与之相比,其他规矩就显得不那么显眼。
在叶书看来,那些吸了大烟的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自己愿意沉沦,那就沉沦去。
但这烟馆,决不能再坑骗新的百姓!
这样的规矩,让烟馆生意很受影响,
一间烟馆里,几个烟馆掌柜,一人一枝大烟枪抽着,唉声叹气地说着话。
“那素还真太霸道了!收了咱们五成利,却又订下这样的规矩,这分明是想逼我们去死啊!”
“谁说不是呢?可他杀了王府的管事,京城恭亲王那里,都没有什么反应,咱们又能如何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一个掌柜痛苦地道:“现在洋人虎视眈眈,朝庭虽然有钱,但根本没有余力应对地方,许多地方,已经不受京城旨令了!
广州城是通商大城,附近也有海军、守军。
可自打七年前,海军被东洋人灭了一次后,朝庭的海军,就成不了气候。
地方守军,同样早就烂到了骨子里。
听说七年前,北洋水师想烧些耐烧的煤,来提升军舰实力,朝庭都不给钱,处处节省,结果北洋水师全军覆没。
而现在,朝庭虽然大力扔钱,重建水师、守军,可哪里是一时能够见效的?
远的不说,咱广州城里豪强家的火枪,哪条不是从广州守军军械库里买的?
那群守军,倒卖军械、欺负老百姓在行,让他们帮咱们对付白莲教,那是想都不要想!”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悲痛莫名,只能抽上一口大烟,聊表悲愤。
堂堂广州守军,竟然连个朝天观,都不敢招惹!
这听起来很好笑,但却是晚清普遍的情况。
那些面对老百姓、威风霸道的兵士,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白莲教徒时,却是一个个前后担忧,根本提不起战心来。
也有能打的,但打完呢?
白莲教那群人,虽然还在用着刀剑,但一个个凶悍至极、毫不畏死,那些兵卒,甚至还要怕白莲教徒,事后袭杀他们的家人!
这可不是开玩笑!
一片烟雾缭绕中,一个烟商突然骂了一句:“说什么‘清香白莲素还真’,我看分明的‘惑世妖莲素老奸’!
养了那么多的新军、教众,现在连迫捐、保护费都不收了,全都是在用咱们的钱养兵!
咱们交的钱粮虽多,但若是供应那数百上千人的人吃马嚼,消耗也极大,只怕到时素还真没钱了,又要找我们的麻烦!
那素还真,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害得咱们兄弟没钱可赚!”
怒声斥骂,听得周围烟商,个个愤怒点头。
就在众烟商讨论之间,外面侍奉众人的奴仆“小韩儿”,却是突然传来个消息:
有贵客求见!
严振东笑着进来,很是亲热,与众人呼朋唤友,交谈甚欢。
因为是同一个敌人,严振东“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样的思想泛起,根本就根本没怀疑过这几名烟商。
至于旁边伺候、奉茶的小厮,严振东更是视若无物。
这样的心腹,怎么可能会泄密?
众人说起叶书,俱都愤怒如狂,并且约定好了时间行动。
却都没有注意过,那个原本卑微的小厮,低下头奉茶的脸上,听着众人的谈话,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严振东见小厮离开,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忍不住问道:“这个小厮,可靠吗?”
一个抽大烟的干瘦老头笑道:“严大人尽管放心!
这小韩儿是老夫自小就买过来的奴仆,绝对可靠,又因知道上进,甚至在那‘传学堂’旁听,还学着说了洋话,平日里我极是倚重他,管吃管穿管住!
养了他十多年,便是条狗,也都忠心耿耿了,更何况是个人?”
此话一出,房间里众掌柜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严振东,也是摇头失笑,觉得是自己想得多了。
这样的奴仆,都快成“包衣家奴”了,哪里会反叛主人?
……
直到出了房间,这个名叫“小韩儿”的奴仆,这才咬紧了牙关,眼里闪现出一股子恨意与不甘来。
身后,传来哈哈大笑声,更是让他紧握住拳头,靠着指甲刺痛掌心的疼痛,才能忍耐住心中的愤怒。
不用偷听,他结合先前众人言语,都能知道,那是在谈论自己。
包衣家奴!
一条好狗!
一辈子的奴仆!
这些在童年时期,就已经知道、已经听过无数次的话,在如今的他听来,却是份外刺耳。
周围的同伴,从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愤怒过,包括曾经年幼的小韩儿。
因为这就是事实。
从自己父亲,将自己卖给东家之后,他就被无数人告知:自己一辈子都会是人家的奴仆,哪怕被东家打死,官府都不会过问的那种!
他们,就是主人家养的一条狗!
原本,他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小韩儿至今,仍旧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叶书讲学时的场景。
那是七年前,叶书收服沙河帮,为创办“传学堂”,在城中公开讲学。
小韩儿那天正好上街有事,恰好听到消息,就骑在墙头,听叶书讲了那么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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