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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张长条凳子上横着几根竹竿,竹竿上面铺上了一层竹帘子,竹帘子上摆着已经浸过盐的萝卜条。
因为盐份的作用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水份的萝卜条,现在看起来比刚开始的时候体积缩了五分之四还要多,原的红皮已经看到了,只剩下浅棕色。现在这些萝卜条正在经历成为萝卜响的最后一步,也就是在太阳下晒干。晒干之后这些萝卜条就是萝卜响,可以长时间保存下来,作为农家的佐菜粥活在餐桌上大半年。
吃的时候无论是直接吃,还是用料子泡都是粥杀手。
师薇拿着一个竹耙子,现在正给竹帘上的萝卜条翻身,苍海原手上也有一个耙子,可惜的是濛濛这丫头觉得艳萝卜条很好玩,于是把苍海手中的耙子抢了过去,站在一个板凳上开开心心的娄起萝卜条。
丫头的玩心远大过时干活的心思,好在这活儿也没什么讲究,只要不把萝卜条给翻掉了就算是合格,所以苍海也放心由着丫头玩。
铁头见濛濛玩的开心,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根竹杆子,着濛濛的样子站在板凳上戳萝卜条玩。
“铁头,别把萝卜给戳到地上去,如果再这样我要揍你了”师薇见铁头又一次把萝卜条戳到了地上,向着铁头喝斥了一句。
铁头听了立刻从板凳上跳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萝卜条便往嘴里送,看样子准备毁尸灭迹。
很显然铁头有点儿低估了萝卜条的味道,等着它把萝卜条塞进了嘴里之后,顿时整张脸都皱巴了起来,咸的它想立刻把这玩意给吐出来,整个身体被咸的就像是被点了定身穴一样一动不动,脸皱成了一团。
两只贼眼看到师薇并没有看自己,铁头立刻把嘴里的萝卜条给吐了出来,甩起了胳膊直接向着坡下的果树林子扔了过去。见萝卜条飞走了,铁头再一次站在板凳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抓起了竹竿子继续开心的戳了起来。
滑头正巧看到了飞起来的萝卜条,还以为铁头和它玩呢,伸着舌头兴奋的追了过去,当它到了果树林的时候就有点儿懵圈了,不知道萝卜条飞到哪里去了,转了好半天,只得随意的叼回了一根枯枝,装模作样的跑到了铁头的身边,讨好似的摇着尾巴向铁头邀功。
滑头的邀功换来的只是铁头伸出黑手,挠了两下它肥大的大脑壳子,就算是这样敷衍的动作,滑头似乎也很满足,叼着枯枝跑到了原来躺着的墙根下,抱着枯枝咬着玩了起来。一只傻狗和枯枝开始较劲起来。
苍海现在最闲,躺在架子下面,悠闲的吸一口温茶,然后翻着自己的手机看着电子,嘴里时不时的还哼上一两句歌,乱七八赠的调子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和苍海一样闲的是虎头,此刻的虎头老实的趴在苍海的躺椅旁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但是注意观察一下便会发现虎头的耳朵时不时的便转一下,这是虎头警惕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保护家人与财产。
把萝卜条翻了个身之后,师薇放下了耙子,嘱咐了濛濛和铁头两句,师薇便坐到了苍海旁边的躺椅上。
“大老爷,活干好了”师薇看着苍海惫赖的模样,不由怼了苍海一句。
苍海转过了脑袋,望了一眼师薇,伸出了手指轻浮的勾了一下师薇的下巴:“嗯,好,丫头活干的不错,等晚上的时候老爷疼你!”
“死一边去!”师薇被苍海弄了一个大红脸,心虚的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四周没人伸手虚拧了苍海一下,然后双手放在扶手上,身体放松躺在躺椅上长出了一口气:“这日子过的真是舒服啊”。
“那是,咱们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多少人羡慕咱们呀”苍海瞅着师薇眯着眼睛望着头顶已经不太烈的阳光美美的道。
听到苍海这么一,师薇笑着伸手抓住了苍海的手,苍海反手把师薇的手握在了手心,两人便这么安静的牵着手,享受这难得安静的午后时光。
啊呜!啊呜!啊呜!
随着丑驴子的欢叫声响起来,苍海和师薇同时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望向了声音传来的向。
此刻丑驴子拉着板车,板车的两边是喜笑颜开的平安与吴惠,在板车的身后还跟着三婶魏琴。在板车上是满满的堆的老高的雪里蕻。在三婶的身后,是赶着骡车的三叔苍世远,骡车上面是同样满满当当的一板车长白菜。
一大早平安两人跟随着三叔三婶一家去集上买菜,原苍海以为晚上才会回来,谁知道这么快这些人便赶了回来。一来是这些人归家心切,二来是县里的路修的有了一些成果,至少比以前平坦了,所以板车的速真自然也就快了不少。
雪里蕻的卖相很好,深青色的叶子与茎杆,差不多每一株都比拇指略细,正是雪里蕻最嫩最脆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雪里蕻正是腌制咸菜的好时候。
骡车上的白菜卖相也很好,每一棵都是差不多大,四五十公分的样子,白白的菜邦子,浅绿色的叶子,这种长颗大白菜是腌制苏北地酸菜的最好材料,苍海家要腌的酸菜与市面上常见的川味酸菜,还有北酸菜都不一样,有着独特的风味,这是苍海从苏北朋友那里来的腌法。
这种酸菜最适合搭配就是烧羊肉,一盘子酸菜羊肉,被酸菜这么一烧,完压制住了颤味最大限度的激发出羊肉的鲜味,能把老饕的舌头都给吞下去。
“海娃子,菜都弄回来了!”
三婶望着苍海笑着大声嚷了一句。
“来了,来了!”苍海开心的趿拉着鞋子,向着板车走了过去。
三叔苍世远这时拉住了骡子辔头,冲着迎上来的侄子笑着道:“也不知道你子抽的哪门子风,明明没有几口人却要腌那么多的西,而且你要的这种高帮子白菜还挺难找的,要不是我这边消息灵通,换了别人不一定买的来这一车高白菜”。
“等着吃的时候您就知道了,这种菜腌出来的酸菜可以是和羊肉是绝配!”苍海笑着来到了板车的旁边,伸手抚了一下买回来的白菜,满意的点了点头。
三婶魏琴道:”我跟你,这菜可不便宜,比咱们这里腌酸菜的白菜贵了四五毛一斤,少了人家也不卖,听都是供应省城超市的,你三叔找了朋友才帮你弄了这么一大板车”。
苍海不以意的道:“今年贵一点就贵一点吧,等着来年地里的花生一收,我就自己补种这种白菜,还他们明年还死赚我的钱不!”
钱不钱的苍海也无所谓,谁让自己懒了没有种呢,只要是能买的到,那今年冬天猫冬的主菜就差不多有了。
“三叔,三婶,你们家准备腌多少咸菜?”苍海问道。
三婶笑着伸手指了一下板车:“我们家腌的不多,三十来斤的样子,就我和你三叔两口子能吃多少?”
顺着三婶手指的向,苍海看到有两捆子雪里蕻身上找了红色的塑料绳子,便明白三婶家今年腌的咸菜还真的不多。
苍海家腌的菜可真不少,不光是份量还有种类,大份量的就是三种,咸菜、萝卜响和酸菜,至于的那就不了,像是什么辣椒啊,酸笋啊,酸萝卜啊都腌了几坛子,只不过这些西份量都少,苍海家里的菜园子就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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