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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参观完“得胜坊”的史料馆,从里面出来,迎面就和一群人不期而遇。
咦,是她?
“得胜坊”总经理尉迟乾陪着的,不就是云小米的妈妈,“东湖海洋”的云荷英?
“高先生,你好你好。”
一看到是高兴,尉迟乾赶紧和他握了一下手:“你们认识吧,云总。云总,这是高兴。”
“认识,那天的酒会上见过一面。”云荷英微笑着伸出手:“高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小米。”
高兴救了云荷英的女儿?
尉迟乾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以后让你女儿千万别再做那种不着调的事了。”高兴嘟囔了一声。
好家伙,当着云荷英的面也敢这么说话,要知道,云荷英可是“东湖三巨头”之一啊。
只是对于高兴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三巨头怎么了?难道自己是帮你打工的?
云小米那帮人在黄金岛可没少给自己添乱。
云荷英却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态度:“高先生也来参观‘得胜坊’?”
高兴点了点头。
“那正好,一起吧。”云荷英的兴致看起来不错。
云荷英这次是被尉迟乾三顾茅庐,才来“得胜坊”考察,看有没有投资合作的可能性的。
“得胜坊”现阶段的状态是什么都缺,但最缺的就是钱。
一分钱尚且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得胜坊”那么大的公司呢?
“得胜坊”的占地面积还是相当大的,只是当进入到车间的时候,云荷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居然还是家庭小作坊式的。
一个看起来总有七十来岁的老师傅,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打磨着一只戒指。
而在他的周围,则是七八个二十来岁的学徒,在那用小锤敲打着银器,练着手艺。
“这是我们公司资格最老的老罗师傅。”尉迟乾低声介绍:“那些,是新招收的一批学徒,说句实话吧,公司里的那些老师傅,都被挖的差不多了,就老罗师傅,对‘得胜坊’的感情深,不管别人出多高的价,都选择了留在这里。”
“我那是老了,不愿意瞎折腾了。”老罗别看年纪大了,耳朵还特别好,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站起来活动了几下:
“你看看,前面我的徒弟刚满师,被挖走了。这批去年刚招进来的,过个几年,还能有几个人留在这里?尉迟经理,再不想想办法,人可就全走光了啊。我这七十一了,早该退休了,你说我还能再带几年徒弟?眼也花了,看不清了,做出来的东西,款式又老,再让我带徒弟,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啊。”
他说的这些有些悲伤。
周国贸也是一声苦笑:“按照‘得胜坊’传来下的规矩,学徒七年才满师,头三年一分钱没有,第四年开始,拿个零花钱。七年满师之后,要继续帮‘得胜坊’效力十年,十年后才允许离开。”
高兴吐了一下舌头。
好家伙,一个学徒,居然要在“得胜坊”至少待十七年才能走啊。
不过在那个时候,“得胜坊”是这个行业的老大,哪怕十七年后,你赶他们走他们都未必愿意走。
后来不一样了,公私合营后,即便是学徒也有了工资。
只是最近十来年,“得胜坊”的经营模式严重落后,那些有经验的师傅们,一个个被其它公司挥舞着大把的钞票给挖走了。
这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你越没人,越是开发不出新产品,吸引不了市场。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人才,合同一到,立刻拍拍屁股走人,赚大钱去了。
“所以,云总,这次请您来,就是看我们‘得胜坊’有没有办法和您合作。”尉迟乾特别真诚地说道:
“我自从被任命为‘得胜坊’的总经理后,前后也想了不少的办法,有不少创新的主意,可说来说去,都被一个字困住了,钱。
这没钱,我的理想再丰满,也都没用,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再过几年,‘得胜坊’也许就要永远的消失了。”
他说的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云荷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老罗已经一声叹息:“尉迟经理,就算能找到钱,又有什么用?得把咱‘得胜坊’的‘运珠’找回来啊。”
“什么是‘运珠’?”高兴和云荷英同时开口问道。
尉迟乾之前已经听周国贸说过了,所谓的“运珠”,就是“得胜坊”丢失的那颗大珍珠。
老罗对“得胜坊”的历史了如指掌:“那颗‘运珠’可是咱们‘得胜坊’的宝贝啊,‘运珠’在,不管‘得胜坊’遭到了什么灾祸,总能东山再起。从大清那会算起,多少战乱?每次‘得胜坊’看着垮了,可要不了几年,就又活过来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有‘运珠’在。‘运珠’在,这人心就在。可后来‘运珠’不见了,你看看,你看看,‘得胜坊’成什么样子了?为什么?人心散了,大家都看不到前途了,这可不就得走吗?”
这话虽然说得迷信,可那颗大珍珠,对于“得胜坊”的这批老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
尉迟乾上任后,曾经想去请回那些已经退休的老人,大家一起商量着,怎么把“得胜坊”再弄好。
可是那些老人一个个都婉言拒绝了。
其中一个老人说的更加直白:“这‘运珠’找不回来,咱‘得胜坊’没希望。”
所以在尉迟乾第一眼看到那颗“紫星珠”的时候,立刻动起了脑筋,如果能把“紫星珠”请回来当成镇厂之宝,没准人心也就回来了。
这其实就是个心理因素而已。
可惜,他没钱。
高兴又拒绝接受他的“分期付款”的提议。
“根本不在‘运珠’上。”云荷英对这些什么命运的说法是不太相信的:“关键还是一个经营模式和体制的问题,‘得胜坊’太落后了,到现在还是小手工作坊的形式,这样怎么能行?尉迟总经理,我看还要从其它方面想办法。”
“是的,是的。”尉迟乾连声符合:“云总,高先生,到我的办公室去坐会吧。”
出去的时候,高兴看了一下天气,这天怎么都不像是要下暴雨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