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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铁甲大将按剑走到拓跋焘面前下拜道:“臣羽林领军将军拓跋尚护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拓跋焘看着死了一地的刺客尸体和自己的侍卫,脸色铁青得吓人,他又看了看拓跋尚,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抬手道:“拓跋尚,起来吧,摆驾回行宫!”
“遵旨!”拓跋尚答应,起身把手一扬,大喝道:“陛下有旨,摆驾回行宫!”
拓跋焘骑上了一匹马,兵马集体转向护卫着拓跋焘向下榻的宅院方向行去。
“宗爱,起来!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中用,几个刺客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就你这胆子想要出头不知道等到何时了,陛下只怕对你很不满意!”宗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把宗爱拉起来训斥道。
宗爱哭丧着脸对宗泰连连作揖道:“义父啊,儿子以前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没被吓得尿裤子已经很不错了!”
宗泰听了一笑:“这倒也是,行了,走吧!”
皇帝遇刺一事很快惊动了随驾的大臣武将们,万度归和睢阳太守府辖下能排得上号的官员都心惊胆战的跑过来请安。
万度归迅速出动镇戍军对皇帝行宫附近的房屋和店铺进行盘查,清除其他隐患。
拓跋焘回到了大堂,他阴沉着脸对宗泰招了招手,问道:“朕出去是临时决定的,那些刺客为何等在朕返回的半道上突然进行刺杀?显然他们应该是在朕出去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马上给朕查,到底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
“是,陛下!”
皇帝的安全乃是大事,下榻的行宫出入也有严格的规定,宗泰立即派人去把行宫大门处出入记录取来查阅。
宗泰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宗爱一直跟在他身边,是没有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的,随行的侍卫们都是临时调集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皇帝突然要出去,要去哪儿,他们都是皇帝的亲信侍卫,每一个都身家清白,保护皇帝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这些人在刺杀发生之后个个都悍不畏死的护卫皇帝,仅剩的几个侍卫人人都是重伤,根本不像是刺客的内应。
突然,宗泰想到了赵俊生,他想到以赵俊生的聪明劲不可能猜不到是皇帝要出去逍遥快活,会不会是他把消息传出去。
“来人,去把赵参军叫来!”
“是,公公!”
赵俊生很快就赶了过来:“下官见过宗公公!”
宗泰诧异道:“咱家才派人去找你,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赵俊生笑道:“公公,下官根本就没回去,从天黑到现在一直在这儿写菜谱呢,打算把菜谱写完了交给公公之后再走,下官刚才还在到处寻找公公。给,这就是菜谱!”
宗泰狐疑的接过一卷书轴,打开了看起来,从墨迹上来看,的确是刚写的,还留浓郁的墨汁气味,整卷书轴展开有三尺多长,字体是小楷,很公整,看上去写得很用心。
宗泰收起书轴问道:“你刚才在哪儿写菜谱?”
“后厨那边有一间小房,下官就在那儿啊!”
“中间没出去过?”
“没有!”赵俊生摇头,回答完毕之后感觉不对,问道:“公公问这个是何意?”
宗泰随即笑道:“刚才陛下出去了一趟,返回途中遭遇了刺杀,这只不过是循例查问一番,你不必惊慌!行了,你可以走了!”
赵俊生摇头道:“算了吧,太晚了,过了丑时就要准备数百人的饭食,回去睡不了两个时辰又得赶过来,太麻烦,下官还是在后厨那边凑合一夜算了!”
“那随便你!”
赵俊生走后,宗泰的白眉皱了起来,不是赵俊生,那会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呢?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过来地上一本册子:“总管,这就是出入行宫的记载!”
宗泰接过翻看起来,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大臣武将出入行宫的记录,皇帝出去之后,记录上一片空白,也就是说在皇帝出去之后,行宫内没有任何人进出。
这就奇怪了!
宗泰拿着出入记录迅速回到了大堂向拓跋焘禀报道:“陛下,老奴刚才初步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没查到?”拓跋焘脸色本来有些难看,听了宗泰这话就更难看了,“怎么会查不到?你给朕加大盘查范围,一定要把隐藏在朕身边的奸细查出来!”
宗泰正要答应,这时万度归顶盔掼甲走进来抱拳禀报道:“启禀陛下,在行宫对面的一间店铺里查出了问题,将士们进去搜查时发现店铺的主人一家三口被人捆绑藏在床底下,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根据店铺主人交代,昨日下午申时有一伙人突然闯进店铺绑架了他们,然后在他的店铺内监视行宫的一举一动!”
拓跋焘这时却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朕刚从行宫出去就被他们盯上了?”
“应该是的,末将让那一家三口去认尸体,一家三口都确认那些刺客就是闯入他家店铺的人!不过······他们说那些尸体当中似乎是少了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当时没有仔细数。末将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派兵挨家挨户盘查,但凡可疑之人全部抓起来再逐个审问,一定要把漏网之鱼抓获!在睢阳城发生如此严重的刺杀事件,是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拓跋焘沉默了一下,问道:“这期间的安全事务是由谁负责的?”
“城内治安一向由都尉唐莽负责!”
“传旨,唐莽严重失职,下狱论罪!”拓跋焘一句话宣判了唐莽的命运。
“······遵旨!”
拓跋焘点点头,吩咐道:“传令下去,如果真有漏网之鱼,给朕留活口,朕倒要看看是谁要杀朕!”
“遵旨!”
子时过后,整个行宫内陷入了寂静,只有巡逻的甲士们提着灯笼列队在各处巡查。
皇帝拓跋焘就寝处,门口站着四个甲士,一队巡逻的甲士刚刚经过,在房屋的拐角处就出现了两个身穿盔甲的人。
“师傅,我去吧!”年轻的甲士对年长的甲士低声说道。
年长甲士一把按住自己的徒弟:“蛮酋身边有厉害的高手,以你的身手成功的可能性很低,我吕玄伯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为师可不能让你折在这里,你就在这儿接应为师!”
“可······”
“你知道那帮人袭击蛮酋的时候为师为何没有出去增援吗?一是想用那批人试探蛮酋身边的护卫力量有多强,二就是为了装扮成护驾的兵卒混进这行宫,这是你我唯一的机会!留在这里接应为师!”
“······是!”
吕玄伯身形一闪窜入了一处暗处,身形不停的在暗处挪动,身法轻盈。
在门口站岗的其中一个甲士打了一个哈欠,但这个哈欠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哈欠了,吕玄伯突然闪身出来,一柄剑寒光连续闪烁几下,只一个呼吸的功夫,四个甲士甚至来不及示警就缓缓倒在了地上。
吕玄伯伸手用带血的剑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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