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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族叔,以后不可如此,免得被人轻视。”
华服中年略显讪讪,顾左右而言它道:“我出身郑氏分支,而且还是极其偏远的分支,错非这些年忠心办事,家族里哪有我的位子,我刚才乃是诚恳之言,并非故意谄媚公子。”
年轻人嘴角一勾,现出一点淡淡不屑,他不再和华服中年坚持,忽然转头看向那个护卫道:“拿了别人的野味,须得给人一点补偿,你去卸下一麻袋粮食,送给这个烤鸟的丫头吧。”
那护卫听了一怔,下意识道:“一麻袋粮食?”跟着声求问道:“陈粮还是新粮,粗粮还是细粮?”
年轻人又撕下一块鸟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开始轻轻咀嚼,没有任何回答,没有任何暗示。
那护卫见此情况,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该多问,这货脸上顿时沁出汗珠,慌里慌张跑去马车那边卸粮食。
他专门挑拣半天,最后选了一个略显陈旧的麻袋,然后亲自扛着奔跑回来,噗通一声扔到道路旁边。
此时虹儿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丫头被人夺了鸟肉压根不敢反抗,她生怕自己的反抗会给家里惹来麻烦,所以只能心翼翼退到父母身边。
而中年男子和他妻子也是一脸紧张,夫妻两人声气护着自己的女儿。
明明是别人夺了他们的西,然而他们却一脸拘谨很是紧张,生怕惹到事端,忍气吞声承受。
这是被长久的苦难生活压弯了腰,已经不敢拥有任何争取自尊的想法,也许中年男子曾经是个敢于争取的人,但是他现在要顾及着病弱的妻子和弱的女儿。
男人选择示弱,身就是一种悲凉,也许他来不弱,但他为了老婆孩子要努力让自己弱。
因为他不敢争,因为争的结果很可能是害了老婆孩子。
这是一个男人最为伤感的无奈,却是一个丈夫和父亲最为伟大的选择。
却那护卫扛着粮食直接扔到地上,然后居高临下看着一家子人,忽然重重哼了一下,故意大声道:“看清楚了,这是粮食,我家公子乃是荥阳郑氏嫡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押运粮食,施舍穷人,救苦救难,来按照规定你们一家只能领取五斤口粮,若想再领只能等到三天之后,但是公子他宅心仁厚,专门赐下一袋子粮食给你们,你家丫头烤的鸟儿虽然不错,但也比不上我家公子的锦衣玉食,记住了,这粮食是公子赐的,那只烤鸟是你们供的,咱们没有交易,你们不配交易,懂了么?”
不愧是豪门健奴,话竟然滴水不漏,他故意大声出,分明是存了讨好自家公子的心思,可惜那个公子轻轻一声,似乎觉得护卫有些多事。
护卫顿时紧张起来,感觉自己又犯了错误,他不敢去抱怨自家公子,却把怒气发在虹儿一家子身上,突然恶狠狠瞪了一家子两眼,附身压低声音道:“等到晚上歇班之时,老子要你们一家子好看”
虹儿脸一白,下意识护着自己母亲,而中年男子眼中一怒,终于在这一刻抬起来头。
他原一直谨慎微,甚至女儿的烤鸟被人夺走之时都不敢话,然而此时听了护卫威胁,这男人却抬起头挺起了腰杆。
他并没有对护卫什么强横的场面话,只是满脸悲愤道:“我们随着陛下车队跋涉,阁下莫非要在帝目之下行凶。”
这话算是一种弱势者的抗争,他想用李世民的威名震慑住眼前的护卫。
哪知护卫顿时嗤笑一声,满是不屑道:“跋涉的百姓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皇帝陛下哪里知道你算什么西?”
这分明是毫无顾忌,打定主要要欺负虹儿一家。
中年男子脸色更加悲愤,伸手把妻子和孩子护在身后,他双目死死盯着中年护卫,终于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语言,道:“若你今晚敢来,我便与你拼命,欺压我之妻女者,鄙人纵死也要咬你一块肉。”
“是吗?那我就直接砍死你!”护卫仍旧附身低语,似乎很怕被自家公子听到。
其实他虽然附身低语,但他脸上的狰狞逃不过别人,那边的公子和华服中年都看在眼中,可惜无论是年轻公子还是华服中年都没有开口喝止。
在世家豪门眼中,百姓肯定比不上自家的一条狗。
却护卫发完威胁之后,终于准备回到马车旁边,而虹儿一家则是满脸凄苦,中年男子双手使劲攥成了拳头。
但他很快又把拳头一松,口中发出黯然一叹,他忽然伸手抓向那袋子粮食,转头装出一副轻松开心的样子,对妻子道:“有了这袋粮食之后,咱们不用担心挨饿啦”
着又看向虹儿,轻声道:“丫头,你要保护好母亲,看守好这袋子粮食,每天一早一晚,记得做饭给你母亲吃。”
他虽然故意装的轻松,然而话还是泄露了心中打算,这番话分明含有离别之意,显然他打定主意今晚要和护卫拼命。
可惜虹儿虽然聪明,限于年龄却没能听出父亲话语之中的异常,而虹儿的母亲虽然听出异常,却害怕出来后会让女儿担心。
夫妻两个只能悄悄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舍和悲凉。
人若活的太过低下,就连反抗也显得无奈。
可惜他们一家子如此遭遇,世事竟然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就在虹儿父亲依依不舍之际,猛听对面有人轻轻咦了一声。
发声的是那个华服中年,但见他突然抬脚走了过来,这厮盯着虹儿父亲上上下下大量半天,忽然哈哈大笑道:“包悠远,竟然是你,听你沦落长安街头,干那打听消息贩卖口舌的勾当,混的挺有名头,被人称作包先生,怎么你不在长安厮混了,莫非贼心不死想去关外试试?”
完不等虹儿父亲回答,华服中年突然转头看向那个年轻人,哈哈笑着又道:“二公子,您赐下的粮食得收回啊,这人名叫包悠远,乃是咱们荥阳郑氏里挂名的人物”
年轻公子微微一怔,略显愕然道:“他竟然有资格在族中挂名?”
言下很是不信。
华服中年哈哈大笑,满脸不屑道:“确实挂了名,可惜是坏名,这人当年投卷世家,竟然狗胆张狂一卷两投,他不但投了咱们荥阳郑氏,同时还投了清河崔氏,此乃大不敬之罪,郑氏和崔氏岂能让他好过。”
年轻公子这才明白过来,看向虹儿一家的目光顿时变得不悦,淡淡道:“原来如此。”
华服中年忽然冲那护卫招了招手,大声呵斥道:“郑四,你傻了不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袋子粮食拿回去。咱家公子虽然宅心仁厚,但是荥阳郑氏的粮食岂能赐给包悠远,他这辈子就该挨饿,这是他不敬之罪的惩罚。”
那名叫郑四的护卫登时大为惊喜,连忙奔跑过去想拿粮食。
这一下,终于碰触了虹儿一家的底线。
我们忍气吞声,你们不肯放过,我们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我们想卑微的活着,可是现在,你们要把粮食拿回去。
粮食拿回去也就罢了,大不了我们继续咬牙向前跋涉,可是,你们的护卫今晚还要来行凶。
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如果粮食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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