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放生(第2/3页)长生仙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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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事出有因呢?若是这样就不能指责谁见死不救了,那是注定的。”

    长生又问,“若真是天意?注定有着劫数,那以后我们再见不平之事,帮还是不帮?”

    弗恃摸摸她的头,“你一直就是个心思简单的丫头,像这种应该帮还是不应该帮,是不是天意的问题就不必死钻牛角尖了,钻进去了就是海枯石烂了你都想不明白。你就问问自己你想帮还是不想帮就得了。”弗恃下巴朝那谷家姑娘那努了努,“那你现在想帮还是不想帮?”

    长生道,“我想帮。”

    弗恃露出那不就得了么,这就是答案了的神情笑道,“知道你徐清师伯为何做了掌门么?”

    长生心想掌门的位置不是一直都是前一代掌门临死时指派的么。

    弗恃道,“就因为他想的太多,想得头发都稀疏了,快成秃子了。我师父你师公才把掌门的位置给他。所以他道法高深,却也是无缘长生之术的。”

    这脑子想东西想得多,头发掉得多,这点她了。可想得多跟能不能练成长生术好像之间没什么逻辑吧。“那师父呢?师父也想成仙么?”

    弗恃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司马鹿鸣,语气有些轻飘,却又像是被什么束缚,“师父对这红尘眷眷不舍,又是有私事未了,还不知这辈子能不能了。总之是注定只能是个俗人,成不了仙人。”

    长生才想问他所谓私事是什么事,就听见那神婆大喊了一句,“请龙王明示。”将杯筊掷了出去。

    弗恃优哉游哉的轻声道,“鹿鸣。”拿起葫芦饮酒,本来这等小事就不需做师父的出马。

    司马鹿鸣念了一句咒,手指指向被抛掷到半空的杯筊画了一个圈。就见那两个杯筊,本来落地是一平一凸的,其中一个杯筊却像是搁碰到了什么一样,翻了一面,变成了两个都是凸起那面。

    这入庙拜神,信众若是用掷杯来请示神明,若是杯筊掷出一阴一阳,也就是那两个半月形的杯筊落地时一平一凸,那就表示应允。

    若是投出两面阳,就是两面都是平的,叫笑杯,表示所询问祈求之事,神明主意未定,需要再投再请示。

    而最怕就是投出阴杯了,就是两面都是凸起那面,那就表示所求之事不答应,凶多吉少。

    神婆见自己投出了阴杯,变了脸色。为表慎重,还是按照规矩打算投三次。第二次时司马鹿鸣又是照旧施了点法术,杯筊落地后会自动的变成阴杯。

    神婆怕了,以往从来没出过这种状况,她又是对着神像磕头,大声的又念了一遍那谷家姑娘的八字,再掷杯筊。

    司马鹿鸣还想故技重施,若是三次都投出了阴杯,想来这众目睽睽,镇里的百姓都“亲眼瞧见”龙王意思是反对这门亲事,也不敢再违逆。

    杯筊翻转着飞至半空,长生紧张的盯着,却是瞧见那对杯筊往下落时,龙王像的眼睛突然闪过红光。

    司马鹿鸣突然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咬牙十分吃力的模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他较劲。弗恃察觉不对,放下葫芦问道,“怎么了?”

    司马鹿鸣吃力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施法。”

    弗恃张望了一下四周,并未瞧出什么怪异。但那对杯筊却是却像被什么无形之力托着,在半空中一直翻转,迟迟不落下来。

    神婆大喊了一声,“这是龙王爷显灵了。”

    庙里的信众闻言赶紧跪拜。

    弗恃对司马鹿鸣道,“不知是遭了谁的阻碍,你先收回法力。”

    司马鹿鸣咬着牙道,“收不回来。”

    他感觉到对方修为之高,不知是神是妖是人,总之是他之前从未遇见的厉害。虽感觉不至于要置他于死地,但也不是他这方罢手就无事。

    长生见到司马鹿鸣额头开始冒冷汗,自己却是不知怎么帮他,只能是干着急。

    弗恃从怀里摸出五个铜钱平放在掌心,朝着司马鹿鸣手腕上拍了一下。

    司马鹿鸣收回了法力同时也吐出了一大口血,弗恃道,“今日闹得这样厉害,那姑娘暂时不会有事,先回酒馆。”

    狄三娘正要让店小二打烊,不知那师徒三人多晚回来,她可不会特意守门。反正弗恃功夫了得,自有办法不走正门也能滚回房间。正吩咐要把门关上,长生却是一只手伸了进来,嘴里嚷道,“先别关!”

    长生转身和弗恃一左一右将司马鹿鸣扶进店里,狄三娘看到司马鹿鸣面无血色奇怪道,“怎么去的时候生龙活虎的,回来却是半死不活。”

    弗恃严肃道,“我要给他疗伤,别让人打扰。”

    狄三娘见弗恃这表情,知是司马鹿鸣的伤估计不怎么好处理,偶尔一次难得的好说话,“知道了,绝不会叫人扰到你们的。”

    弗恃扶着司马鹿鸣回房给他治伤,长生心急的守在房外寸步不离。等了整整一夜,困了就直接靠着墙小憩一会儿,醒了再继续等。

    两日就这么过去了。

    三娘给她下了一碗面送来,说道,“你师父虽看着不正经,但还是有些本事的,你师弟不会有事。把面吃了就去休息吧,等你师父出来,我再去叫你,姑娘家这样靠着墙睡成何体统。”

    长生接过碗筷,心头温暖道,“三娘你人真好。”虽是人凶了点,但不凶的时候很温柔。

    狄三娘楞了一下,风情万种的笑道,“你是第一个说我人好的。”还说得这样真心真意,叫人觉得好像自己若是个坏人,都有点对不住她这评价一样。

    “师父没说过么?”

    狄三娘想了想,“他有事相求或是想偷我酒的时候倒是说过。”

    长生夹起面条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其实肚子早就饿了,只是一直担心着,才没到厨房去找吃的,“师父也一定是觉得三娘是个好人,不然师弟受伤也不会带我们回来。”

    “傻丫头,那是因为你们在这个镇里无处可去。”长生两三下就把面条吃完了,狄三娘拿出娟子擦了她的嘴巴,又是帮她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长生傻笑,“谢谢三娘。”

    狄三娘指了另一间房,“去睡吧,你师父出来了我就让人去叫你。”

    长生把空碗递给三娘,进了房。

    她趴在床铺上,想着明日若是师父还不出来,那师弟的伤就真的是很棘手了,她若是如褚斑那样懂得药理,或许还能去药铺买些能治病的药材回来。她心里一直想着司马鹿鸣的伤势,所以虽是困倦却也迟迟不能入睡。

    “是她么?”窗外传来孩童的声音。

    “不知道。”另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

    “太子说是这里头最年轻最漂亮的,这个和隔壁那个哪个比较漂亮。”那稚嫩的声音因为分不清美丑,满是浓浓的烦恼。

    “不知道。”

    “那怎么办?若是做不好,太子以后就不许我们做他跟班了。要不两个都带回去?可隔壁有个道士在,看着不好对付。”

    长生下了床,把窗户打开,墙边蹲了两个孩子,自以为十分小声没人能听得到的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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