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信鸽(第2/4页)长生仙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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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必这样紧张,影响了你师弟精神也跟着紧张了可能烧草人时他会觉得更热,可以闲聊分散他注意。”

    其尘观六扇窗户都开着,外头来了不少男弟子探头探脑,推挤着都在瞧长生,弗恃袖子一挥那六扇窗户自动合上,打在外头偷看的男弟子的脑门,只听到一片哀嚎声,该是摔成一团了。

    弗恃道,“我看是交代反了,鹿鸣看顾好你师姐。”

    弗恃出了门,在外偷窥的弟子一哄而散。

    怜玉与他遇上,乖乖行礼喊了一声师叔,进其尘观把门关上。他走到姜曲左侧坐下,后面观察了一下,觉得这方位不好。长生被姜曲和司马鹿鸣两个人挡住,完全瞧不见了,于是换到姜曲右侧坐下。

    怜玉歪着头瞧长生,用后脑勺对着姜曲,“我怕师妹一个照看你们看不过来,跟师父说了,进来帮忙。”

    姜曲道,“师兄,你要是是对我说话的能不能看着我。”什么进来照顾他,也就师父不知内情信了,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长生,你照顾鹿鸣的同时能不能也分神照看照看我。”

    怜玉没好气道,“我不就在你旁边么,干嘛还劳烦师妹。”

    姜曲笑道,“师兄你心不在焉,我怕我口吐白沫,你都不会发现。”

    长生对余筝涟道,“余师兄觉得难受的话,也告诉我。”

    余筝涟一本正经的道谢后继续闭目打坐。

    怜玉看向余筝涟,司马鹿鸣和姜曲也就算了,可他看这余师兄,相貌不比他俊俏多少,怜玉纳闷了,“怎么连余师兄都有人写他名字,怎么就没人写我名字呢。”

    姜曲道,“这种倒霉事,你要喜欢我让给你。”有什么好羡慕,那日他还以为身体是出了什么怪毛病,右腿疼痛过后,老半天都使不上劲。知道是被施了厌胜术,都快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摇铃的声音钻了进来,想来是开始作法了。

    司马鹿鸣的额头渗出了汗珠,长生给他擦汗。

    不晓得是不是开始烧草人了,姜曲也慢慢的觉得身子热了起来,看到怜玉挨过来扯起那满是男子汉体味的衣袖也要帮他擦。

    姜曲躲过,直接拒绝,“师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长生,你能不能帮我也擦擦汗。”姜曲含笑,把脸往长生那凑。

    长生走到姜曲身边蹲下给他擦汗。

    女子和男子就是不同,就算不像其他师姐师妹那般接近他时会偷偷涂些香粉,长生身上也是干净的清爽味,没师兄师弟身上那股汗臭。

    所以说他才会比较喜欢亲近姑娘。

    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姜曲问,“你没睡好?”

    长生点头,“我昨晚做噩梦了。”然后陪师父坐着看师弟练剑一直看到了快丑时。

    姜曲笑道,“梦到什么了,告诉我我帮你解梦。”

    长生想起梦里握在那看不到长相的女人手里的匕首,尖端还滴着血,“……我梦到一个女人好像在求什么,然后拿匕首把另外一个人的皮割了。”

    割人皮,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如果按师父说的,是因为慎灵师伯的缘故,不是应该做和师伯有关联的梦么。

    还是慎灵师伯嫌她笨,割人皮其实是要她改头换面以后做人聪明些的意思?她想问姜曲是不是能这样解释这个梦。

    姜曲关心道,“你是不是最近遇上什么事什么人,心中恐惧?”

    长生道,“师父说我是被慎灵师伯吓的。”

    怜玉小声道,“极有可能,我昨天也吓到了。慎灵师伯严肃又不近人情,可能是昨日你心里太过害怕,晚上就做噩梦了。”

    余筝涟咳了一声,提醒他们他也在,说长辈的闲话至少也该避讳避讳。

    姜曲展开扇子,边扇着边说,“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染了怪病,一夜起来脸全部烂掉了,村里人把她视作妖怪她只好躲到深山老林里。后来遇到了山神,山神可怜她遭遇,就割了一条蛇的皮把那女人的脸上的皮给换了。”

    怜玉道,“蛇皮换人皮?那那女人的脸不是很奇怪。”

    “不过是个故事。”听到长生描述她的梦,想到的,本来就是假的,何必去推敲逻辑是否严谨合理。

    余筝涟睁开眼,是一种深恶痛绝的语气,“是可以换皮的,那也是蛊术的一种。这种害人的法术,就该禁止,让它失传。”

    姜曲发表意见,“其实我觉得这蛊术也不能一概而论说全都是邪术,该看用的人是拿来帮人还是害人。师父不许我们学蛊术,真的就几乎不曾提过,使得我们都不认识。你看若是教了,师姐们认得这是厌胜术,也不至于会留下那些草人……”

    “蛊术害人不浅,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要妄自议论前任掌门留下的规矩。”

    余筝涟的口气强硬,甚至好像让人感觉他有些生气。姜曲回想了一下,想不出自己是哪一句踩到了他的怒点。

    这时聪明人都应该不说话了,偏司马鹿鸣像是不会看脸色,说道,“师兄若是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懂,你可以告诉我们。”

    前任掌门留下的规矩,也就是说之前玉虚派有可能是并不禁止弟子去了解甚至是研习这蛊术的。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促使前任掌门下了禁令。

    余筝涟没有回答,只是闭眼继续打坐。

    把草人烧光破了厌胜术后,弗恃就带着长生和司马鹿鸣回去了。

    “收拾好东西,亥时我们下山。”弗恃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厨房,把长生酿好的酒全开了封倒进他的葫芦里。

    长生意外的跟了上去问道,“去哪啊?”

    弗恃没说目的地,只交代道,“多带几件衣服,这次去可能有段日子不会回来了。”

    司马鹿鸣和长生各自回房收拾,长生的衣服没收拾几套,考虑到弗恃说的这一次可能会在外头待得久些,她也就带了两件御寒的,和两件热时能穿的衣服,倒是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倒是全都打包带上了。

    重明口气愤恨道,“你要把我扔这是吧。”

    长生帮卦燎也收拾了衣服鞋子,听到重明的话,停下动作一脸尊重他选择的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带你一块去的,还是你不想去?”如果他想留在这也得,就是可能得把他锁在柜子里,不能再日日带他晒太阳了。

    重明的愤一下就散了,反倒是愣了一下,他以为长生会嫌带上他麻烦的,他口气恶劣道,“谁说我不想去。”

    长生哦了一声,继续收拾。

    到了夜里亥时,他们偷偷摸摸像做贼那样的下了山。长生虽是奇怪弗恃为何交代他们要走的安静,其实这话是特意对她说的,目的要她看好最爱闹腾的卦燎。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他们这一走,是不是掌门和其他师伯都不知情。

    花了四日,长生也不晓得是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飞的,只是跟着弗恃,他们去到了一个叫翠城的地方。

    “先找客栈。”弗恃道。

    司马鹿鸣说,“这里好像有司马山庄经营的客栈。”

    他们问了街上一个小贩,那小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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