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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见了。”
相比之下,弗恃则是气定神闲,“半夜从后门走了。你睡得太熟,我还让你师弟不用去叫你让你睡饱。坐下来吃吧。”
“刚走么?我去找找。”师父说那人身子虚,或许没走多远。
弗恃道,“她有心走的,你也留不住。反正迟早会自己回来的。”
“啊?”她听不明白。
司马鹿鸣解释道,“她的银子还在这。”
长生想起来了,那位叶公子施舍的银子被卦燎捡走拿去玩了,还没来得及还。既然那姑娘既是宁可挨打也没让银子被抢去,应该会回来取的。
弗恃拉长生坐下,塞给她两个包子。
店小二把门打开,有个女人正巧经过穿着白衣,头戴白花,一看就是家里有白事在守丧的。见到客栈开门做生意了,站在门口不停的抹眼泪。这时街上也还冷清,好在还没客人。
店小二赶人道,“你是要买什么么?如果不是,就赶紧走。”穿得这样晦气的站在客栈门口,谁见了还敢进来啊。
女人哭哭啼啼说道,“我家相公生前一直想吃这里的包子,可惜……现在人走了,我想买两个放在他坟头。”
店小二只想快点把人打发了,“包子倒是出炉了的,六文钱一个,要两个是吧。”
弗恃正好吃着包子配豆浆,闻言,还看了眼被他咬掉了一半包子,他确定他吃的是猪肉包子,不是什么珍奇异兽的肉做的馅料吧。
他对司马鹿鸣道,“难怪司马家能置下这般大的家业了,连肉包子都比别人的贵好几倍。”
既是司马家的产业,弗恃他们一行人吃喝住都不用钱,也不知道这家客栈里其实吃住都不便宜,连喝口水都是要收银子的。
掌柜道,“道长有所不知,我们客栈的东西,不管是住的还是入口的选的都是最好的,自然不是外头那些小摊小贩卖的那些便宜东西能比的。”
弗恃评价道,“你要说食材,我是个外行,只是我吃这包子,觉得味道马马虎虎还能下口吧。”
司马鹿鸣也就吃了一个包子,吃惯了长生的手艺,舌头养刁了再吃其他厨子做的,总是轻而易举就相形见拙了,吃不惯。
掌柜笑道,“瞧道长你说的,可是有不少人吃过我们客栈的包子回头来光顾的。”
女人苦苦哀求,“能不能先赊给我,过几日我再把钱还上。”
掌柜的虽有几分同情,但毕竟是要做生意的,自己还要糊口,“我们这里是不赊账的,袁大嫂,你还是凑够了钱再来买吧。”
司马鹿鸣发话道,“给她两个包子吧。”
既是未来的老板开了口,掌柜也不多说什么了,进了厨房包了两个肉包,塞给了那女人,那女人千言万谢。
掌柜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家少东家吧。”
女人对着司马鹿鸣鞠躬,赶紧摸出身上仅有的几文钱要付账,司马鹿鸣的意思是要免费给那女人包子的,掌柜让她不必给了。那女人却是坚持,非要把钱给了,还留下话日后有钱一定会还上,这才拿了包子走。
弗恃道,“倒是挺有骨气。”
掌柜点头,“也是个可怜人,她相公原来是在城西的道观打扫的,不过手脚不怎么干净,偷了道观里的东西。后来被揭发了,差事丢了,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做过那偷鸡摸狗的事也没人敢在雇他,前几日估计是因为羞愧吧,在家里吊死了。”
店小二给每一桌的茶壶里倒上热茶,唾弃道,“连神明的东西都敢偷,估计是报应。我要是他家里人,上街都得拿块布蒙着脸,丢人。”
掌柜的见那店小二嘴上不积德,把他赶回厨房干活了。如那袁大嫂说的,死者为大,人都死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够可怜的了。
弗恃问,“他偷了什么东西?”
“那就不知道了。”掌柜的突然想起道,“道长之前不是问我哪有助姻缘的草人么,好像那道观也有草人,不过那不是买的,是要请回家去的。是道观里的仙姑给人消灾解厄用的,能不能帮扶姻缘就不得而知了。”
“仙姑?”弗恃似是好奇。
掌柜的反正见这时候还没客人上门,侃侃而谈聊了起来,“那袁相公做事的那个道观,有位仙姑可是活神仙,城里的叶员外,他夫人两年前得了怪病,下巴这生了一个瘤子。”掌柜的在自己下巴那比划了一下,“一夜之间长得如碗口那么大的瘤子,那叶员外请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后来就是请了那仙姑,才治好的。”
弗恃好笑,“你亲眼所见?”
掌柜道,“叶府的人都这么说的。现在叶府的人还每月都要到那道观去请圣水,说是圣水能强身健体去邪气病气。”如果不是灵验的,怎么可能还会每月风雨无阻的去。
弗恃玩笑道,“那大夫不是没活可干了。”
掌柜道,“那圣水也不是人人都请得的,要有缘才得,除了圣水之外,那里的符也很灵。”
这掌柜也陪他家夫人去过那半月观烧香的,不过求的都是跟钱沾边的俗事,还为此请过一道符回来。不过请回来后,不久他就涨工钱了,所以他也觉得那仙姑是有些神通的。
掌柜把贴在柜台内侧的一道黄符取下给弗恃他们看。
司马鹿鸣轻讶,这符跟弗恃传授的一种驱邪的符很相似。他看向弗恃,见弗恃笑道,“同是修道之人,这样神通广大的高人,还真要去拜会拜会了。”
弗恃问了道观怎么去,掌柜指了路。
卦燎下楼听到他们要出去,嚷嚷着要跟。
昨晚长生照顾那个姑娘,就让卦燎歇在了另一间房,也不晓得他又变出了什么新花样玩瓶子,总之他玩腻了把瓶子还给长生时,从长生那角度,居高临下正好瞧见重明杀气腾腾的在瞪视她,恨不得把她咬死的样子。
一般道观多数建在僻静之地,掌柜的跟他们说的道观叫半月观,倒是与别不同,恰恰就坐落在喧嚣闹市里。道观并不大,但那观主被传得神乎其神,每日慕名来祈福上香的信众络绎不绝。
道观里供奉的也是鸿钧老祖,烟气缭绕熏得长生眼泪直流,她才想着要过去三跪九叩参拜,却见弗恃扫视了一眼道观后进了左侧的一条通道,那通道前可是立着一个木牌,写着不许随意进入的。
长生和司马鹿鸣跟上,长生想着进人家的道观不守人家规矩似乎不怎么好,想劝说弗恃出去的。走到了通道连着一个小院,三间空房,房前搁着几个水缸,几个木架,架上晒着草药。
她顿时觉得眼前格局熟悉,想着哪里见过倒把要劝弗恃出去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卦燎早就不安分的去开了人家关着的窗户,朝长生招招手,似是发现什么新奇,“媳妇媳妇,这间屋子好像我们住的屋子。”
长生自住进昆仑山的小屋,就没移动过里头的家具物件,现在这间屋里的柜子桌椅床铺摆放的位置,以及这些物件都跟他们在昆仑山住的那件房十分相似。长生道,“真的好像。”
卦燎想从窗口钻进去,想看里头的床底是不是也跟昆仑山那里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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