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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说一声,曹珊以为她先回来了,结果曹鼎天知道曹珊带她出去却把人弄丢了,以为长生是人生地不熟迷了路。
尽管弗恃说长生不会有事,曹鼎天还是对女儿严厉责骂。曹珊性子也有些倔,回了房午膳和晚膳都不愿出来吃了。
长生吃饱了要回房时见曹迩端着原封不动冷了又拿去热过一遍的饭菜,正头疼怎么让曹珊吃饭。
长生道,“曹二姑娘,要不让我试试,我是客人,可能曹三姑娘愿意开门让我进去。何况这事也是因为我起的,我也觉得对不住。”
“你别这么想,都是我和大姐把她惯坏了。”曹迩想到上一回出镖得回的银子还没入账,何况明日也要给镖师发工钱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实在没工夫哄着妹妹的脾气。“那顾姑娘你试试,如果她还是发脾气你就别理她了,把饭菜放门口,我晚点来收就好了。”
长生点头,把饭菜给曹珊送去。曹珊开了门探头出去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曹依曹迩,低头道,“我就知道,连姐姐们都不喜欢我了。”
长生道说,“这是曹二姑娘让我给你送来的,怪我,我要不是一声不吭就走,也不用害得你挨骂。”
“不关你的事,我爹不喜欢我,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我做的不对做的不好。我挨骂习惯了。”曹珊趴在桌上,哭过了眼睛红红的。“镖局里都是男人,我爹顾着镖局,以前是招过一个奶娘来照顾我们三姐妹的,当时大姐和二姐已经大了,其实不必怎么费心照顾,奶娘就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我身上,她丈夫死了,是个寡妇带着儿子一块搬进镖局来的,她的儿子和我玩得很好,但有一天奶娘就被辞了。”
“为什么?”
“大姐告诉我奶娘碰了我爹房间里的大刀。那是他押镖时带身上防身的,他不让人碰。可我知道是借口,镖局里很多镖师都帮他擦过刀,我也没见他生气。”曹珊闷闷不乐,“他就是不喜欢我喜欢的。”
“他是在怪我把娘害死。”曹珊把饭菜推开,“我没胃口,让我饿死算了。你帮我拿去倒了吧。”反正爹和姐姐都不理她了。她吃不吃饭他们也不在乎。
长生道,“我义父曾经说过,如果随便浪费粮食,下辈子会堕入恶鬼道变成恶鬼永远吃不饱的。”
一听就是大人说来吓唬孩子让他不要浪费食物的,曹珊撇嘴,却见长生一脸认真,“不是吧,你还真信啊。三岁的孩子都不信呢。”
“我义父不会骗我的。”义父说的话她都信,何况她以前挨过饿,对能填饱肚子的米饭感情特别“深厚”,也不希望看到有人浪费。“真是曹二小姐让我端进来的,她怕你饿坏了,你就吃吧。”
曹珊抽了抽鼻子,坐直了身子看着长生道,“你要我吃也得,你答应我帮我去问司马公子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消遣。”
长生不明白,“你吃不吃饭和我师弟的喜好有关系么。”
曹珊红了脸,“你帮我问就是了。镖局里都是男的,从小到大我也没跟姑娘家做过朋友,我知道附近与我同龄的都嫌弃我粗鲁,我也不稀罕跟她们玩一块。你算是我第一个朋友了,朋友都是要相互帮忙的,你会帮我问的吧?”
曹珊一直求她,长生也不晓得怎么拒绝,只好答应了。
曹鼎天让人去城主那递了拜帖,可得的答复却是不见。曹鼎天毕竟还要在城里生活,总不能直接带着人到城主的宅子去抢。只好说再想想其他办法。
镖局里的客房不怎么够用,弗恃霸了一间,她和卦燎占了一间,就只能委屈司马鹿鸣跟着镖里的镖师睡通铺了。
弗恃已是适应了眼睛看不清,他心里有数已经记下了从房门出去往右几步是哪里,往左几步是哪里。所以夜里就去找曹鼎天喝酒。
他不想长生知道,免得她又开始念叨她那喝酒伤身的“经文”,可其实长生是知道的,她好像觉得最近耳朵变灵敏了,能听到弗恃偷偷摸摸开门的声音。
只是弗恃眼睛看不到,她想即便师父表现得再随意,终归心里不舒服的,她不想连他这点兴趣也剥夺了。也就暂时随他了。
所以今夜师父又去了,她也没揭穿。只是随后开了窗户透气,望着天上圆得像烧饼的月亮烦恼的抓着头发自言自语安,“哪里还有丹粟呢?”
重名侧着身舒服的躺在瓶子里撑着脑袋,也在抬头望月,“找不到药也是那丑道士瞎,你着急什么。人真是奇怪,当初女娲捏土造人,追本逐源凡人也不过是一团臭泥巴变来的,一团泥巴居然还这么麻烦。”
“你当然不明白了。”他被困了这么久,都是一个人生活,也不晓得如何和人相处,“这世上除了义父,就是师父对我最好了。我虽然不知道被爹娘疼爱是什么样的,但我觉得大抵就跟义父和师父对我这样好吧。”
义父是她爹,她也把师父当爹了。
卦燎顽皮的弯着身子躲到了窗下,跳起来吓唬人,“哇!”长生还真是被吓到了,定了心神看到卦燎戴着她从地府拿回来的面具,让他把面具脱了。
卦燎搔着脸道,“媳妇,能把面具送我么。”他想戴着再去吓唬别人。
“这个不可以。”她晓得卦燎也未必有多喜欢,不过是图个新鲜,过去买给他的陀螺纸鸢,他也是玩两三日就不玩了,“我明天上街给你买别的面具。”
卦燎高兴的拍手,“那我要自己挑,我要挑一个比这个好看的。”卦燎从窗户爬回房里,每次有想买的东西就特别乖,不用她一直哄着,他就会自己去睡。
他们住的地方就对着后门,这时候门栓已经是下了。长生不经意的扫过,看到门栓动了一下。一道青烟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渐渐凝成了人形。
长生瞧清楚后惊讶道,“是你!”那是被赵公明抓回去的瘟鬼,怎么又出来了。
卦燎本来踢掉小鞋子已经准备上床了,听说长生说话,又跑回了窗边。
那只瘟鬼忌惮的看着卦燎,有股气息莫名使他惊惧想往外走,但他知道他不能出去,“让我进去躲一会儿。”他求道。
长生摇头,“不可以,你要是进来了,镖局里的人会染上瘟疫的。”
瘟鬼道,“我会小心不会碰到他们的。”
长生还是不答应。
瘟鬼惊惧的回头瞧了门,鬼的五通是开了的,只要他想看,即便是隔着门和墙也能看得到,当然这也是有范围限制的,还不至于达到千里眼顺风耳的程度,但近一些的地方是能瞧得见的。
不看还好,一看发现赵公明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应该是捕捉到他的气息了,正往这来。
“你让我躲一会,如果不愿意你就让我过去。”卦燎趴在窗户上,他是赤脚跑过来的,踢着脚丫子有意思的瞧着那瘟鬼贴着门板,不敢越雷池一步。
瘟鬼咬牙切齿,突然想起什么道,“我方才听到有人说丹粟,是你么?我知道哪里有丹粟。”
“真的么?”长生问。
“假的。你吃的那些米饭都是到你脑子堵住了么,人说什么你信就算了,鬼的话也能信么。尤其这鬼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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