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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即便后背的衣服都渗出血了,可见那男人手劲多大,她却也只是默默承受,不愿哭出声来。
吴慧略微尴尬的看了看司马鹿鸣他们,赶紧去劝阻,“有贵客呢,你这是做什么。”
吴慧进门一年后就生了一个儿子,孙磊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更是取名孙苗,意思这孩子是他孙家唯一独苗了。几乎是有求必应,两夫妻一块纵容着儿子,这孩子虽是不大,已经是家中的小霸王了。又是耳濡目染,见爹娘对这个他喊作三姐的人成日呼来换去的,他也有样学样。
孙磊自己也打得累了,却觉仍不解气,对着那姑娘骂道,“你弟弟不过是想和你闹着玩,你做姐姐的,即便是真当马让他骑一回哄一哄他又有什么关系,偏你小气,不愿意陪他玩也就罢了,竟还出手打你他。”
吴慧一听,也急了,去抱起孙苗检查是被打了哪,也跟着骂道,“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嫁不出去让你留在家中给你饭吃给你衣服穿,你还有什么不满?不过让你做点小事,我不过走开了一会儿,你倒敢动手了。”
吴慧骂着又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孙磊更气,又要动手打。
长生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抓住了孙磊棍子的另一头,孙磊跟她较劲,长生却是一成的力气都没用上,轻轻一掰。她也不是故意要挑衅的,她只是想把棍子拿开,谁知那么粗的棍子这般不耐用,一掰就断了。
长生不好意思的递上那半截断棍,孙磊和吴慧目瞪口呆的看她,被她这力气给吓到了。长生道,“我照顾过村里的孩子,小孩子最老实了,他若是伤着了,哪里疼了,会哭的。可我看这孩子他没哭。”
孙磊这才注意到家里突然来了好多人,孙磊没好气的问,“你们是谁!”
吴慧怕孙磊一开口就得罪司马鹿鸣,把这有钱亲戚赶走,便用手肘撞了撞孙磊,提醒道,“这是你家亲戚。”
孙磊道,“我家亲戚?我家亲戚都死光了,还哪来的亲戚?”
“确实是亲戚,只是未曾蒙面又是远亲。若不是听家里老人提起,我也不知还有孙家这门亲戚。我出外游历,路经此地想留个两三日体会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不知是否可以在这暂住?”
孙磊自然不答应,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还带了一只猴子要浪费他多少米粮,不管是真亲戚还是来骗吃骗喝的,都留不得,“我这不收留……”孙磊刚想把他们都赶出去。
司马鹿鸣递上了银票,这两夫妻都是见钱眼开的人,尤其吴慧盯着银票上的面额,眼珠子凸得几乎要掉下来。
孙磊夺过银票,眉开眼笑,“既是亲戚,别说住两三天了,就是要留在这一年半载都没关系,尽管当自己家里。”
刚才还对他们只字片语都不信,看到银子,连身家背景也不问,就答应让他们住下了。他让挨打的那个姑娘去厨房烧饭,然后又跟吴慧商量,“家里的房间也不够容纳这么多人啊。”
虽说司马鹿鸣说只留两三日,但他却不懂怎么安排。
吴慧道,“那还不容易,苗儿过来先跟我们睡,苗儿的房间就让司马公子住,然后让带弟搬到柴房,她的房让给公子的仆人。”
弗恃好笑,知道那吴慧是以貌取人,直接把他和长生月圆归到下人这一类了,便抢在司马鹿鸣说话之前开口道,“孙夫人真是好眼力,我家少爷身娇肉贵,出门在外都是要带人服侍的。这次算是带得少了,就带了两个丫鬟和我这个老仆,只是我身体不好,路上染了眼疾。”
“原来是个瞎……”吴慧的话及时打住,尴尬的笑了笑。
孙苗目不转睛的盯着在跟卦燎玩游戏的小猴子,指着嚷道,“娘,我想要。”
卦燎不喜欢孙苗,插着腰大声道,“它是我朋友,只跟我玩。”卦燎衣服上垂了一串珍珠饰物,颗颗都有龙眼那般大小,吴慧以为他是司马鹿鸣的弟弟,非富即贵不该得罪。哄着儿子道,“乖,娘给你买别的玩。”
司马鹿鸣看向弗恃,“师……”
弗恃小声道,“你可别拆穿,我说什么是什么。”
司马鹿鸣叹气。
吴慧领了长生和月圆到孙带弟的房,卦燎也扛起自己的行礼跟上。吴慧起初有些奇怪,后来又自作聪明,以为长生是专门负责照顾卦燎的丫鬟。
孙带弟在家中排行老三,那是月圆的三姐了,吴慧本是让孙带弟收拾房间搬到柴房。后来是长生道不必,其实到夜里时把桌椅挪一挪,腾出地方,她就能睡的。
至于床铺,可以让月圆和孙带弟挤一挤,这样也方便能让她们姐妹说说话。
“这怎么行,几位来到我们这,当然是要好好招待,哪能让你们委屈。”吴慧说道。倒不在乎长生她们两个,而是在意卦燎。
“可以的。”想起司马鹿鸣应付孙家夫妻的法子,她也学着掏出了一锭银子给吴慧。
吴慧高兴万分,今日收的银子已是够他们半年的开销了,这富贵人家做派果真就是不一样。连个丫鬟出手都这么大方。“既是姑娘坚持,就只好委屈姑娘几日了,几位分风尘仆仆我去厨房吩咐带弟给几位杀只鸡加菜。”
吴慧喜滋滋的出去了,走时,还拿银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月圆奇怪道,“他们就是我爹娘?为什么我觉得他们跟我见过的豺狼很像。”
长生想道,“月圆,我们没商量过,就擅自说是孙家远方亲戚。这样你会不会不好相认啊?”
月圆坐到椅子上陷入了沉思,长生见她想的认真出神也就不再打扰她了。卦燎把他的包袱扔到了床上,拉了拉长生的衣服,“媳妇,我口渴。”
长生扫了一眼房内,不见有茶具,便道,“我出去给你倒水来。”她把卦燎抱到椅子上坐好,嘱咐道,“乖乖的,别吵月圆。”
她到厨房去取水,孙带弟正在给他们准备饭菜,蹲下来生火时拉扯到后背的伤口,面上的表情十分难受。长生好意道,“我们那有药,你要不要抹一抹?”她进厨房实悄无声息,突然开口吓了孙带弟一跳。
孙带弟忍着痛干活,见火不旺,拿起竹筒,往灶里吹气,然后添柴,“我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今日已经算是打得轻了,不碍事的,就不必浪费药了。你们真是我家亲戚?”她一边添柴,一边扭过头来睨长生。她不像她爹和后母利令智昏,她脑子清楚得很,“若是骗子,那就打错主意了,我们家的银子都用在了门面功夫上,没什么积蓄。若真是亲戚,我爹他们的嘴脸你们也看到了,再留在这,他们定会找名目找你们要银子。”
孙带弟有怀疑过他们要住下的意图,但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她都不在乎了,宛若局外人。这些年孙磊对她的轻贱,吴慧对她的虐待,她早就心灰意冷。即便嘴上还叫孙磊一声父亲,心里的尊敬早就荡然无存了,只当是同一屋檐下同姓的陌生人罢了。
长生道,“我们也是有原因才要在这里打搅,也就是住个两三日。”诚信是做人的根本,既然是收下地仙的芑钱草,总要陪月圆姑娘过完这一世最后的时光。
她想告诉孙带弟月圆是她妹妹,但真正见过了孙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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