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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像也不会怎样,她连正在发生的事都糊涂得不得了,这种假设会发生的,她更不知道怎么答了,“那师父师弟和你们会在意么?”
姜曲不假思索道,“当然不在意,长生变成什么样子都是长生,心地善良比容貌重要多了。这黄帝的妻子嫫毋生得也丑,但她贤惠又仁慈,黄帝能胜了蚩尤,嫫毋也是功不可没的。”随后他又举例说了数个貌丑而德行高尚,抱负崇高,本事了得的奇女子励志传奇。
长生认真的听着。
“你听了这么多有没有什么感想?”姜曲问。
感想?从前义父给她讲故事,也没让她做总结啊,“你是说要做一个锲而不舍,发愤图强的丑女?”
姜曲想着他的表达能力还有待加强,勉强笑道,“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是这意思。长生,你要是有想吃的想喝的,吩咐我就行了,我给你拿。”
“我想吃肉包子。”她道。
“你刚刚可是吃了十五个了。”她才刚醒来,这样暴饮暴食的对身子不怎么好吧。
“可我还是饿。”
见她苦着脸,姜曲心软道,“好吧,我去给你拿。你可别乱走动,师叔交代了你要好好静养的。”
长生等姜曲出了门,翻了身对着墙,掀开了脸上其中一条白布,她脸痒,把手指头伸进去抓了抓。却是发现一抓,就掉下许多黑色的东西,她拿起一块瞧,半透明的。
她见过龙衣,也就是蛇蜕下来的皮。觉得跟那有些相似,闻了闻,没有腥味,只有淡淡的焦味,褚斑跟她说过龙衣能定惊祛风,是很好的药材。但这个,像皮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估计吃不了的吧。
她把那些扫下了床,继续等她的包子了。
傍晚时司马鹿鸣给他们端了饭菜来,长生这一日嘴巴都未曾停过,吃完了包子,又是吃了十碗素面、六盘饺子、七碗粥和十二盘点心,好像要把这几日没吃的分量给补充回来。所以司马鹿鸣端了饭菜来是正好,她又能接着吃了。
姜曲知她食量大,但还是不免担忧,“你这样吃不会撑么?”长生嘴巴塞得满满,没办法说话只能摇头表示不撑。
她这食量真是快赶上卦燎了,姜曲突然感觉到了阴气,门自发的打开,他听到司马鹿鸣问,“可是薛灵秀?”
一支竹筷子落了地。
司马鹿鸣放下手中饭菜,交代道,“我师姐身体未康复,你若是有话要与她说,要长话短说。”他对姜曲道,“与我出去吧。”
他二人也不走远,就守在门外。
长生见薛灵秀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怕长生现在伤重,靠近了会折损她的阳气。她也不说话,就动嘴皮子,长生道,“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这福气虽不能庇佑我一辈子,但保佑我一时半刻应该还行的。你还是靠近了说吧,且要说得慢些,否则我看不懂。”
薛灵秀朝她感激的拜了一拜。
她的手搭上长生手背,长生便是一下子就听到她想说的了,“我只余一魂一魄就快要散了,本是无力再附上谁的身的,但老天垂怜让我遇上了姑娘,姑娘很是特别。寻常人的三魂七魄是占满了整个身子,但姑娘的魂魄只占去了一半的身子,所以我才能见缝插针见附上了姑娘的身子。”
长生怕道,“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不是人了?”
“我不知姑娘为何这般奇特,但你是千真万确的人。”
灵秀这般保证,长生还放心些,她很怕这是从地府死而复生的后遗症,她要是变得不人不鬼的,才真是不知怎么办了。“我还以为你投胎了,没想到你还徘徊于人世。”
“我附在匕首里跟着几位回了玉虚,但昆仑山乃万祖之山。灵气太盛我虽是躲着不出现,却也已是十分吃力,耗损了魂魄。好在老天有眼,兜兜转转还是让我灰飞烟灭之前回到了薛家能完成遗愿。”
师父说她执念深,她若是一早了却心愿还能入了轮回,如今魂魄残破不全,只是等着真正的消亡了而已,“你想做什么?”
“……毁了薛家锻炼兵器的炉子。”
炉子?长生想起梦里的裹着一层泥巴脏兮兮的大火炉。
薛灵秀问她是否听过莫邪的故事,长生道,“听过,是干将的妻子,跳进炉里殉剑的那位。”
“这故事听着虽是无稽,但用人的精血魂魄锻炼兵器是确有其事的。一般的兵器是件死物,也有年岁久远了炼化出魂灵来的,但这种需要长年累月,可能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而个中也可能还需要些因缘际会才可成事,所以顺其自然而有了灵性的兵器少之又少。这莫邪的父亲叫欧冶子,也是位打造兵器的奇才,他便想出了一个速成的法子,只需短短的时日,那便是在锻炼之时直接注入了人的血肉魂魄,那这件兵器便立刻是件活物了。”
“直接?是像莫邪那样跳进炉里?”
薛灵秀摇头,“并不是那样简单的。想要把身体和魂魄分离,最容易的方法就是让这个人死去。尤其是死于非命的,死之前怨恨愤怒越是强烈,用这样的魂魄锻炼出来的兵器威力就越是霸道厉害。可是这样的方法十分的残忍,你能想象么,为了锻炼出绝世的兵器,那个殉剑的人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死去。”
长生想起了梦中那两个被挖掉了眼睛,空洞的眼眶四周都是干了的血迹的人。若真是用残害了对方身体使之痛苦这种方法的话确实很残忍。
薛灵秀又继续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锻炼兵器的,祖上为了打造出天底下最好的兵器,就从莫邪殉剑中得了启发,一直钻研注灵之术。但这种是不为正道所容忍的,所以一直都是秘密进行,只有薛家当家才能知道这个秘密。”
“那你把秘密告诉了我没关系没?”
她不是当家却知道了薛家的秘密,这种故事里好像结局都是要被灭口,找处荒郊野外挖个坑埋了就算,也别指望会帮你立给坟了,更别指望生辰死祭会有祭品,做个没有署名的孤魂野鬼是没有蜡烛吃的,很是凄凉苦楚。
薛灵秀通情达理道,“我告诉姑娘便是信任姑娘的。你若愿为薛家保密,不至于使它身败名裂,我感激姑娘。若你不愿保密,要公之于众,那也是罪有应得,我也不会埋怨姑娘。”
长生的小动作,想抓头吧,一时却忘了脑袋被布包住了,头发没抓到,只摸到一层布,“谢谢你。”她感激时道谢,有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时也会道谢。
总之这对不住和谢谢,是她最常说的。
薛灵秀道,“姑娘不必谢我,是我该谢姑娘。这注灵之术十分复杂,即便是钻研出来了,也不是每一次尝试都能成功的。与锻造兵器的人经验天赋手法以及被锻炼的魂魄都有关系,我的曾祖父第一次成功时靠的并非一己之力,而是和当时一户十分有名望地位的人家合力锻造出来的。那户人家为了某种原因需要一把能庇护家族的剑,便是找到了我曾祖父两人一拍即合足足准备了一年,又是挑了那户人家中一血脉手足来祭了剑。”
长生诧异,“亲生手足么?”
薛灵秀点头,“是,据说是谋划设计使那人身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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