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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就会踩上去。
他们跨了过去,走了一小段后,薛灵秀又是让他们停下,并让他们寻找墙壁上的开关把机关关了再过去。
姜曲好奇的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发现墙上有许多的小孔,手指伸进去碰到了冰冷的金属尖端,便是猜想里头塞了箭之类的兵器。他又是往路中央踩了几脚,发现其中一块石块很不踏实,是松的。若没把开关关了,一旦运气不好踩中了石块,墙的两侧射出兵器,便就要万箭穿心了而死了。
这屋子果真是建得精妙。
墙壁内侧和脚下踩的,若是把砖头挖开该是内有乾坤,他曾在书中看过某种武器,用横杆固定,末端系上线索,人力拉扯后再松开,便可将上头的利器便会射出。
薛家的机关都不使人力,不晓得是不是改良过后,精细得把横架转盘之类的都埋进墙里,靠着碰触,或踩压或摁压等受力方式来转为触发的条件,只可惜他可不能把人家的屋子拆了一探究竟。
薛灵秀提醒道,“前面还有一处要小心,上头铺了毯子,若是踩上去便会落下,坑里埋的都是锋利的刀子,锋利得会直接将你的身体分割成好几块。”
长生道,“薛家防贼防得好厉害。”真是半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的,要不是有薛灵秀指引,他们许真的就要被暗算了。
薛灵秀道,“薛家在做的事传出去足矣叫我们身败名裂,如何能不防,何况这也不单单只是为了防贼。若是仇家寻来了,敌不过也能暂时躲到此处。”
长生复述薛灵秀的话。
姜曲猜测道,“看来薛家的仇人不简单。”
能让薛家人忌惮到了这般地步,还花费了大量财力物力来修建避祸的宅子。隐姓埋名许就是担心仇家一直在找,该是名望势力极大,至少要在薛家势力之上,薛家才会这样的害怕。
长生满头大汗,姜曲帮她扇了扇,但不凉快,因为扇过来的是热风。也就干脆把扇子收了。长生道,“没有人也要一直烧着炉子么?”
地上搁的兵器是薛怀让近来刚打造好,还未来得及检验的。角落里整齐的摆放了架子,能摆放到架子上的则是上几位薛家当家的满意杰作。长生走去拿了一根长棍,觉得很像梦中薛灵秀使过的那根。
薛灵秀道,“除非是锻炼好了,否则炉火是不停的。”
小猴子溜到了地上,拖过一把短剑,居然是会拔剑出鞘甩弄了两下,它一直有看司马鹿鸣练剑,看得久了,竟也悟出了一下,倒还真有两下挥舞时挺似模似样的。只是那剑对它而言显得重了,玩了一会儿就把剑扔了。
长生惭愧,她练了这么久,课业上都没什么长进。还不如小猴子,许再过几年,她真的连它都不如了。
长生想着先把火熄掉了,再破坏炉子,但在室内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水,便想着干脆把东西都拨开一拨,留出一大片地后,把炉子倒着翻过来,应该也能熄。
她才想着要用棍子把炉子顶翻,却听到姜曲道,“慢。”姜曲忍着热,稍稍走近了炉子查看了一下,他展开了扇子朝火炉一扇,扇骨处射出了几根绣花针。
炉内的火蹿了出来,把绣针吞没了,姜曲道,“这叫六宇连方,不把它破了,炉子推不倒的。棍子伸过去也没用。”
薛灵秀道,“我走时还没布下这阵法。”才要指点他们如何破解,却是看到姜曲研究了片刻后,胸有成竹,扇了扇子从扇骨里飞出四根针钉在了炉子四周连成四方。
天底下的阵法多是离不开玄数变化,即便是变化了,也不过是变了形,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其根源根本终归是不变的。薛家的人虽也懂得玄数,但毕竟术业有专攻侧重的还是兵器打造,不如他姜家,几代人吃的都是这碗饭。
这玄数姜曲四岁就入了门,虽不敢自称大成,但这脑子灵活,抓住窍门便一通百通的。而六宇连方算不得复杂,也未加其他掩饰。一眼就看出是什么样的阵法了,估计也就是照着书中所学的一成不变的摆上去的。
所谓六宇指的就是天地四方、四象,天地交合阴阳互补了,才能雷雨充沛进而兴百果草木。所以这阵要能催动发挥作用。天地即是乾坤两个方位必是二气交感,才可生生不息。
这乾对应的西北,坤对应的是西南。再破雷水即震和坎两个方位,也就是东和北,这阵也就破了。
薛灵秀称赞道,“果真是后生可畏。”
长生一字不漏的转述,姜曲笑道,“我是最喜欢被姑娘夸的了,比被我师父夸了还高兴。可惜我学艺不精,否则早早修得一双阴阳眼,此刻就能看一看薛姑娘的花容月貌了。”
姜曲又是飞出一根绣花针去试验,果真这一回不再有火从里头蹿出来了。长生想着他的扇子能藏的东西还真是不少,藏过药粉,藏过铁片,现在连姑娘用的绣针都藏了。
长生把棍子伸进炉内,那棍子是木头制的,很快就烧着了。她大喊一声把整顶炉子提起来砸到了墙上,炉子落到地上后滚了两圈,里头的火如她预想的灭掉了。
姜曲赶紧让她把棍子扔了,免得火烧到她的手,心中可惜了这根降龙木制成的伏魔棍,半截被烧成灰了。薛灵秀怀念道,“这是我做的第一件兵器,上头的图样也是我亲手雕刻的,当时我爹还说我造的兵器女相,怕是没人敢用。没想到他还保存着,留到了现在。”
长生听到这根棍子原来对她意义重大,赶快捡了起来吹掉上头的黑灰,歉然道,“对不起薛姑娘。”她随手就抓了一件兵器使,也没仔细考虑到这是木头的遇火就毁了。
薛灵秀凄凉的笑着,她不是介意长生损毁了这根伏魔棍,人都死了,这些身外之物于她,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死了这么久了,爹娘哥哥都不在了,只是感叹物是人非而已。”
薛灵秀飘到了过去,对那只炉子是充满恨意,要是当时能把炉子毁了。许就能将父亲拉回正道,她也就不会被送走,可以了无遗憾的死在薛家,而不是痛苦至极的死在那恐怖的异乡。
她一时恨愤交加,内心的无明业火烧得越发旺盛,周遭的气息化成黑色。薛灵秀操控了密室中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甚至是打造的小巧精致的暗器都飘了起来,只等一声令下,便是齐齐向着那炉子刺去。
架子上飞出的那些兵器宛如破茧的蝶一般从剑身里钻出阴灵,带着她的悲愤,轻颤着发出低吟如泣如诉。
“薛姑娘!”长生担心她是要化成厉鬼,想阻止却是被薛灵秀挥袖生了一阵强劲的阴风将她扫到一旁。
司马鹿鸣拉住了长生的后领,长生的眼已成斗鸡眼了,她与墙离得极近,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比比是她的脸硬,还是墙更硬了。
兵器虽都朝着炉子飞了过去,却是在中途停住了,薛灵秀聚了身上的阴气用力的朝前推,却是有股气在与她抗衡,无法是更进一步了。
姜曲喊道,“这些兵器都是由这炉子打造出来的,这炉子若是母,这些兵器便等于是子,怎么可能会伤它。它阴邪之气更盛于你,你如此不过是以卵击石,快收了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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