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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传令兵下去,堂上都是鸦雀无声。
蕲春军不仅击溃二十万兵马,还重新夺了重兵镇守的武昌府。
武昌府虽比不上金陵与杭州,也是两湖重镇。
要是蕲春军第一次攻下武昌,还有取巧成分,这回就是实打实的攻城战。
在滁州军夸张的时候,蕲春军也没有停下脚步。
冷兵器时代,哪里有那么多“以少胜多”的战役?
多是实力均衡才能对峙。
朝廷平叛军九月开始集结蕲春,蕲春军能对峙一个月,守住县城,这其中难度可见一斑。
蕲春没有什么名将,只有兵卒差不多,才能抵挡平叛军。
不蕲春军比朝廷军多,只是差不多,也要二十来万。
那样的话,就比滁州军人数多了一倍。
武昌府距离金陵只有一千里。
马寨主立时警惕起来。
要是蕲春军选择“西征”,那暂时与滁州军不相干要是选择“征”,那就要与滁州军对上。
可就算蕲春军选择“西征”,滁州军也不能安心。
蕲春军可与徒三的亳州军不同,做不了滁州军的屏障。
有巢湖水师的仇怨在前,双是敌非友。
滁州军不仅吞了安庆水师,还拦下巢湖水师,还有庐州的几万新丁。
霍宝也是沉默,脑子里是简单地图。
黄淮地区,各路白衫军各自为政,却也是糜烂最早。
朝廷虽调山兵“收复”徐州,可随后就没了后续。
河南道大部分还在白衫军手中。
浙南,金陵一带,两广……
朝廷已失半壁江山,且都是人口稠密之地,剩下的除了京城与山、山西,就是地偏人少的边边角角。
最主要的是,教主的“后庆”,与蕲春的“大庆国”都在,并没有剿灭。
两地称帝,直接挑衅朝廷与皇权。
如今朝廷兵马已经露了疲态,朝廷与皇权的威严荡然无存。
就是如今看似太平的地,想来也安稳不了多久了。
朝廷,离分崩离析不远。
徒三则是心情激荡。
乱世出英豪。
天下有姐夫这样的豪杰,还有寿天万那样的枭雄,自己也不敢落得太晚。
看着姐夫一路走来,徒三也隐隐的有个念头。
他的征途不在淮南道,而在河南道。
一统河南道!
徒三确定了征伐向。
……
一顿接风宴,吃的大家心神不宁。
等到徒三等人去休息,马寨主与霍宝道“蕲春既解了危局,该派人过来了!”
之前滁州军往四处派请帖时,也叫人往蕲春去了。
可当时蕲春被朝廷大军围困,自是不了了之。
蕲春军要是来使,不会是参加喜宴,而是赎人。
滁州军这里,还压着寿天万的亲侄儿寿明。
寿天万亲子年幼,这个亲侄儿地位不低。
霍宝想了想城墙的进度,道“再有两、三日就能合拢……别是来使,就是蕲春军真的过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能只等着蕲春军动,除了“征”,太平府相邻的两个州府是不是也该抢先拿下?
第一印象很重要。
朝廷盘剥过重,地百姓对朝廷已经离心。
他们是信奉蕲春军,还是信奉滁州军很是重要。
否则已蕲春军那种式趟过一遍,青壮一空,只剩下老弱妇孺,滁州军就算得了,也是有害无利,反而是负担。
蕲春军数十万大军,就是这样来的。
可是滁州军现下发展的已经过快,有些不稳。
有的时候,地盘大,不是关键。
就是霍宝,一直也犹豫。
马寨主叹气道“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他性子惫懒,不爱操心,眼下却不能不操心。
大家走了这一条路,就有进无退了。
……
秦淮河畔,京味楼。
郭老爷站在二楼长廊,手中握着紫砂茶壶,笑眯眯的看着楼下。
因是饭口,大堂坐满了九成。
加上二楼包厢的客人,刚开业就有这个成绩,郭老爷很是骄傲。
还是他想的先手,打发老二过来置产。
还真的得了两个便宜,赶在滁州军刚进金陵那两日,用市价七成接手了两个酒楼,三处宅子。
滁州酒楼留了他一个侄儿管事,剩下他们这一房已经随着滁州军入金陵,都迁居到金陵。
郭二爷忧心忡忡过来,拉了老爷子去了旁边空屋,声道“爹,福三号的客人不对劲……先叫二,后又叫掌柜,儿子就过去一趟,他们问的是滁州军的事儿!”
郭老爷嗤笑道“那有什么不对劲?金陵城换了主人,这么大的动静,外头也都该晓得了,当然要派人过来打听……只要不出格,随他去,咱们到底是买卖人家若是出格了,叫人往知府衙门报一声!”
“用这个做的打赏!这长相也与咱们不同,面皮黑红。”
郭二爷将手心往老爹前头一递。
郭老爷眼睛一凝。
儿子手中,是一颗珍珠。
珠子比米珠略大些,形状也不规整,可那也是珍珠。
这一颗珠子,值几钱。
外加上黑红面皮,错不了,就是海边人了。
“去报知府衙门,台州来人了!”
郭老爷捏着珠子,沉思片刻,有了决断。
郭家是买卖人家,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可也不是寻常的买卖人家。
长子、三子都在滁州军下,郭老爷也不好明哲保身。
否则回头滁州军查下来,也知晓自家这边沾过边。
知府衙门这边,前些日子捉奸细,已经捉住经验来。
听到京味楼来报,就有捕头预备人手,准备过去抓人,却是被手下老成人拦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四异族的奸细可以抓,可这是台州人,这样抓就不好了。
不管袁国真之前反复几次,眼下却是打着白衫军大旗,那就是友军。
如何应对,还需府尊示下。
……
那捕头倒也不贪功,立时报到知府面前。
宋林刚得了消息,知晓蕲春之事,亦是为滁州军的未来捏了一把汗。
听闻属下来报,他心下一动,起身道“既是台州来人,那府就走一趟!”
竟是屈尊下降,亲自去见人。
他想的清楚,滁州军如今刚立足江南,不好四处树敌。
蕲春军那边没有办法,有巢湖恩怨在前,难以化解。
台州面,不管来意为何,都要暂时交好为好。
只能宋知府深谙滁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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