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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三叔,您别拉我呀,我还得上班呢我!”
“天都塌了,你还上的哪门子班,跟我走!”
就在裴杨府那位门房怪异的目光注视下,李曦硬生生地被自己的三叔李肱给拉出了大门,而且出了门他也不说话,只是板着一张脸,又生拉硬拽地把李曦塞进停在门口的马车里,便喝令车夫直接去小樊楼。
马车到了地方,李肱又把他拉下马车,直接就往小樊楼里推。
“我什么都不用说,你自己进去听听,你去,去听!”
据说小樊楼乃是益州成都府那个鲜于家的产业,以豪奢而著称,而且外边不知道,反正在蜀中,他们家是第一个开分店的,眼下这晋原的小樊楼便是其中的一座分店,根据李曦的了解,这家晋原小樊楼甚至是整个晋原县城里最好的几座酒楼之一了。
当下李曦在自己三叔的推搡下无奈地迈步走进去,却不想刚一进门,他就给吓了一跳。
眼下正是午饭已过,晚饭还早呢,在这种时候,按说可是酒楼饭馆最最清闲的时候了,尤其是下面的一楼,这是面向普通顾客的,不像楼上,即便不是正时候,也有人坐着喝茶聊天谈事情,在这一楼,只要不是饭点儿,肯定是门可罗雀。
但是眼下的小樊楼里却几乎称得上是人满为患了,到处都坐得满满当当,只有犄角旮旯里还余着两张空桌子而已,就在李曦他们进门的时候,大家正唾沫星子横飞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那气氛简直热烈之极,以至于刚一进去,李曦都觉得自己差点儿没让那迎面而来的声浪给震翻了!
还没等到有跑堂的小伙计过来招呼,大家的议论声已经声声入耳。
“听说了么?县学里的那个李曦,居然到裴杨氏家里当账房去了!”
“当然听说了,这事儿谁还不知道,你说也邪门了,据我所知,李曦的三叔可是个有钱的主儿啊,怎么着,李曦他爹没了,他这个当叔的不管事儿?就算是他不管事儿,李曦跟柳家可还沾着亲呢,柳家那位老爷子,可是个把子硬的老棍子,他也能眼看着李曦去给人当账房?堂堂的大才子,这不是胡闹嘛!”
“谁说不是呢!呃,咱们低声啊……我刚刚才听说的,还不止这些呢!”
“怎么着?这里头还有别的事儿?”
“有啊!大发着呢!你想啊,那李曦是什么人,一首箜篌诗,说实在的,横绝千古啊,州学里的老夫子都说了,足以与屈子相提并论了都,他为什么非要自渎如此,去那个裴杨氏家里当个小小账房?而且咱们也并没听说他三叔李肱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吧?至于柳家,也没放个闲屁呀,为什么?”
“为什么?”
“据说那裴杨氏可是花容月貌啊,嘿嘿……明白了没?”
“呃……这个,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知道这消息是打哪儿出来的不?老裴家!据说那个李曦早在年前就已经跟裴杨氏那个荡.妇勾搭到一块儿去了,当初她为什么闹死闹活的非要分家,那就是因为她已经怀了身孕了,怕继续呆在老裴家就要遮掩不住了!你想,她一个未亡人,丈夫死了两年了,哪来的身孕!”
“李……李曦那小子的?”
“当然了!我听说呀,当初人家老裴家根本就不同意她一个妇道人家搬出去另立什么门户,所以她才往裴颂那小子身上泼了一盆脏水,也倒是泼个正着,谁让裴颂那小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呢,所以,裴家老爷子这才被迫同意了分家。现如今据说那裴杨氏另立了门户之后,正安心的在家里保胎呢,李曦为什么过去当账房还不就成了明摆着的事儿嘛,人家那并不是去当什么账房的,根本就是找个借口也好方便过去探望自己的姘头!”
“……没想到啊,我昨儿跟几个朋友聊起来,还大赞李曦此人是天纵奇才呢,不想,唉,不想却是这般一个……唉,不知自爱,不知自爱呀!”
“嘿嘿,不知自爱是真,不过艳福不浅也是不假呀,据说柳家得到消息,司马大人已经发了大脾气,这就要跟李曦退婚了,我说,这可是好机会,还不赶紧回家张罗媒婆子去?”
“我是不成啦,登过两次门了,人家压根儿也就瞧不上我,不过这李曦,素来便是我看好的,前些rì子那首大作一出,我甚至认为便连进士亦是他掌中物矣,却不想其为人竟如此不堪,唉,可惜了,可惜了!”
…………
李曦正自听得出神,却被三叔给推了一把,原来是跑堂的小伙计总算是忙完了手里的活计,过来招呼他们入座了。
两个人找到一个没人注意的犄角旮旯,李肱也不过就是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壶酒,然后便摆手把那小伙计给打发开了。
“你都听见了?”他问。
“嗯,听见了,那么大声儿,当然听得见!”李曦点头,神态悠闲。
李肱瞪大了眼睛看着,虽然愤怒,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只是拿手愤怒地敲敲桌子,低吼道:“听见了你还那么自在?你瞧你现在这个熊样儿!你小子不要前程了?你想要多少钱才觉得够你花,说个数目出来,三叔给你!你不嫌丢人,你三叔可嫌丢人!”
李曦嘿嘿地笑笑,见小伙计先端着酒上来了,就赶紧借花献佛地站起来先给李肱满上一杯,然后才坐下道:“三叔,您别急嘛,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老李家打算来着!”
“狗屁!你三叔用不着你这份好心,你只要好好读你的书考你的进士,就是对咱们老李家最大的贡献,三叔还缺你那两个钱,要你去给人家当下人挣那几个月钱?你听听,你听听,你这么一弄,你三叔我的脊梁骨都快让人给戳断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为咱们老李家打算了?你就打算了这个?把你气死了,你就舒坦了是不是?”
李曦闻言又是嘿嘿一笑,端起杯子来递过去,“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嘛,来,您喝一杯压压火儿,听我慢慢说。”
李肱怒极拂袖,“我不喝,你放下!我告诉你小子,今天你要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三叔从今天起就没你这个侄子!”
李曦无奈地放下酒杯,道:“好吧,要早知道您原来是为了这个生气,才把我硬拉出来的,我就不跟您出来了,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嘛!”
他咳嗽一声,把姿势坐端正了,道:“三叔,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过,这十几天里,自从我从酒楼上摔下来之后醒过来,我就没rì没夜的整天在想这些事儿。”
是啊,作为一个穿越者,自从明白自己穿越了之后,李曦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是一个正常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和沮丧之后,当他冷静下来,当然第一步会考虑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怎么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也就是说,自己的出路,是什么?
当下李曦面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侃侃而谈,“我的出路是什么?我知道您肯定第一个说,读书考进士,当官!对不对?可是不行,真的不行,三叔,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说偶尔写几首好诗,你侄子倒是有这个天分,这个不用谦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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