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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实在是没有熬夜的必要理由。
只有昨晚,他和武兰一起很兴奋地熬到了足足三更天。
文稿写完了,也誊抄出来了,李曦心里便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有了这份奏章,虽然前景仍然无法预期,但是至少李曦知道,自己手里便有了一份可以还击,也很有可能会让自己一举成名的机会,往最差处说,只要这奏章递上去,不管是被骂危言耸听也好,离间君臣也好,至少也能让自己在玄宗老爷子跟前混个名字熟吧?
反正只要不至于被人不知不觉的秒杀掉,就已经是一种胜利了。
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虽然李曦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得极是镇定自如,也极是倜傥自信胸有成竹,但要说突然一下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他自己心里却能始终平静如水,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也怕,哪怕是有一星点儿的可能,其实他也不愿意得罪当朝太子――哪怕这个太子随时都有可能完蛋。
但是为了武兰,为了自己的女人,他又必须得罪
所以,尽管昨天他的心里很不平静,却仍是强自集中所有jīng力,拉着武兰一起,炮制出了一篇洋洋洒洒几千言的奏章。
这奏章写出来了,他这一夜就睡得无比香甜,连个梦都没有。
听见里间的动静,知道是李曦醒了,武兰便赶紧进来伺候他盥洗穿衣,然后便对着镜子给他耐心的梳头,只是偶尔与铜镜中人对视一眼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竟是一脸的自信,现而象之,就是chūn风满面。
犹豫了一下,愁容满面的她忍不住问:“相公,您准备把那份奏章,递出去?”
“嗯,递出去,你相公我可不是那种习惯坐以待毙等着人打过来的。”
再犹豫一下,她问:“您是准备署上自己的名字,还是请周大人或者柳大人……”
她问到这里,李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怎么问这个,我写的嘛,当然要署自己的名字啊”然后他还忍不住心想,要是署了别人的名字,玄宗他老人家又怎么会知道世上有一个叫李曦的?那些自己写这篇奏章还有什么意义
武兰犹豫了一下,yù言又止。
李曦仔细想了想,却是大约猜到了她的想法。
刚穿越过来那会子,他自然不知道时下的规矩,但他要做官,自然就得熟悉大唐的很多律令,因此只需要顺着武兰的思路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话语之所指。
唐承隋制,明文规定四品及以下官员不列朝堂,六品以下则无进言之权。虽然后来在武则天一朝的时候,有过相当长一段时间是采取风闻奏事的办法,谁想跟皇帝说什么事儿打什么小报告,都可以随便上书,但是自从当今皇上即位之后,便很快就又恢复了旧制。
在这种制度之下,漫说李曦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主簿了,便是一个普通中县的县令,正七品的官老爷,以及像晋原这样上县的县丞,从八品,等等,想要给朝廷给皇帝上什么奏章来议事,那都得是经刺史而至观察使,或者节度大使等等,层层转批,然后才能给你递到长安去,到了长安,还见不到皇帝,得要先进到政事堂,然后,如果你这奏折确实言之有物,这才能有资格给呈到御前,让皇帝老子看一眼。
在这种制度之下,可以说,大部分地方小官的奏折连政事堂都未必进得去,就已经直接给原折驳回了,能让皇帝亲自看到的机会,万中无一。
与此相比,一旦品级达到了六品及以上,那么他们的奏折便不需审核就可以直达政事堂,那么能让皇帝亲自看到的机会自然也就大了很多。
如果只是普通奏折的话,李曦当然可以到老师周邛或者柳博柳老爷子那里磨一下,让他们给署了名往上递,但眼下这个奏折,却显然是不合适这么做的。
一来,前景不可预知,甚至是有着很大可能会一下子触怒当今皇帝,二来,之所以李曦会写这个奏折,就是想让玄宗皇帝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果署名他人,自然也就失去了上呈奏章的最大意义,反倒还不如不往上递了。
而武兰显然是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满面愁容。
她却不知道,打从李曦开始计划这份奏章的腹稿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决定了不会走正常的路子往上递了,因此武兰的担心自然也就没了必要。
当下他抬手拍拍武兰的道:“你放心吧,我有路子,不至于让周大人和柳老爷子替我担风险”
武兰闻言一愣,初时不解,继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点头,“这样……也好。”
马车停下,李曦掀开帘子下车,却一眼就看见rì照寺门口有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小尼姑正在满脸着急的东张西望。
“水叶”一直等走到她身边,李曦才突然叫她,看她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不由就开心地笑了起来,问她:“这一回不会是你师爷爷又猜到了我要来,所以叫你过来等我的吧?”
“啊,师叔”
等到看清来人是李曦,水叶顿时松了口气的样子,当下也不避嫌疑,一把拉住李曦的手,顿时那眼里就雾蒙蒙的,眨眼的功夫,眼泪就颗颗滑落。
这下子顿时吓了李曦一跳,他赶紧低了头呵哄,又问:“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师叔替你做主”
“师爷爷……师爷爷他不要水叶了”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认识的又能信任的人,小尼姑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儿就憋得两颊如染桃花,叫李曦看了直是心疼不已。
当下他赶紧抬手替水叶擦泪,温柔地呵哄着,问:“怎么了,你师爷爷为什么突然不要你了?”
水叶抽噎着,委屈的什么似的,断断续续地道:“今天早上起来,师爷爷就叫我收拾行李,然后此间事了,他要回长安了,叫水叶继续留在这里,等待缘法。水叶不愿意,就哭,可是师爷爷不理水叶……水叶想去找周夫人和、和师叔呢,可是水叶又不知道该怎么走……”
她一行说一行哭,听得李曦直是皱眉,好容易才算是弄懂了她的意思,却是心中疑惑再起,心想:不会那么巧吧?我昨晚刚写好了奏折,想要过来找他帮忙,他一早起来就收拾行李要走?
当下他轻轻拍打了几下水叶的后背,帮她把气儿拍顺了,这才拉起她的手,道:“走,师叔带你找你师爷爷去,讲不讲道理了还,我们水叶多听话啊多乖啊,凭什么说不要我们就不要了咱们得讨个说法去”
着,李曦拉着她的手就往rì照寺里走,两人一径来到上次见那老和尚的后院,水叶小尼姑跟她师爷爷制气,不愿意进去,李曦就让她在门口等着,自己推门进去。
莫言老和尚正在榻上打坐呢,听见动静,他蓦地张开眼睛。
李曦笑了笑,双手合什给他问好:“李曦见过莫言大师。”
莫言老和尚笑笑,抬手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李曦笑笑,便在榻前的蒲团上跪坐了,那莫言也便起身下了榻,来到前面与他相对跪坐,当下里也不奉茶,只是笑着问:“水叶跟你告状了吧?老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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