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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chūn和雪里梅一早起来就坐立不安,因为今rì杨凌便该回来了。昨rì虽是二人奉旨成婚的喜rì子,可是只有夫人后半晌儿赶了回来,老爷还要在宫中陪着天子放焰火。令她们惊喜万分的是,宫里传旨赐婚,竟然封了她们七品诰命,欢喜的两人一夜没有睡好。
今天自已的郎君就要回来了,想起晚上将要经历的事情,在莳花馆时常听那些红倌人说过的风流事儿不禁常常徘徊心头,两个小妮子chūn心驿动、坐立不安,时不时的便对镜梳妆打扮一番,生怕有什么差迟让老爷瞧了心中不喜。
两个人患得患失的还要强自压抑,担心被人瞧出端倪,却不知那副神魂颠倒的模样早落在平素混熟了的那群丫头眼底,惹得她们暗笑不已。
此时,一个小丫环坐在玉堂chūn房中,正笑不可抑地告诉她刚刚听来的消息:当今天子昨夜大婚,放完了焰火突然宣布要做世之明君,准备彻夜在乾清宫中批阅这几天攒下的奏折,就是不肯入洞房,害得内阁大学士们一个个愁眉苦脸,胡子都快拔光了。
玉堂chūn听的好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当今皇上十六岁,也不小了啊,怎么怎么洞房夜却要跑去批奏折,那那他后来是批了奏折,还是入了洞房?”
小丫环掩嘴儿笑道:“本来呢,那些大臣是你也求,我也劝,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就差把皇上给绑起来送进洞房了,可是皇上就是不挪窝儿,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出来相劝,皇上还是不听,后来咱家老爷不知对皇上说了几句甚么,皇上就高高兴兴扔下奏折入洞房了。
夫人,你知道么?现在这个笑话都传遍京城了,许多人都在猜测老爷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居然可以哄得天子入洞房,哼哼,偏偏就是没有一个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入洞房,又为了什么入洞房”,她自已说着也觉绕嘴,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
玉堂chūn听了也不禁失笑,她正想旁敲侧击再问问老爷的消息,一个小丫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嚷道:“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
“啊!”玉堂chūn惊喜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忙不迭坐到棱花铜镜前打量自已模样,只瞧了两眼,忽地想起房中还有两个小丫环,自已的举动可都被人瞧在眼里了,不禁臊红了脸蛋儿。
她讪讪地转过身来,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淡淡问道:“老爷向后院儿来了么?到了哪里了?”
那小丫环摇头道:“没有老爷一回府,就叫人上山把柳把总找回来去了中堂书房,正在两人正在聊天呢”。
玉堂chūn肩膀一塌,小脸再也掩饰不住地垮了下来,小丫环见了忙道:“夫人莫急,我再去中堂看看”……
柳彪不知道杨凌急着找他来有甚么要事,他匆匆走进书房,见杨凌坐在椅上正在沉吟,忙抱拳施礼,杨凌见了他来,才惊醒过来,忙一指对面椅子道:“坐!”
柳彪在椅上坐了,微笑道:“卑职恭喜大人纳得两位天仙般的如夫人。大人刚刚回府,不知匆匆把卑职唤来有何吩咐?”
杨凌道:“我本想待皇上大婚之后,再计议组建内厂之事,但是昨rì皇上在朝堂上已公开了此事,两厂一卫对此多有忌讳,若是耽搁久了恐多生事非,所以这事已刻不容缓了,我找你来,就是商议内厂之事。”
内厂一开,柳彪做为杨凌亲信,那权柄势力岂是现在一个小小把总比得?就是升到参将也远远不及,,所以一听杨凌已准备开设西厂,柳彪不禁喜上眉梢,他跃跃yù试地道:“大人,您准备怎么办,尽管吩咐下来,卑职一定听命从事”。
杨凌摆摆手道:“不急,坐下说话,我昨夜在宫中细细考虑了一番,有了些主意,今天已请得了皇上首肯。咱们组建西厂,最缺什么?缺地盘、缺人、缺钱,什么都缺,可是建立内厂,外廷是不会拨银子给我们的,皇上内库现在也是空空如野,咱只能另想办法。
我已征得皇上同意,将左哨营五千人马,全部并入内厂,这样一来,现有的军饷、士兵、营盘,就顺理成章收归咱们所有了,只是神机营原来的营地距离京城还是太远,我决定迁来此地,就定在这西直门外。”
柳彪摩拳擦掌地道:“好,军中健卒善战,远胜于临时招摹的人,一下子拥有五千番子,我们就可以与两厂一卫一较长短了”。
杨凌失笑道:“什么善战?你当要打仗么?内厂就算是厂卫的眼中钉,这争斗也是举不到台面上的,他们只敢搞搞小动作,背后使yīn招下绊子,难道敢当面大打出手?我们可不要主动挑起事端授人口实”。
柳彪忙唯唯喏喏地应了,杨凌蹙眉道:“厂卫的责任都是巡查缉捕,我考虑过,锦卫衣主要是依靠散布各地的密探和官方驿站的驿卒们搜集情报。而东厂的番子组成部分十分复杂,其中很多是吸纳的江湖好汉,因此常利用地方帮派、城狐社鼠来打探消息,西厂势力现在主要还只在京师一带,由于东厂和锦衣卫的压制毫无建树,如果我们不能突出奇兵,就算内厂建成,也不过和西厂一样下场,你有什么好办法?”
柳彪听了皱起眉头,沉吟半晌也想不出主意:要招纳人手当然不难,难在必须得有钱,否则收买人手、传递情报这些事哪个也休想成功,西厂迟迟不能将势力触角延伸出去,不是权柄不如东厂,就是因为限固于资金不足,如今内厂比西厂还要寒酸,能有甚么办法?
杨凌见他迟疑半晌说不出办法,便道:“我倒是想了一个法子,只是本官对于市井了解有限,这法子是否可行还未得知”。
柳彪道:“大人且说来听听,卑职知无不言”。
杨凌缓缓道:“我这个法子,可以集搜集情报、筹措资金、传递消息于一体,而且我已征得皇上同意,允许我们去做,只是实实不知效果如何。”
柳彪听得心痒难搔,又不敢催促,只好耐着xìng子听着。杨凌说道:“本官在驿丞署待过些rì子,知道官方驿署不代理民间事务,所以全国各地都有经营车马行的,运输客人、商货,这些车马行限于资本、人力和地域,规模都不算大,因此易于控制,但是也因此作用有限。
情报传递,最要紧便是速度,这些车马行怎么及得军驿的快速?而靠他们,能搜集的情报也有限,可是目前要建内厂,似乎也只有靠他们做耳报神,才能勉强起到类似锦衣卫外围驿署的功能。
大明百姓要行走四方处处都要路引、路条,而且地方上瞒着朝廷巧立名目的各种苛税也多。我们没钱,但是我们有权,如果和这些车马行合作,他们出钱出物,我们出人,各处关卡一定不敢刁难,也不敢多收各种杂税。
而且越是在天子脚下,越是打听不到甚么消息,靠这些车马行,触角伸及地方,总比象西厂那样困守京城做聋子、瞎子要强,而且还可以给东厂锦衣卫一个假象,就是我们不敢在京城与虎谋食,减少他们的。只是不知实行起来是否有难度,那些车马行肯与我们合作么?”
柳彪一拍大腿道:“可行!绝对可行!大人,那些开车马行的大多是些在地方上有些势力的人物,但是背景又不够强,为了营生他们在白道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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