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4 利字当头(第2/3页)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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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奇道:“但是本官怎么听说朝廷禁下西洋是因为财政捉襟见肘,所以百官才群起反对呢?”

    焦芳深沉地一笑,目光闪动着道:“永乐年间,内部营建běi jīng城,外部南征交趾、北征蒙元,处处用兵,处处花钱,然而百姓充实,府藏衍溢。这都是史有所载的,江南丝绸业、景德镇的瓷器、乃至印刷、茶叶,船运、伐木都是因此兴旺,何来捉襟见肘之说?

    而停止了下西洋之后,国库反倒处处为难了。英宗年间,稍有水旱,就难以征调济民了,当初对外用兵时建造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如今建一座帝陵都要耗费岁入大半,这又作何解释?”

    “至于扬商损农,更是无稽之谈。有宋一朝,土地数量不及大明,田亩产量不及大明,百姓的税赋比大明的百姓还要重的多,可是百姓却能承受,生活和食物还比大明富绰。

    如今大明岁入最多时才不过区区400万两,仅为南宋时的十分之一,为的是薄税养民,可百姓生活仍难以为继,除了税赋本身尚有弊病外,禁海禁商何尝不是祸因?”

    杨凌听得一呆,是呀,这些事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去想,仅凭那些花团锦簇的文章的指责,就把下西洋之举贬得一无是处,自已可是深深见识到那些文官手中的笔杆子的厉害的,如果此次回京被东厂杀掉,自已还不是盖棺论定,千古之后也坐定是个jiān佞了?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

    杨凌兴奋的差点儿坐起来,欠了下身子才反应过来,忙又躺回榻上,诚恳而激动地道:“不瞒老大人,依本官看来,闭关锁国实是误国误民,开禁通商、从根源上消灭海盗衍生之源,可以富国富民、可以靖清海疆、可以使我大明了解海外诸国,不致坐井观天,实是好处多多,所以有心向皇上谏言,奈何这其中有何症结,却始终琢磨不透,大人可以详细述说一番么?”

    焦芳见他神sè兴奋,几乎忘了正装着重伤在床,心中也有些好笑,他虽对解禁通商不甚乐观,不过能表现出自已的独到见解,而且迎合了杨凌的心思,就算此策不可行,杨凌也必会引他为心腹,所以焦芳也抖擞jīng神,将自已所知所解慢慢说了出来。

    自从郑和下西洋以来,最初输入的大多是奢侈品,而随着交流增多,物品大量输入,价格不断下落,rì用品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杨凌倒是能理解,后世改革开放之初,最初从国外进口的也是国内短缺的高附加值产品。

    不过那时最先进的就是大明,进口的所谓奢侈品多是稀罕物儿,多了以后就开始大量进口原料,而输出的却是jīng美的绸缎、瓷器等东西,还刺激了国内手工业的发展,造船业、铸铁业等重工业也因需求增加而发展起来,可谓好处多多,怎么就在一片反对声中寿终正寝了呢?

    焦芳的回答让杨凌大为意外,他原以为是明代士子的小农思想使他们贬商抑商,轻视商业的作用,想不到其中缘由错综复杂,看来原来准备进谏正德皇帝的策略,必须要予以修改了。

    杨凌对焦芳的到来真是万分感激,如果抱着原来那种认识,在朝堂上驳斥百官的短视,宣扬解禁通商的好处,恐怕真要碰一鼻子灰回来了。

    焦芳得到杨凌将推荐他入阁的暗示,同样感到此行不虚,他再三表示一旦入阁,将与杨凌在朝中守望相助,这才感激涕零地告辞离去。

    韩幼娘和高文心、玉堂chūn、雪里梅四人就候在外厅,见杨凌缓步踱了出来忙迎上来,韩幼娘看出相公有些心事,不禁担忧地道:“相公,你有公事要忙了?”

    杨凌不想让她担心,暂时放下心事笑道:“哪有那么多事?面还热着吧,来,相公吃几口贤妻亲手为我下的面。”

    他走到桌前,匆匆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喝光,抹了抹嘴巴道:“好了,相公吃的好饱,我先去园中散散步”。

    高文心张嘴yù唤住他,想了想却又停住,幽幽叹息一声道:“算了,也停了几rì了,不差在这一时”。

    韩幼娘这才省起另有一桩要事,不禁担心地问道:“姐姐,相公他和你是分开进京的,前后相差了怕不有十rì了吧?这十rì不曾针灸,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高文心忍俊不禁地道:“应该不妨事吧,其实前后治疗这么久,想必早也该好了,只是姐姐也是头一次治疗这病症,为了以防万一,才多说了一段时间”。

    反正面前三人都是杨凌的妻妾,都是自已的结拜姐妹,也没那么多顾忌,她忍不住格格一笑道:“老爷这趟公差来回两个多月我可看着呢,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喔,经过我的治疗,再有这番养jīng蓄锐,说不定”。

    她狡黠地道:“嘿嘿,说不定今儿晚上就可以一举中的,让你怀上杨家的骨肉呢”。

    韩幼娘听了顿时满脸红晕,她羞怩地在高文心肩上轻轻一打,忽尔又想起相公在闺房中的百般花样,心儿“卟嗵”一下,跳得轻快了起来。

    “相公的骨肉,我和相公的宝贝儿”,她情不自禁的抚向小腹,轻咬着唇儿,满面旖旎的chūn光,那双乌溜溜的眸子放出神往的光茫。

    高文心格格笑着,忽一扭头,见玉堂chūn和雪里梅神sè古怪地瞟着自已身后,不禁摸摸臀后,又向肩头瞧瞧,疑道:“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玉堂chūn和雪里梅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彼此对望一眼,咬着唇儿都别过了头去,高文心莫名其妙,哪知道二人想到了甚么。

    玉堂chūn忽想到如果夫君身子痊愈,自已蒙他宠爱时说不定这先结珠胎的人儿就是自已,这个可是凭运气,幼娘姐姐可未必能抢得了先,不由怦然心动。

    她攸地扭过头儿来瞟了雪里梅一眼,只见小丫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眉心儿蹙着,神sè说不出的懊恼,心知她这几rì天葵已至,不禁喜上眉梢。

    虽说四人结拜,彼此情同姐妹,可是这种事儿女孩子家总是有些私心的,玉堂chūn又岂能大方到那种程度?

    杨凌慢慢踱到内书房,成绮韵正坐在桌边无聊地翻着古籍。她已梳妆整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将女衫换去,穿着一袭男子的白sè长袍,领口袖边缀着紫sè的花纹,浴后的皮肤如剔透的白玉一般润泽,鼻如悬胆,红唇白齿,她若真是男人,那风流秀雅的气质可将杨凌比了下去。

    她似早知杨凌接见了焦侍郎必会再来见她,笑盈盈地搁下书说道:“大人书房中医书倒比经史子集还多上一倍,瞧你勾挑注释的这些地方,其实故作玄虚处甚多可惜卑职三rì后就要回金陵,否则卑职这里倒有传自孙思邈,可以养生练气的yīn阳之术奉上”。

    杨凌一愣,然后才回过味儿来,晓得她含蓄地说什么yīn阳术,其实指的还是房中术,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看中你的,是你的才学,何必将自已归于方士术士之流?”

    成绮韵怔了怔,却肃然起身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错了”。

    成绮韵身材窈窕,一袭公子白袍,紫带方巾,皎皎似修竹一枝,那模样倒真是翩然脱俗,如同玉树临风。杨凌却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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