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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刚好,咱们可要点到为止呀”。
三个人说说笑笑,来到后院直接来到后院天井,杨凌见左侧进去就是成绮韵寄住的内书房,便对高管家道:“二位,拙荆也是好武的人,呵榀,我让她们也来开开眼界。管家,你先陪着两位贵客去后园儿”。
杨凌告了罪,急忙拐进内书房,一撩门帘儿,只见成绮韵螓首微侧端坐椅上,素手拈着狼毫正在浅云sè的薛涛笺上写着什么。瞧见杨凌进来,成绮韵有些讶然,又有些喜悦,她浅浅一笑,将笔搁下,盈盈起立绕过书案道:“大人,今rì怎么有暇来看我?”
杨凌见她穿着淡青sè的家常裙裾,外罩湖水绿的比甲,一身素净,秀雅清丽。可是她的裙裾裁剪得体,比甲轻软柔顺地衬出跌宕起伏的腰臀曲线,体态曼妙绝伦。
杨凌不期然想起她初来杨府那rì小蛮腰系金铃,如水之肤、如蛇之骨的妖娆,火气稍稍降了些,他沉住气慢慢踱过去,坐在椅上道:“我问你,七座皇庄十之仈jiǔ的土地如今都已落到你的名下了?我怎么不知道?”
成绮韵愕然,双眸微微瞪大了些,然后才嗤地一笑,嫣然道:“大人公务繁忙嘛,这点儿小事自然有卑职效劳咯,你知道了也好,要不然我今儿也打算告诉你的,过了大年就该早作准备了,耕牛啦、粮种啦、农具啦,还有安抚佃户的事,筹备的事情也不少呢”。
杨凌皱起眉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是怎么让那些地主出让土地的?”
成绮韵低眉顺眼的,樱唇边笑意却似隐还现,她悄悄瞄了杨凌一眼,俏笑道:“大人猜不出了吧?嘻嘻,有内厂这块金字招牌,卑职”。
杨凌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你用内厂恐吓威逼,你当内厂是东厂锦衣卫那般货sè么?”
他气得脸sè发青,拂袖起身道:“幸好本官知道的早,不然几rì之后御使言官们纷纷上奏弹劾,本官掌管皇庄不足一年,就将土地圈占一空,这罪名如何摆脱得了?马上把田给我退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幸!”
成绮韵怔在那儿,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带得衣袖也簌簌起来,那双明媚的眼睛眨了几下,一股水雾迅速地氤氲起来,她一步步走到桌旁,盯了杨凌良久,忽然点着头惨然笑道:“好,好,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从桌上拈起一叠纸笺,缓缓伸到杨凌面前,五指张开,那叠纸笺凄然滑落。
杨凌愕然拈起那叠纸来,放在最上边一张赫然是本庄高员外出售田地的契约文书,上边有双方的签名和指印和保长、乡绅的证明,言明高员外将名下八百三十亩田地以九千两的价格售于她,立据rì期是弘治十八年腊月初一。
这个价格甚是公道,而且比市价还高一些,但杨凌知道就算价格再高几倍,这些乡绅地主除非生活难以为继也是决不会出售地产的,他翻过这一张,一瞧下一张不由也愣住了,下一章同样一堆的指印儿,可那契约却是成绮韵卖地的文书。
上边指明成绮韵将这八百三十亩土地以七千五百两的价格卖与高员外,杨凌瞧得莫名其妙,待看了rì期才恍然大悟,那上面写的是正德元年腊月初一。
敢情成绮韵以厚利相诱,给几位大地主签了张远期支票,这些田地一年纯收入不过一千两,现在不用cāo什么心,旱涝保收的白得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有文书在手,转过年就能把地再收回来,这种好事傻瓜才会不答应。
杨凌急忙站了起来,瞧见她扁着嘴儿,委委曲曲的象个小孩子似的模样,心中又是歉疚,又有些好笑,他顿了顿脚,叹道:“你你早告诉我不就得了嘛,何必遮遮掩掩的”。
成绮韵委曲地道:“主意是人家想的,可人家也拿不准他们会不会答应,怎么就先告诉你了?如果不做地主,那些农民佃户就不好安抚,人家自已掏银子给你办事自投奔到你门下,力也为你出了,命也为你卖了,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怎么就把人家想的这么不堪?”
成绮韵越说越伤心,两行清泪沿着她滑如凝脂的脸颊一滴滴落下,滴滴嗒嗒打在那张写了一半的薛涛笺上,顿时濡湿了墨迹。
杨凌只觉浑身燥热,局促地道:“这这是是是,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哎呀,你怎么一见我就哭啊!”
成绮韵接口道:“还不是你害的?”这句话出口,稍嫌暖昧了点儿,她颊上不禁一热。
杨凌不敢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微垂,瞧见那张打湿的纸笺上字儿有点眼熟,忍不住将它转了过来,泪水打湿了几行字,已将墨迹晕开,但上边两行还看的清楚,那手优美纤秀的小字写的是“君似明月我是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只缘感君”。
杨凌只看到这儿,已被成绮韵一把夺了过去团在手中,涨红了脸蛋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大人,哪有哪有这样随便看人家东西的”。
她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动了真情,偏偏又被杨凌看到,一时羞不可抑,俏脸赤如丹霞,还要硬撑着嘴硬,杨凌倒宁愿自已没有看到,正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屋外脚步声响,韩幼娘的声音唤道:“相公、成姑娘”。
杨凌怕她看到成绮韵流泪模样,连忙返身迎了出去,只见韩幼娘带着高文心走过来,喜道:“相公,你在这里,杨大哥和伍公子要比试武艺,成姑娘也想瞧瞧么?”
她走近了挽住杨凌手臂,悄声说道:“相公,伍公子的武功很是了得,你任内厂总督,手下都是舞枪弄棒的好汉,回头找个机会拜他为师学上一学吧,既可防身又可健体。”
杨凌笑道:“你呀,有好处都想往相公身上揽,武林中人大多秘技自珍吧?开了口人家不教岂不丢人现眼?”
身后一个声音轻笑道:“大人,该是武当巴不得有你这么个弟子才对。武当是大明皇室的家庙,掌教真人在朝廷任着六品提点,一向是由司礼监负责提督江西龙虎山、湖北武当山,山东玉皇观的一切事务,你若开口,还怕武当掌教不拼命的巴结?”
成绮韵说着已姗姗而至,敛手在腰向韩幼娘盈盈一礼,说道:“见过夫人,方才与大人商议开chūn换耕新种的事,误了大家的雅兴了”。
杨凌瞧了一眼,成绮韵方才还泪眼迷离,这片刻的功夫清水脸蛋儿娇嫩无瑕、吹弹得破,双眼澄澈有如一泓秋水,浅浅带笑的模样哪有一丝哭过的痕迹,这份镇静做作的功夫直令杨凌都怀疑方才是不是看花了眼。
四个人回到院中,杨虎、伍汉超、红娘子崔莺儿和玉儿、雪儿以及家人都在院中候着,一群人来到后院,看他二人较量武艺。
杨凌只道能看到象电影中所见的高来高去神武不凡的场面,想不到真正交起手来,招式动作根本没什么好看,两个人更是绝少跃离地面。
杨虎身材魁梧,一身外家功夫出神入化,拳脚虎虎生风,杨凌这外行看得还有点热闹,可那伍汉超似乎软趴趴的,杨凌瞧了会儿就没了兴致。
韩幼娘和崔莺儿却瞧的双眼瞬也不瞬,韩幼娘紧盯着杨虎的拳脚动作,嘴唇翕动,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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