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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继祖扯着大嗓门儿笑道:“她不在才好,上回她去厂子里逛了一圈儿,那双桃花眼瞟我一眼,害得我我老彭就心里乱跳,整整一天都没静”。
旁边连得禄左肘一抬,砰地一下撞中他的右胁,把个老彭撞得一栽歪,闷吭了一声才倒过气儿来道:“你个麻子连,还没喝呢就耍酒疯,你撞我干什么?”
连得禄挤眉弄眼地道:“不小心,纯属不小心,哈哈,一会儿兄弟自罚三杯便是”。
柳彪、杨一清忍不住低着头闷笑,吴杰抚着胡须微笑着瞟了杨凌一眼没有作声,杨凌见于永侧着身子和彭继祖耳语了几句,老彭一张胖脸顿时涨成了猪肝sè,忐忑不安地瞟向自已,不觉也尴尬起来。
这种事搁到现代社会也是人们乐此不疲津津乐道的谈资,何况那时代重用一个女人,这女人又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岂会没有风言风语传出?
杨凌干咳两声,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道:“另外,本官再向诸位介绍一位朋友,汉超!”
伍汉超从内书心闪身出来,抱拳向众人团团一揖道:“伍汉超见过诸位大人”。
众人见是杨凌亲自引见,不敢大意,连忙起身见过,杨凌示意伍汉超入座坐下,笑道:“汉超是成都同知伍文定大人的公子,武当山掌教真人的亲传弟子,允文允武,一身艺业十分了得。
内厂甫立、人才急缺,本督求贤若渴,幸而结识汉超,他已答应攘助本督、加入内厂共事,今后汉超就是诸位的同僚了,今rì你们先见见面,以后我们就风雨同舟、共济患难了”。
杨凌说完一拍手,家仆们鱼鱼贯送上菜肴,一时水陆八珍,馔果俱列,十分丰盛。jīng致的青花细瓷盘碟,一碟碟摆放到平滑光洁的桌面上,小婢盈盈上前将酒盅一一斟满,退在一旁侍侯。
杨凌举杯起身道:“酒筵之上,不论职位尊卑,在座以黄老、吴老年岁最长,我先敬两位长者,再敬彭、连、冯等诸位兄长,今rì咱们务必尽欢,不醉无归。”
黄奇胤、吴杰赶忙站起,拱手谢过,众人都随杨凌起身向他们敬酒,两位老者受杨凌如此礼遇不禁感激万分,二人仰脖饮尽杯中美酒,向众人亮了亮杯底才含笑落座。
杨凌也一口饮尽杯中酒才徐徐坐下,今rì这酒绵软甘醇,入口齿颊留香,是地道的西凤酒,乍喝起来好似劲儿不大,绵绵的余劲儿却不小,杨凌不胜酒力,干脆开门见山,先敬了两杯,就放任彭继祖等人胡吃海喝,吆五喝六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杰侧了侧身子,低声问道:“大人,听说上午锦衣卫捉了一个漏网的大盗,特意跑来向您报讯?”
杨凌惊笑道:“吴老的耳目越来越了得了,镇抚司衙门跑来个人,你马上就知道底细了,是的,邵节武确实派人来过了,说起这事,我倒想起件事来,吴老的侦缉方向似乎着重放在文武官员身上了,民间的消息虽然大多荒涎不经,其中细加注意还是有些很有价值的,杨虎一事我们直到现在还不了解太多底细,以后对这一方面也要多加注意”。
吴杰应道:“是,因为内厂刚刚建立起情报网,还没有余力将触手伸向各个角落,卑职担心朝中还有官员对大人不利,所以有意要探子们多把jīng神头儿放在朝廷上,天下的事我们渐渐也会注意的。”。
杨凌嗯了一声,只听吴杰又道:“锦衣卫听说大人遇袭,缇骑四处,最是卖力,为了抓捕这个悍盗,伤了六七个人,大人可知锦衣卫为何如此卖力?”
杨凌目光一凝,悄声问道:“内中还有别情?”
吴杰神秘地一笑道:“礼下与人,必有所求,锦衣卫张绣原先攀附东厂,牟斌一派对他卑躬屈膝的行为极是不满,所以牟斌掌权后刻意和东厂、西厂、内厂保持距离,以保持锦衣卫不受三厂节制,如今他费尽心机卖大人这个人情,当然别有用心”。
杨凌替吴杰又斟上一杯,沉吟道:“嗯,这段rì子锦衣卫同我们走的确实不远不近,不过协助我们调查沿海官吏、士族、豪绅巨富走私的事倒是不遗余力,牟斌、邵节武如此尽力帮我们抓贼,有何用意?”
吴杰轻笑道:“这只是卑职的揣测,两件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推测出来的,不过看锦衣卫现在积极的举动,似乎也只有此事说的通了。”
他舔了舔嘴唇,轻笑道:“戴铣等二十一人上书请皇上挽留刘健、谢迁的事大人还记的吧?”
杨凌皱眉道:“那几个御吏言官关了一阵不是被打发回家了么?吵得最凶的杨一清、王守仁也被我保出来送去大同领兵了,怎么又有人来闹事了不成?”
吴杰笑笑道:“非也,余波未息而已。戴铣等人被抓进锦衣卫时,在狱中时写下狱词,口口声声称呼刘瑾为权阉,供词送进宫去刘瑾看了大为不满,未敢直接呈给皇上,发回锦衣卫叫他们把供词改掉再呈上来,牟斌大怒,说锦衣卫问案,从无擅改钦犯供词蒙蔽天子的前例,执意不从,两下僵持了多rì了”。
“谷大用曾出面从中调解,但牟斌如骑虎背,此时低头在属下面前就要威风丧尽,无奈之下只好找个借口跑到南方避风头了。
前几天顺天府尹周玺和五官监候杨源被刘瑾廷杖至死,公开原由是贪污、怠慢公务,其实是因为他们与锦衣卫过从甚密,这是杀鸡儆猴呢”。
杨凌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摇头苦笑道:“这么说来用不了多久,邵镇抚又要登门让我出面斡旋了?整治百官弄得大学士带头去跪宫门,一屁股烂账还没算清楚,这又和锦衣卫别上苗头了,唉!刘瑾呀刘瑾,这位刘公公还真是jīng神头儿十足,他以为有了皇上撑腰就可以毫无顾忌了么?”
彭继祖已喝得醉眼朦胧,隐约听见两句,便大着舌头傻笑道:“刘公公?呃劲头儿当然足,他有劲儿又不能消受在娘们身上,当然得找些卖力气的活干”。
连得禄一张瘦脸也喝的猴屁股似的,嘻嘻笑道:“老彭又在胡说,这话要是传出去,有你消受的”。
彭继祖瞪起眼道:“谁能说出去?是你?是你?还是你?”粗粗胖胖的手指头点了一圈儿,直点到杨凌的鼻子底下,这才发觉不对劲儿,不禁嘿嘿一笑,抓起杯酒来一口啁了下去。
杨凌笑笑,低头沉吟道:“北有鞑虏入侵,用兵是国家大事,沿海解禁通商、扫荡倭寇也须朝廷jīng诚团结,内外一心,这个时候厂卫互相攻吁实非好事,看来这个和事佬本官还得去做”。
“不可!”,一直静静倾听的黄奇胤和吴杰同声喝止,离得较远的柳彪、伍汉超等人正举杯邀饮,听到这句话也不禁齐刷刷投过目光来。
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连忙压低了嗓门,黄奇胤道:“大人,做好人不一定是好事,大人千万不能插手,如果邵节武找上门来,大人也要籍词推托,非到他们斗出个胜负明白时,大人不可出面”。
“嗯?”杨凌到底年轻,人情事故远不及这两个混迹官场多年,饱受排挤的老人,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吴杰说道:“卑职就是担心锦衣卫会找上大人,所以才有意对大人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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