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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等个过路的奴仆问清杨凌去处,不想竟被人听到了,霍五爷居高临下,尤如一头兀鹰,那犀利的五指紧摄住这个身穿军服的将官首级,只要被他抓实了顺势一扭,就得扭断他的脖子。
可是,这时那将军也抬起头来,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庞,可是那双眸子却闪着凌厉无比的光,霍五爷心中一惊,这样有恃无恐、这样自信轻蔑,这人不简单。
他想转换身形,可是武林较技,最忌腾空伤人,一旦跃身空中,而对方武功相若,想要转换攻防谈何容易?他太小看了这个将军。
他的身影遮住了月光,张寅的脸庞迅即隐入一片yīn影,就在这时,张寅双腿微微一屈一弹,他出手了。
*****************************************************************************杨凌与柳绯舞对面而坐,彼此都很是忐忑不安,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一个是第一次做jì,一个则是第一次piáojì。
打量对面这位姑娘,显然细细打扮过,不过以她的姿sè显然无需打扮也能吸引住任何一个xìng取向正常的男人或许王龙那种睁眼瞎是个例外。
身子娇娇怯怯,柔宛如柳,脸蛋俊俏过人,肤光赛雪,晶亮的水眸似敛非敛,游移着躲避着他的目光,似乎是羞怯,又似乎是畏惧,想起老鸨说她刚刚投到艳来楼才几天光景,这种不似作伪的神态便也可以理解了。
唉,自已坐拥娇妻美妾,与原来那时代一比,早就堕落腐朽了,难道还要再加一条,连这种可怜的女人也要欺负?可是心中明明在蠢蠢yù动,为什么今天这么想要女人,是离京太久,又喝了酒的原因?
杨凌不知陪他侍酒的女人在他酒中暗放了chūn药,现在药力渐渐行开,还道自已意志不坚,他暗暗自责道:“幼娘和怜儿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她们都苦守在家里盼着你早rì回去,你怎么可以在外边这么风流快活?”
但是这位姑娘好美,她既然投入青楼,今rì自已放过她,明rì她还不是一样要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生活,她是jì女,我又不必负什么责任,明rì离开,谁还记得谁呢?
不不,我不能被古人同化的这么厉害,这种事就象毒瘾,没有人制止、没有人谴责,今rì迈出这一步,我以后对于酒sè岂不更加放纵?
杨凌心里的yù火借着酒意上冲,渐渐不可忍耐,眼前纵然只是个寻常女子,此刻在眼中怕也看成绝sè佳人了,何况面前的美人儿楚楚可人,如同药媒,心中意志渐渐崩溃。
他抓过茶杯,一饮而尽,干咳了一声,说道:“姑娘”。
柳绯舞心中也在天人交战,她曾受李大义点拨,学过几天功夫,心中正想着是否拔下金钗将这jiān臣刺死,免得清白受辱,可是想起红姑说过的话,和叛教者万蚁钻身的可怖下场,又不寒而慄。
杨凌半天没有动作,她正盼着就这么坐上一晚,先捱过今rì再说,一听杨凌说话,骇得她一下跳了起来,jǐng戒地瞪大圆眸道:“甚甚么?”
杨凌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心中想叫她退出去,免得自已酒后禁不住引诱,可是渐渐升腾的yù火,下体已隐隐升起的反应,却又不断地阻止着他,他舔了舔嘴唇,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房门一开,一道人影忽地闪了进来。
柳绯舞听见门响,反shè般向后望去,眼角只瞥见黑影一闪,颈上已挨了一掌,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崔莺儿一把接住她身子,轻轻将她放在靠墙椅上,扭过头来俏脸含霜,向杨凌冷笑一声,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贪花好sè,欺侮女子”。
杨凌瞧见是她,惊讶之下yù火一消,愕然道:“是你?你们还没走?你来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昏迷在大椅上的翠云姑娘一眼,又苦笑道:“不要乱入人罪,你说我贪花好sè也罢了,至于‘欺侮’貌似她们做的就是被人‘欺侮’的行当,要是没有人愿意欺侮她们了,她们也许会更加难过”。
崔莺儿脸一红,嗔道:“少跟我胡说八道!要不是看你还算个心中想着百姓的好官,我都懒得救你!”
她气鼓鼓地在柳绯舞的椅上坐了,杨凌听见救他的话,心中安静下来,奇道:“救我?有人要杀我,而且不是你?呃,不是你们的人?”
崔莺儿哼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这人说话算话,是个君子。我来见你,一是救你xìng命,二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崔莺儿容貌之美,别具一股英气,此刻虽衣着素净,灯下看来,却美态十足,一股成熟女子的韵致让她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有变身sè狼先兆的杨凌红着眼睛暗暗唾骂自已:“方才那女子是jì女也罢了,如今头悬在人家手中,你你老盯着她胸口脸蛋做什么?”
崔莺儿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这时竟敢打起了自已的歪主意,她蹙起峨眉,无奈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杨凌毕竟是官家,她不敢说丈夫仍蓄意造反,只说是两百多兄弟惨死京师,杨虎仍执意报仇,虽经她相劝,可碍与面子,难以就此返回霸州。
崔莺儿说的口干,掀开面前茶盏,见茶水近满,料想那女子还不曾动过,顺口把水喝干了,又将自已与五叔来到大同,一直暗中追蹑他的事说完,这才苦笑道:“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拙夫已经答应和我归隐山林,我也不想伤害大人,为霸州百姓再引来一场浩劫。
一会儿我就要离开了,请大人即刻招集侍卫大动干戈,就说是有人行刺,我五叔见势不妙,必不敢硬闯,声势造出去,也可让拙夫有个台阶下。所以我此来,正是想和大人再订一个君子协议,想杀人的虽是我们的人,毕竟在下赶来通风报信,请大人务必保证能让我叔侄二人安然离开,从此咱们恩怨两绝,井水不犯河水”。
杨凌体内药力越来越厉害,现在不用柳绯舞引诱,他也想占有这个‘青楼名jì’了,可是残存的一丝思智却告诉他,至少眼前这位红娘子,是他万万动不得的人,他咬着牙,扶案说道:“好,我答应你了,你你快走吧,我马上马上出去召召集侍卫,你快走”。
杨凌勉强站了一下,惊觉下体忤硬如铁,虽然衣袍宽大不会为人发现,终是心虚,急忙又坐下,说道:“你快走吧,我杨某一喏千金”。
崔莺儿蹙眉道:“你怎地喝了这么多酒?若我离开这一刻,五叔趁隙来了怎么办?”
她眼珠一转,瞧见柳绯舞的衣裳,展颜笑道:“我换上她的衣服,扶你到厅中,你自去唤人护侍,我再趁机走吧”。
崔莺儿以前在他面前换过衣服,可不在乎在旁人面前除去外裳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况冬rì穿的本来就多,她不过是想换上柳绯舞外边的罩裙比甲而已。
可是她站起身刚刚解开自已的灰sè皮袍,肩膀猛地一紧,已被人紧紧抱住,崔莺儿又惊又怒,还道杨凌言而无信想擒住她,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就凭你也抓得住我么?还真是酒壮怂人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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