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请开海禁(第2/3页)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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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斌苦笑道:“大人此刻chūn风得意,怎能理解我的心情?”

    他幽幽叹息一声,道:“若是只关乎我个人生死,牟某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唉!牟某与刘瑾的事,想必大人早已知道了。锦衣卫是皇上的诏狱,侦缉刑司大案,但凡人犯供词不得更改一字,必须照实逞头皇上,可恨刘瑾憎恨戴铣供词中责骂他为‘权阉’,竟倚仗权势,逼迫我篡改供词!

    锦衣卫是dú lì法司,直接奏达于天子,我怎能受他挟制?刘瑾挟私怨报复,牟某准备向皇上告他一状!”

    杨凌瞥了他一眼,摇头道:“要邵镇抚出狱,容易!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刘公公能把他下狱,却不敢把他怎么样,本官送他个台阶,邵大人也就出来了。要参刘公公,难!逼牟大人删去权阉二字,篡改供词之罪,皇上听了只会置之一笑,不会动刘公公一根毫毛!”

    牟斌听了目光不住闪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讲。过了半晌,他才忍不住道:“听说谷大用得罪皇上,被免去东厂厂公之职,大人向皇上举荐的继任之人是发配金陵的原司礼监首领太监戴义?”

    杨凌颔首道:“正是,戴义并未参予王岳等人jiān行,本就是无辜受累,他在司礼监多年,熟悉东厂事务,现在皇上正着东厂全力缉补弥勒邪教,需要有个得力的首领,戴义实是合适人选”。

    牟斌嘿嘿一笑,顿了一顿才道:“戴公公在帝陵风水案时,曾与大人同时下狱,可谓患难之交。如今大人举荐戴公公,又有雪中送炭、临危扶助的恩义,戴公公继任东厂厂公,一定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东厂原在司礼监管辖之下,以刘瑾的气量,对这种情形,很难不会心存介蒂”。

    杨凌心中暗笑,牟斌拉不下脸来直接求助,这是旁敲侧击分化自已和刘瑾的关系了,此时把锦衣卫彻底拉到自已一边,对自已大是有利,可是代价是什么呢?协助他们弹劾刘瑾?

    不可能的,这个罪名根本扳不倒刘瑾,如果现在自已就亲自出马,和刘瑾公开争权,就会破坏了自已韬光隐晦之计,把自已放到了明处。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开海通商,皇上热衷于此,刘瑾是不敢冒着失去皇上欢心的危险公开反对的,但他若暗中作梗,动些手脚让设立市舶司通商口岸的地方出些纰漏,原本不满解除海禁的官员势必趁机反扑,大事就会夭折。

    可是今后自已需要仰仗锦衣卫的地方还很多,锦衣卫遍布全国的十余余部属,可是一支极强大的力量,牟斌今rì走投无路不得已向自已求助,能把他们一把推开么?用什么理由把他安抚下来呢?

    杨凌微微蹙起了眉,忽然直截了当地道:“牟大人,杨某和牟大人、邵大人以及江南钱兄,一向相交莫逆,彼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牟兄胸怀坦荡,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咱们之间打交道,就不必拐弯抹脚了,你想要兄弟做些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牟斌脸sè微赧,涩声道:“既如此,那牟某便直言了”。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道:“戴铣供词我是绝不会改的,此事闹的风风雨雨,已是满城皆知,这一词涂改,锦衣卫将声名扫地,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司礼监既然将案卷打回,牟某决定绕过司礼监,亲自将案卷逞送皇上”。

    杨凌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这一句‘权阉’不会对刘瑾有任何影响,说不定皇上还觉得刘公公忠诚可信,才会遭人诟骂,这么做值得吗?”

    牟斌脸容肃然,目光凛凛地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案早有定论,那案卷上写些什么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刘瑾现在要争的是他的权威,牟某要保的是锦衣卫的尊严!若我现在放手,自可保住个人前程,但是我何以向十万弟兄交待,还有什么脸做他们的提督?”

    杨凌默然,牟斌的坚持有点傻,可是傻的可爱,傻的可敬。

    有所为,有所不为,说来容易,要做到将付出什么?自已不也曾为了心中最有价值的人、为了最有价值的事,以一条螳臂悲壮的去抵挡泰山?

    他放下茶杯,收敛了笑容,正sè道:“你是锦衣提督,要直接面呈皇上并不难,难的是刘公公随之而来的打压,你需要我做什么?”

    牟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牟某也知道凭我的实力,这次得罪了他,明刀暗枪的早晚会毁在他手中,可是我也不想坐以待毙。我想求大人出面,将邵镇抚使保出来。他是我的多年好友,此事是我一力坚持,老邵不过是代我受过罢了”。

    杨凌点头道:“这个简单,刘公公赴宴时我就会提出来,他的目标不在邵大人,我想他会签应的”。

    牟斌眼圈儿微红,抱拳说道:“如此,牟某多谢杨大人了。第二件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瑾拿了邵镇抚下狱,罪名是他迁来京师后强征民地,以权势低价购宅。

    这些rì子牟某也派人查了刘瑾,他负责监造豹房,派出大批采办赴各地购买材料、饰品,均利用官府身份赊购,将内厂拨付的银子揣进了自已的腰包。

    以山东青州为例,几大石厂运来京师四十船大方石料,石匠、船工均未获一厘一毫,他派去的人悬赏捕拿猛兽,当地猎户捕得猛虎三只运入豹房,捕猎者被猛虎噬杀四人,未获一文银子的抚恤,当地民怨沸腾,死者亲眷抬尸游街鸣冤,被他的钦派采办打散了事,这桩罪名”。

    杨凌断然道:“他建豹房是为了皇上,听说豹房甚合皇上的心意,皇上听了此事把他责斥一番,命他偿付银子是可能的,但是不会因此办他”。

    牟斌听了目光不由一黯,他们查出的另有一桩事,只是若举参此事,势必还要再得罪一个大人物,可是若不说,眼前的危机便没有有力的证据解决,这可如何是好?

    牟斌沉吟半晌,一咬牙道:“还有一事,江西匪患严重,宁王府屡有鼠窃之徒出没,当地官府却捕贼不力,宁王大怒,派人携了大笔金银进京活动,请求恢复王府三卫兵马,刘瑾收受了宁王府的重礼,听说正在皇上面前为他进言,收受藩王贿赂,例来是帝王大忌,你看这桩罪名”。

    “什么?宁王府请求恢得三卫兵马?”杨凌大奇,连忙追问道:“刘瑾在为宁王进言?”

    宁王因为盗贼横行请复三卫,牟斌对这件事并没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刘瑾收受了藩王的好处,为藩王进言。

    帝王没有不忌惮身边臣子结交外藩的。即便以弘治帝的宽厚,若是听说了这种事,也必定以雷霆手段果断处理,以儆束群臣。事情的紧要不在藩王所提的要求是否合理,天子近臣结交藩王就是大忌,正德皇帝哪怕稍有几分帝王权术,对这件事就不会含糊过去。

    一见杨凌如此慎重,牟斌微有得sè,颔首道:“正是,大人以为,这件事能不能参得倒他?”

    杨凌暗暗思忖道:“宁王恢复三卫,并起兵造反,这事确有其事,看来在他造反之前,正德皇帝对他是极为信任的,现在无凭无据的,如果以此捕风捉影去告诉皇上宁王将来会造反,他一定不信,反正宁王造反是一定不会成功的,这倒不必忙着去说。

    刘瑾在历史上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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