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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秀出身的后妃们大不相同,臣真是担心”。
正德眉毛一扬,凛然道:“担心甚么?唐姑娘若是不喜欢朕,那朕没话说,我唯一不会也不想勉强的人就唯有唐姑娘一人。唐姑娘若是愿意和朕共渡一生,那么普天之下谁也别想委曲了她,朕是天子,还护不了朕最爱的女人?谁也不能!”
***************************************************************************************“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唐一仙”。
“我是问你真实的姓名,你的真名实姓叫什么?”
“我就叫唐一仙”,唐一仙脸上娇憨纯真的表情不见了,眼神发直,怔忡地答道。
解语和羞花对视一眼,又问道:“好,唐一仙,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要仔细地想,你是杨凌的什么人?你从哪儿来?”
“我”,唐一仙忽然捧住了头,眉心蹙起,显得十分痛苦。
羞花目光一闪,对解语俯耳道:“有古怪,她挣扎着不想回答,这里边一定有秘密,再问她”。
解语轻轻摆动着玉佛,柔声道:“你不是杨凌的表妹,对不对?你叫唐一仙,可是你不是杨凌的表妹,告诉我,你从哪儿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认你做表妹?”
唐一仙的眼睑急速地眨动着,额头沁出了细汗,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就象陷进噩梦始终无法摆脱,脑海中一幕幕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飞快地闪过,弄得她都快恶心的吐了。
“我是什么人?我从哪儿来?”唐一仙的身子忽然剧烈地一震,双眼猛地睁了开来。解语羞花见状大骇,中了慑心术的人,心志被迷惑,没有把她唤醒前根本不可能自已醒过来,她怎么居然挣脱了束缚?
两个姑娘万万想不到她们以惑心术要眼前这个女孩吐露的心中秘密,对她自已来说,也已深埋在记忆深处。高文心的医术虽然高超,可是人脑实在是复杂的器官,以她的本领也不能保证是否能够医好,但是她的针灸已经起了作用,唐一仙深埋的记忆现在只差一道启开那门扉的钥匙。
而解语、羞花的慑心术,就起到了打开记忆大门钥匙的作用,在这一刻,她深锁的记忆全都想了起来,被封锁的那一块神志和意识,只是被禁闭起来,能够感知外界但不能反馈出来,催眠是一种互动的心理暗示,既然不能反馈,所以这一段意识和神志便没有被催眠。
记忆一旦恢复,那段受损的神志清醒过来,她清楚地记起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也自催眠中挣脱了出来。
羞花为人机jǐng,立即按下解语手中的佛像,笑道:“这个游戏是不是很好玩?可以让人晕晕沉沉的,会象说梦话一样,我和妹妹时常互相作弄呢,只是姑娘好象不太适应,脸sè都有些白了”。
唐一仙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直视着她,羞花被她看的有些发慌,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渐渐发僵。唐一仙忽然一笑,沉静地道:“嗯,这戏法儿的确古怪,脑袋晕晕的,摇的我直想吐,呵呵,我这人禁不得头晕的”。
羞花松了口气,忙道:“这是我们姐妹莽撞了,实在对不住”。
这时两个小黄门取了水赶回来,说道:“姑娘,我们把水打来了”。
解语忙道:“给唐姑娘沏杯茶,唐姑娘,你先歇歇,静一静就好了,我们俩个在门边候着”。
小黄门取了杯壶茶叶,为唐一仙斟了杯茶,然后悄悄退出门外,解语站在槐荫下紧张地对羞花道:“她会不会有所怀疑?”
羞花道:“我们又没有提皇上,纵然她全想起来,我们咬定是在游戏,她能奈我何?何况,被慑心的人醒来后恍如做了一梦,只能记起一些支离的印象,不会清楚记的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好奇怪,她怎么可能醒来?”
唐一仙双手抱膝,下巴搭下膝盖上,坐在矮几前,心脏仍在嗵嗵地跳着,四肢显得好虚弱。
她都记起来了,所有的记忆象cháo水一般涌进了她的大脑。
自幼被卖入“莳花馆”,成为一秤金jīng心培养的摇钱树,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穿衣着装甚至一颦一笑,原以为她的一生就是要成为一个艳名高炽的青楼名jì。
然后等到年华即将逝去时,被老鸨榨取最后一分价值,卖给人家作妾,如果能被个官宦人家或者读书的士子买走,已是最幸运的结局。
然后,那个下午,大商贾严宽要来买走玉儿了。紧随在他的身后,跑进一位公鸭嗓子的小公子,再然后,又跟进一群人,姐妹三人的命运从此改变了。
我被赎了身,为我赎身的人是他,那个我最钦佩的敢反抗圣旨的英雄,他是士子、又是官宦,而且年轻英俊、重情得义,得以将终身托附这样的人,就算做个小妾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那段rì子很开心,可是杨大人好奇怪,他买了我们,为什么提都不提纳妾的事,又不当我们是丫环使唤,难道就这么供养一辈子?然后他提了官,做了将军,鲍副参将想害他,我找到了藏有鲍参将罪证的帐本。
追杀,雪儿受脚上受了伤,我用帐本引开了歹徒,落崖,王妃娘娘救了我,然后遇见小黄,对!是小黄说我是杨大人的表妹我生病了,他一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可是,他为什么说我是杨大人的表妹唐一仙蓦然睁大了眼睛:“是他小黄就是当初跟在严宽后面跑进莳花馆的小公子,他撕了聘书,被人打破了鼻子,他当时和杨大人是兄弟相称”。
张永、谷大用两位公公是极大的官儿,是当初陪着他去莳花馆的人,唤他小公子,为什么从大同一路回来,他却成了小校,他到底是谁?
严宽被他们赶走了,小黄被严宽打的鼻子流血,我递了块手帕给她,劝他以后不要惹那种人,他说他说:“谁说我打不过他?我的十段锦功夫三五个大汉近不得身,要教训几个小蝥贼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方才方才我初次与人动手,一时呆住了”。
“好好好,公子爷一身好功夫,我信了还不成?你的鼻子无碍了么?没事了就早些回家去吧,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妙”,在女人面前死撑的家伙,我只好哄他。
“你不信么?我要整治那个无赖易如反掌,还有那个什么狗屁文书,看他拿着当宝儿似的,哼哼,我要取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你不信么?”
他指着杨大人说:“不信你问他,我办得到办不到?”
杨大人说:“不错,这位公子说的不假,漫说教训那无赖一番,就是替姑娘赎回那份聘书,也着实容易的很”。
唐一仙想到这里,唇边忽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用下巴点着膝盖,一字字道:“黄校尉、小黄、小公子,你就是正德!”
*****************************************************************************************正德皇帝和杨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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