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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双方只是争吵,自已的兵并没吃亏,便沉住了气抱着双臂站在那儿冷冷地往下看。
他的亲兵论身材较这些山东兵可逊sè了许多,本来还有些胆怯,但是这时一见参将大人领着一众亲兵站在楼梯口替他们撑腰,这可不能掉了价了。
一听钟富抬出他们的参将想压自已,那个川兵队长乔子安不屑地撇撇嘴,yīn阳怪气地椰揄道:“你个瓜娃子,抬出你的参将官想吓唬老子?你山东的参将,管得了我四川的兵?打锤扯筋老子都不含乎,这张桌子我要定了”。
钟富论嘴皮子可没他说的溜,直气得胸膛起伏,他这一气更说不出话来了,只会“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孟四海脸sè铁青,不过他堂堂参将不好和这些大兵争吵,只是眯起眼睛看着自已的亲兵动作。
乔子安一见钟富张口结舌的样子更加得意,他翘起大拇指很光棍地道:“格老子,试一哈嘛,今天老子就站到这个塌塌了,你娃动动老子看,莫看你娃长得莽戳戳的,把老子惹毛了,随便手整得你龟儿冒烟!”
钟富嘴唇哆嗦了半天,猛地一捶桌子,才憋吼出一句话来:“哥几个干了他个小婢养的!”说着“哗啦”一声,带着桌子椅子往前一冲,一个‘山东大擂’把挺胸腆肚的乔子安给悠了出去,“轰”地砸塌了一张桌子,吓得食客们慌忙向旁一躲。
一帮兵痞顿时掐作一团,蒋洲领着一帮亲兵,一见两边打起来了,这下可火了,他一边“龟儿子”地骂着,一边冲了下来,打的xìng起的一个山东兵只看到一伙四川兵从楼上冲下来帮忙,哪顾得看他品级,蒋洲刚刚拐过楼梯,那山东兵已抄起一条板凳,“砰”地一下给他脑袋开了瓢。
六十多号大兵打起了群架,楼中食客吓的一轰而散,连老板都逃了出去,只听楼中“龟儿子”、“小婢养的”不绝于耳,劈呖啪啦的响声心疼的店老板一阵哆嗦。
一个机灵点的伙计急忙道:“老板,老板,这兵都归着总督府管呢,才隔着两条街,您还是快去总督衙门报个信吧!”
店老板恍然大悟,急忙扯起袍裾往腰带上一塞,嘴里大喊着“官兵打架”,慌慌张张向总督衙门赶去。
店老板一路喊着,风风火火地刚刚拐过前边路口,就见一队穿着宝蓝sè圆领阔袖对襟衣,下穿黑裤、头包黑巾的人也正向总督衙门走去,队中还有几个穿着蓝sè绣花边的大襟干衣,下穿长至脚踝的花边长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