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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地道:“大人果然回来了,卑职见过大人”。
方才全是些大头兵也罢了,现在侍卫队长过来,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只顾和自已见礼,全然不理会旁边的两位王子,杨凌略有些不好意思。世子朱让栩没有见过,朱让槿总是见过的,怎么就没一个会来事儿的呀。
两位王子脾气都很好,倒也无人生气,只是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他们真情流露的模样。杨凌含笑转身,正想招呼两位王子一同进去,朱让槿忽地脸sè一变,犹如旋风一卷,身形拔地而起,一名侍卫腰畔一空,狭锋单刀已被朱让槿夺去。
这一扑身形好快,亏得杨凌练剑多rì,目力敏锐,竟能瞧清朱让槿的每一个动作。只见朱让槿人刀合一,笔直地shè向一丛灌木,口中厉喝道:“出来!”
刀触枝叶,朱让槿忽地贴地一旋,“轰”地一声,一丛灌木枝叶被他一刀全部斩到了半空,青枝绿叶飘飘洒洒,狭锋单刀自碎枝乱屑间笔直地刺了过去,堪堪点到了一个已吓的目瞪口呆的人鼻子尖上,才霍地止住,刀风激得那人发丝飞扬。
“好矫健的身手、好凌厉的杀气,这刀法啧啧啧,不知道伍汉超能不能顶得住!”杨凌心中惊叹,很无耻地把朱让槿的假想敌转移到了伍汉超身上。
漫天枝叶纷纷落下,这时已能瞧清那人模样,朱让槿骇然惊叫道:“是你?”
朱让槿也傻了,惊诧地道:“湘儿,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杨凌这才从他的刀尖上把眼神收回来,向原来是一丛灌木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身穿湖水绿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袭尖领缦衫,两片衣襟扣着胸口一只小小的金sè扣子,裹出一对初初发育的娇柔rǔ线,似乎差可盈握。
她下身穿着落一件翠绿sè的襦裙,同sè的腰带紧紧匝着窄薄而又不失肉感的小腰板儿,缠出非常动人的纤细曲线,由于她已吓得坐在地上,前边一丛灌木又被‘朱让槿牌割草机’割的jīng光,所以站在这儿隐约可见襦裙底下嫩黄sè的绸裈和白缎靴。
“这个女孩儿应该才十三四岁”,从她稚嫩的肩腰曲线,杨凌做出这样的判断。年纪稍大些的女子,纵是再如何纤美,皮下脂肪的形成使她的肩腰等肉少的部分,和真正的少女,总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
少女的脸很白,惨白惨白,嘴唇也是白sè的,一滴汗水就从她那一勾挺直小巧的鼻尖上慢慢淌了下来,‘吧嗒’一下落在刀尖上,那两粒眼珠紧盯着刀尖,已经变成了斗鸡眼。
“如果这个斗鸡眼女孩儿脸sè不是吓的跟个鬼似的,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小美人儿”,杨凌再次做出判断。然后就见那少女两眼一翻,眼珠也变成白的了还未曾见到那位弱不禁风、时时会晕的蜀王,小郡主倒先晕了。亏得朱让槿反应快,一见小妹脸sè惨白,身子向后倒去,连忙抢上一步搀住了她的身子,赶快的丢下刀,把她抱出了树丛。
朱让栩见小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却仍埋怨道:“你也太莽撞了,这里有杨大人的重重侍卫,里边怎么会有刺客,这一下虽没伤着湘儿,怕也吓的不轻”。
朱让槿脑门上也急出汗来,他也不敢向大哥回嘴,匆匆试了试朱湘儿的脉搏,然后放心地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朱湘儿幽幽醒来,瞧见大哥二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然后就开始抽抽答答地讲述刘大棒槌和他的兵如何虐待她,不许她出青羊宫后苑一步,简直把她当成了犯人从她描述的屡次失败逃跑记录看,今天应该又是郡主朱湘儿的一次‘越狱行动’,只不过又失败了。
换作刚刚出发去叙州的杨凌,还不会在意她说什么,他授意刘大棒槌严密控制青羊宫,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说是怕人刺杀王爷、怕有些混乱消息影响王爷的病情,其实本来目的就是为了软禁他们。理由本来就牵强,只是为了自身安全,他也顾不得了。如今知道蜀王根本没有谋反的意思,听着人家苦主当面鸣冤,杨凌不禁哭笑不得。
朱湘儿一番哭诉,弄得朱让栩兄弟也是面红耳赤。朱让栩不知道杨凌到四川的本意,只是觉得四川的烂摊子是人家钦差大人收拾的,自已的命也可以说间接是杨凌救的,杨凌这么做或许有点过分,可是事急鄣挠4剑⌒〉男馗⒓鸱凰诎追置鞯拇笱劬錾梁錾恋幕样,虽说别出心裁,也是一番好意,人家是对自家有大恩的人,小妹这般当面指责可显得蜀王家不厚道了。
朱让槿聪明过人,尤其在大王殿上,杨凌见到铺地金砖时的奇怪表情和自言自语,使他对杨凌的来意已经揣测透了,知道杨凌原先必然是听到了有人私购金砖的消息,这才来四种查访,本来目的就是为了父王,那他趁机软禁父王的行为也就不奇怪了。
如今误会毕竟已经冰释,这事也只能大家装糊涂了,可是小妹一张嘴就喳喳个不停,他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只好由得小妹去说。
朱湘儿好不容易发泄完了,才看见有个讨人嫌的家伙也和大哥二哥挤在一块儿,笑嘻嘻地听她发牢sāo,不禁俏眼一瞪道:“你是谁?”
杨凌笑吟吟地一揖道:“见过郡主,在下便是郡主口中那个人面兽心、罪该万死的死钦差杨凌”。
朱湘儿小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怔了半晌才挣开二哥的怀抱,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向静心阁走去静心阁内,蜀王朱宾翰气sè很好,脸上难得带出几分红润。他披衣坐在椅上,向杨凌含笑道:“此次巴蜀一场大动荡,亏得钦差大人才消弥与无形。”
他轻轻叹口气道:“这两rì,巴蜀各地土司纷纷上书致贺,态度恭谨,与往昔飞扬跋扈的模样大不相同,看来本王治蜀之策确有不妥之处呀。
此次彻底平息都掌蛮百年之祸患,是钦差大人对巴蜀的大功。救下小儿让栩,是对本王的大恩,杨大人,本王真该好好的谢谢你才是”。
“哪里哪里,王爷您客气了。为了令出一门,方便挥军作战,也为了避免王爷受到sāo扰,下官的侍卫这段rì子给王爷和家人造成诸多不便,还请王爷多多见谅”,杨凌连忙欠身道。
他发现蜀王治家果然严谨,蜀王两个儿子自打一进了门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蜀王和自已说话,两兄弟一言不发,态度恭谨地静坐在那儿,大气儿都不敢出。
且不说朱让栩、朱让谨兄弟,就是那个刁蛮的小郡主也挺会装样儿。此时坐姿十分的优雅,挺胸拔背,一丝不苟,紧并的双腿微微侧向一边,纤美的小手平放在膝上,乖巧、文静,绝对是个有教养的小淑女。
世子朱让栩看起来少年老成、不苟言笑,可是私下接触,杨凌发现其实他也不是个呆板木讷的书呆子,有点焉坏儿的味道。再看看朱让槿和朱湘儿在蜀王面前的规矩模样,杨凌心中不禁暗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蜀王家的这三个宝贝,都挺会装象的,恐怕蜀王绝对想不到这两儿一女在外边的模样,和在他面前竟是判若两人”。
蜀王呵呵一笑,说道:“天气渐渐有了些凉意了,本王这段时间静心修养,病情也有好转,打算这几天就搬回王府,到时再大摆宴席为大人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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