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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亲兵上山搜索,看看是否有人动了什么手脚。李森派来的领兵将领卢千户见过往的商贾车队都过了好几遭了,大人却迟迟不下令启程,便亲自赶来促请,拱手道:“钦差大人,大军歇息的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呀,迟了怕是晚间赶不到涧口镇,就只能在山里过夜了”。
杨凌道:“卢千户稍等片刻,我的亲兵上山勘察一下,等他们下了山咱们再走不迟,让大家多歇息片刻吧”。
卢千户愕然道:“上山?”他抬头看看山,迟疑道:“这座山峰光秃秃的也没有什么,上山做什么?”
杨凌指着路边断折的杂草对他说起,只是那草木被士兵们一阵践踏,全然没了形状,也看不出什么异状了。
听了杨凌的疑虑,卢千户不禁失笑,对杨凌拱手道:“大未枇ε逝郎先ィ也恢氖倍嗑茫挠谢nǎi频街魉Э醇繁呗偶尔总有风化碎片跌落的,砸折花草并不稀奇,何况偶有客商停下汲水洗脸什么的,因此弄断并不稀奇。
大人看这山崖,从侧面爬上去倒没问题,可这崖顶跟屋檐儿似的,咱们遮在下边,有歹人站在上边又能如何?不若保护大人是下官的责任,出来时李森大人再三吩咐,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证大人安全。
大人既有疑忐这样吧,一会儿大人带亲兵从竹木林中穿过,下官率仪仗车队走大路,咱们过了鸡冠岭这处险地再汇合。一来呢,现在rì头稍偏,正照在这条路上,秋老虎也晒人呐,大人在竹林中走,既荫凉还能赏赏风景。咱们就隔着一条小溪,如果真有人在此设伏,咱们还能互相呼应支援,待走过这两里险路,咱们再汇合”。
杨凌听他说的慨然,倒象是自已草木皆兵似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卢千户是本地将领,应该比自已熟悉情况,他正待推却卢千户的好意,旁边刘大棒槌舔了舔厚嘴唇说话了:
“大帅,俺觉的卢千户说的有理,咱在竹林子里走凉快点,您看咱们的兵,都是京师来的,比不得川兵耐走山路,现在都是一头大汗,进了林子不晒太阳,等拐过这道崖,前边那山不是转向了吗?rì头就不能直接晒着咱们了”。
杨凌一向对下属随和亲近,要不然刘大棒槌也不敢跟大帅提条件诉苦,他这一说,杨凌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因为如果他不去,他的亲兵走的再累再热,也是不会离开他半步的。
待伍汉超率人从山上下来,山头上没有发现丝毫异状,这下众人更放心了,杨凌心中疑虑也去了八成,只当是自已多疑了,不过既答应了卢千户和大棒槌,此刻改口未免着相了,于是仍按照卢千总的提议,兵分两路。
卢千总下令军队集合的时候,士兵们纷纷乱乱的往外跑,杨凌和他的三百亲兵就没从林子里出来,而且为求稳妥,卢千户还给他留了两百人,分成三队,分别侍卫在杨凌亲军的前方、后方和密林一侧,以防万一。
两队人马隔着小溪竹林同步前进,眼看前队就要走出鸡冠崖了,杨凌也觉的自已刚才那些怪念头的确是过份小心了,如果依着自已在原地磨蹭磨蹭,两千多人马带的口粮不多,就要在山里饿肚子了。
就在这时,几声闷雷似的爆炸声,然后一片隆隆巨响,整片山轰塌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砸了下来,有些大石头砸的地面“吭吭”直响,象野猪投林似的直冲进来,喀喇喇撞的枝杆竹子纷纷折断,林中唏哩哗啦砸倒一片,骇得伍汉超等人拉着杨凌急忙向林中深处又退出十余丈。
这时扑天盖地的尘土也卷了进来,呛迷二目,等到浓烈呛人的味道渐渐淡了,杨凌和他的亲兵卫队全都成了兵俑,怔怔地立在林中,愕然望着原来本是一座陡峭高耸的险峰悬崖的地方,再也作声不得。
只是刹那的功夫,那高耸巍峨的悬崖变成了一座矮山,原本是道路的地方变成了矮山的一部分,尘土飞扬中,两千大军不见了,不止,而是整条驿道河流都不见了。
杨凌的双手都在发抖:炸药,一定是炸药,这时代居然有人想得出利用朝廷管制极严的炸药炸山!这是什么人?
山顶伍汉超已经检查过了,如果设有炸药必是在悬崖内侧,而且炸点、炸药量都绝对不少,那悬崖内侧光洁溜溜,险峻无比,根本想象不出要怎么才能爬得上去。那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和时间,而且还得不被过往行商注意,才能掏出这么多炸点,放置足够多的炸药,轰塌整座山峰?
两千人呐,这是谁这么狠毒?如果不是大棒槌仗着受宠想走个舒服道儿,自已被卢千户劝的回心转意,这五百人也要全被活埋了,现场一个活口都不可能留下。
在那样的天险之下,借助人力稍稍一灭,那种惊天动地之威谁能抵挡?
杨凌的眼睛都红了,他正想奔出去看个明白,前方探路的探子们却飞跑回来,说是看到远处丛林中扑出大批身穿当地百姓服装,手执钢刀的大汉,正沿着山路和小溪向此处猛扑过来。
伍汉超惊骇问道:“有多少人马?”
那探子摇头道:“看不出来,不过人马数量一定超过咱们”。
此时断后的探子送来了同样的消息,伍汉超得此消息,根本不敢在原地再探消息,当下不顾势若疯虎的杨凌挣扎,和刘大棒槌夹起他便走,两百多人向密林深处急急退却。
看这情形敌人分明是有备而来,如果自已搜山后,敌人又将探子派回山顶窥探,那么大人这些隐在竹林中的队伍恐怕也难匿踪迹,会被崖顶的人看到,两边伏兵无数,此时情况不明,上策唯有一走了之,留得青山在,后事徐图之。活着,才有机会。
伍汉超这些人不辨南北东西,遇有沼泽、水坑、原始密林的藤萝拦路就绕道而走,巴旺派出搜寻活口的人果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最后就连他们自已也找不到自已在哪里了,因为他们迷路了。
此时天sè已黑唯有天明再想办法出去,士兵们捕了些野兽,就在林中生火烤熟了填饱肚子,山高林密,大树参天,连阳光都难得透进这原始丛林,就是夜间生火也不怕会被百丈之外的人看到。
这些人连滚带爬,全成了泥泞的小鬼儿,杨凌心中难过,更是一点也吃不下。他知道如果是一切由他作主,也不过是让大军多活上个把时辰而已,那峭臂就是带了绳索来,也不知该从何处借力攀爬上去,而且不知要耗时多久,哪有荒唐到主帅看见路边有断径残枝,于是便就此大军回转的?
可是,如果我再小心些,再多疑些,至少可以把队伍分成几组,一队队过去的,说到底还是大意了,卢千户那番话已经打消了他的疑念,要不是大棒槌,杨凌机灵灵打个冷战,环目四顾,士兵们凄幽幽的,都象是孤魂一般。
夜里,杨凌辗转难眠,思来想去,拓拔嫣然的身影总是在眼前徘徊不去。突兀等候在山脚枫树下的倩影、迎风一动间腰巾上的鸳鸯、饮酒时那妩媚如醇酒的眼神拓拔嫣然可疑,要搞到这么多火药、出动如此多的人力,办成这件大事,她是有这个能力的。可是她凭什么这么做?她仅仅是朱让槿的红颜知已而已,而且事实证明朱让槿有很多事瞒着她,以她的xìng子不拂袖而去就不错了,她会冒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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